第五十八章 踢館
這橙汁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看上去熱氣騰騰,入口微酸,跟普通的橙汁沒有什麼兩樣,但吞下去之後,卻似炎夏喝了一口冰水,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咕咚咕咚,二人三下五除二給喝了下去。
“還有嗎?”二人齊聲大叫。
湯臣一愣,道:“瓊斯,你剛才說啥?”
“還有嗎?”瓊斯隨口應答,忽地記起來什麼似的,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我……我講的是漢語?”瓊斯瞪大了眼。
“媽呀,你現在講的就是漢語。”湯臣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哇……mygod.我會講漢語了。”瓊斯瞠目結舌。
“快說說,什麼感覺?”
“不知道,想了就說,隨口就來。”瓊斯驚喜地叫道,“我感覺我就像生在華夏一樣,滿腦子都奇妙的漢語。天哪,我這是怎麼了?”
湯臣瞠目道:“你不是鬼上身了吧?”
嗵!
湯香柔給他頭上拍了一巴掌,罵道:“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可……可是……”
“可是什麼?瓊斯有語言天賦。”
“對了,我怎麼喝了同樣的橙汁就不會說英語呢?”
湯香柔白了他一眼,道:“這不就得了,你沒有語言天賦。”
“瓊斯,別聽我老媽亂講,她可能給你灌了**散,快想想,英語還能說不?”湯臣大聲提醒瓊斯。
湯香柔這個氣,剛想再給他一巴掌,湯臣早早地躲到了一邊。
“lcan‘tfnetetyoutakeiteasy.”(忘不了,你放心)
……
“沒天理呀,沒天理!”湯臣捶胸頓足地哀嚎,“早知道換一杯就好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吃飽撐的?”湯香柔沒給湯臣好臉sè。
“湯臣,你過來。”瓊斯一本正經地道。
“啥?”湯臣不知道她是何用意。
“來,咱嘴對嘴,我吐給你吃。”瓊斯一臉嚴肅地道,“這樣你就不會後悔了。”
“啊……”湯臣大驚失sè,“算了吧,我受不了。”
“你不是要想換一杯嗎?你吐給我,我吐給你……”
“嘔……”湯臣乾嘔一聲,“求求你,別說了,再說我就要吐了。”
“不會的,我吃你口水不會吐的,我願意。”
湯臣乾嘔一聲,沖入了廁所。
“活該。”湯香柔解氣地罵了一聲。
……
“湯姐,老薑他們呢?”湯臣這才注意到姜正升、程金梅和申窮都沒在。
“他們提車去了,家裏人多了,車不夠用。”
……
奧運劍擊個人項目,共分重劍、花劍、佩劍三項,每一種都有劍擊服和護具。早年在歐洲,劍擊一直是貴族之間的時尚運動,英國的貴族自然也是熱衷這項運動,長此以往,劍擊也成了英國在奧運比賽中的優勢項目。
湯香柔看樣子對劍擊的規則進行過刻意的打探,給湯臣講解起來也是駕熟就輕。湯臣學習的多半的時間用在了了解比賽規則上,剩下的時間裏湯香柔教了他持劍的姿式等動作要領,還沒展開實際對練,湯臣的手機就響了。
“湯哥,快來,五妹被人打了。”湯臣的“喂”還沒口,釘子在電話那頭已叫了起來。
“在哪裏?”
“道館。”
“好,我馬上到。”湯臣掛了電話,“湯姐,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臭小子,是不是又要打架?”
“看您說的,你兒子現在是三好學生,怎麼會打架?我這是去趟道館,朋友都在那裏等呢。”
“瓊斯,你跟着他,別讓他胡鬧。”
“沒問題。”
二人在門口等的士。
“丫頭,咱可是真去打架,回來你千萬別對湯姐說。”湯臣先給瓊斯打預防針。
“太好了!我很多天沒架了,在哪裏?我來教訓他們。”瓊斯活動着手腕,雙目放光地道。
得,這也是一個暴力妹。
攔了的士,上了車。
湯臣道:“你還能打架?”
“我很厲害的。”
嗤……湯臣失笑道:“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那天還會被人追着打?”
“那天呀?”瓊斯臉一紅,尷尬地道:“特殊情況。”
湯臣趕到道館,已是十多分鐘之後。
因為是星期六,道館今天來學拳的學員有很多。二樓是小學和初中部,三樓是chéngrén部,四樓是私教部。熊尤是私教部教練,所以湯臣直接想上四樓,剛衝到三樓樓梯口,就聽到裏面吵吵嚷嚷,似乎還有徐向劍的聲音。
湯臣忍不住走進三樓,就見三樓已是擠滿了人。
徐向劍抱着胳膊,面sè蒼白,想必是疼痛難忍,額頭上直冒冷汗。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徐向劍周邊的學員,個個義憤填膺,對着眼前幾人大聲喝叱。
在徐向劍前面不遠處站着四個人,兩個身穿黑衣,像是保鏢的人站在另外兩個人身後。
另外兩個人,身穿道服。一個是二十五六歲,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青年男子,雙臂環胸滿面輕蔑之意。另一人是個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身高一米六不到,看上去有些小巧玲瓏的女子,略顯稚嫩的臉上,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釘子也在場。
此時的釘子,半邊臉腫的老高,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在臉上,眼角還帶着未乾的淚痕。想必這一巴掌打的他疼痛難忍掉了眼淚。
熊尤躺在地上,一隻手耷拉在一邊,像是脫臼了一般,一隻手捂着肚子,面sè蒼白如紙,臉上冷汗直冒,像是受了極重的傷。
不止是熊尤,段教練,包括其他幾個跆拳教練,全都是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有的耷拉着胳膊,有的口吐鮮血,個個傷的不輕。
唯一能站着的教練,只有徐向劍。
湯臣越眾而出來到釘子跟前。
釘子看到湯臣,滿面羞愧地叫了聲湯哥。
“小熊,你沒事吧?”湯臣關切地問。
熊尤痛的說不出話來,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湯臣皺着眉頭問。
“小rì本來踢館。”釘子咬牙切齒地道,“他娘的下手太狠了,五妹的手可能被打斷了。”
“你的臉怎麼回事?”
“被那個小娘們給打了。”釘子呸地吐了口唾沫,罵道,“真他娘的晦氣。”
湯臣的到來,早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但見來的人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四個rì本人也沒當回事。
rì本青年不屑的眼神在湯臣身上一掃而過,譏笑道:“勝之有道就這點本事?把你們的館主請來,我要跟他較量。”一口蹩腳的中文,聽得每一個人都是不爽。
“小熊被誰打的?”湯臣冷冷地問。
“也是那個臭娘們。”釘子摸着發燙的臉頰道,“這個小婊子,也是不到三段的段位,卻他娘的比四段高手都要厲害。而那個叫酒井順的男的,不到四段的段位,卻有五段的本領,出手兇殘狠毒,不像是普通的跆拳高手。我們這邊的教練,沒用幾招就被他撂倒了。但他還不算完,毫不留情地卸下了教練的胳膊。只因他的口氣大的很,大家氣不過都上來跟他教量,結果你都看到了。”
徐向劍活動了一下胳膊,跨前一步道:“狗rì的小rì本,你打倒了老子,老子再給你叫館主。”
酒井順輕蔑地一笑,道:“你朋友的下場你都看到了,我對你手下留情,就是要你能夠走路去找你們的館主,你們華夏話不是有一句話,叫別不識抬舉。”
“去你娘的不識抬舉!”徐向劍怒道,“打敗老子再說。”
酒井順眉頭一皺,yīn森森地道:“你如果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說罷,跨步上前,雙臂環繞,嘲諷道:“像你這樣的對手,我不用手都可以打敗你。因為你們華夏的跆拳……”酒井順的手指在眾人眼前晃了晃,“不行的幹活。”
周圍的學員全都叫了起來。
“打倒這個小rì本。”
“狗rì的太氣人了。”
“他娘的小rì本。”
……
徐向劍氣不過,就想衝上來跟酒井順拚命。
湯臣叫道:“徐教練,我來吧。”
徐向劍見是湯臣,臉上帶出難得一見的喜sè,旋即又被濃濃的憂慮替代。
“我來做你的對手。”湯臣橫在徐向劍的面前淡淡地道。
“你……”酒井順有些吃驚,“你是什麼段位?”
“我沒有段位。”湯臣漠然地道,“對付你這種貨sè,用不了段位。”
“你在侮辱我?!”酒井順咆哮道。
“你屬狗的?敢情你們rì本人都是這副德xìng,喜歡叫喚是不是?”湯臣不冷不熱地嘲諷道。
“哈哈哈,原來rì本人都屬狗呀。”
“都是狗xìng子。”
“要不怎麼叫狗rì的呢?”
周邊的學員乘機一吐心中惡氣。
“換上你的道服!”酒井順指着湯臣怒吼,“我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跆拳。”
湯臣指着酒井順道:“孫子,別跑了,在這裏好好等着爺。”
湯臣如此囂張,酒井順更是暴跳如雷。
湯臣來到教練室,很快換上了道服出來。
圍觀的學員見湯臣繫着白帶出來,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眾人還當湯臣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但見湯臣系在腰間的白帶,全都替湯臣捏了一把冷汗。
跆拳道服的腰帶代表了修行的段位,白帶是最低的位子。也就是一個剛入門的學員最基本的配飾,湯臣竟然是這身裝束出現,全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