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傻眼了

“我的天！你們快看程老師今天穿的！”一隊員叫了起來。

“哇……”所有隊員都叫了起來。

“騰……騰老師，你……你……你流鼻血了。”肖壯驚叫起來。

“我……我去趟洗手間。”騰定遠飛也似的逃走了。

“她……她走過來了……”

“我靠！不帶這麼玩人的，我沒穿內褲。”一個隊員彎着腰沖向了休息席。

訓練場只剩下湯臣幾個低年級的同學。

姜正升又跟程金梅走在了一起，湯臣下意識地想躲開。

“湯臣，你站住。”程金梅叫住了湯臣。

湯臣看看姜正升，又看看程金梅，紅着臉道：“程老師，啥事？”

程金梅甩掉了高跟鞋赤腳走向球場：“聽說你向姜老師發起了挑戰，今天我替姜老師出場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籃球。”

湯臣的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你……你也行？”

湯臣心裏想的是你怎麼能替老薑當我老爸，話一出口就變了味。

程金梅橫了他一眼，道：“難怪姜老師說你太傲，果然如此。不過，沒試過怎麼知道老師行不行呢？”

我靠！這是哪跟哪呀？

湯臣犯了難，撓着頭道：“我們是有賭注的。”

“賭就賭，你當老師會怕了你？”

程金梅只是湯臣跟姜正升玩了個遊戲，哪裏想到如果姜正升輸了湯臣要什麼就給什麼？

“湯臣，你可不能讓程老師攔了你呀。”隊員們叫了起來。

湯臣道：“那好吧，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來吧。”

程金梅展開手臂，身子隨着湯臣手底拍打的籃球左右晃動起來。她這一晃動不打緊，胸前兩座山峰也開始搖擺不見。騰定遠剛剛洗完臉跑出來，就看見了程金梅山峰的抖顫，鼻血又噴了出來。

“騰老師！”隊員們又驚叫起來。

騰定遠捂着鼻子又跑進了洗手間。

湯臣聞言轉身來看，嘭——

籃球被程金梅一巴掌拍出老遠。

“這不能算。”湯臣第一個叫了起來。

“憑什麼不算？”姜正升笑嘻嘻地道，“賽場的局勢千變萬幻豈能由你說了算？”

湯臣無語。

“好好好，這個不算。”程金梅倒是很大度。

湯臣狡黠地一笑：“程老師，這可是你說的。”

程金梅風情萬種地一笑：“當然是我說的。”

“湯臣，接着。”肖壯把球丟了過來。

程金梅剛剛擺好動作，湯臣接過肖壯的球，沒做任何停留，順手向籃框丟去。

嗖——

籃球空心入籃。

“這……”程金梅傻了眼，“這不……”剛想說這球不算，就見湯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當即銀牙一咬，“這球算你進了。”

“1：0”肖壯不失時機地叫了起來。

嗵嗵嗵……

籃球在地板上發出響聲。

湯臣左邊一帶，右邊一衝，身形已轉向了籃架左側。程金梅全神戒備，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湯臣手裏的籃球。湯臣猛地往前移步，程金梅雙臂一展，胸膊一挺想阻止湯臣進攻。

嘭地一聲，籃球從她的胯下穿過。

程金梅下意識地雙腿一夾，湯臣的身子像是泥鰍一樣從他的身邊閃過。啪，身後傳來湯臣手掌拍球的聲音，等程金梅轉過身來，湯臣的籃球已拋出了手，擦欄入球。

“2：0”

“再來。”程金梅紅着臉叫道。

穿檔球，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在老娘面前玩球技！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要想自己是女人，這是比賽，丟掉那些亂七八槽的想法，這是比賽。對方只不過是個孩子，你這些玩意對付騰定遠還可以，對付這些小屁孩不行。在他們眼裏，那只是塊肉，只是某個器官。

程金梅暗暗告誡自己。

……

眼看比分成了3：0，賽前沒有經過熱身，草率上場的程金梅有些後悔自己託大了。

如果湯臣再進一球自己就輸了，絕對不能輸！

姜正升還在後面看着呢？

別慌，別亂，注意力集中。對，這小子向左移，腳底重心卻放在腳邊掌，他想前沖！

啪……程金梅的手掌猛地拍了出去。

嘭嘭嘭……籃球擊打着地面飛了出去。

“3：1！”

“好！”

“好。”

前一個好帶着驚喜，是騰定遠在喝彩。后一個好平淡無奇，是姜正升發出。

“有意思。”湯臣淡淡地道。

“小子，好戲才開始呢。”聽到姜正升的叫好，程金梅豪氣干雲地道。

湯臣小心地運着球，尋找着程金梅的空檔。

不得不說，程金梅不愧為浦海師大的女三號，其防守的確是天衣無縫。湯臣左衝右突始終沒能衝破程金梅的防線，眼看進攻時間已到，當即毫不猶豫，身子猛地向前一帶，身子騰空而起籃球脫手飛去，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向球籃飛了過去。

“好！”

肖壯等人叫好聲未停，程金梅已高高躍起，嘭地一聲，湯臣的籃球還沒到半空中被程金梅一掌拍了出去。

蓋帽！

“好！”

這蓋帽蓋的非常jīng彩，所有人都叫上了好。

“3：2！”

湯臣微微一笑，重新拿球在手。

“程老師，我可要動真格的了，請你一定也要拿出真本事呀。”

程金梅撩了撩髮絲，順勢擦掉額頭香汗，微微一笑：“是嗎？那就放馬過來吧，不過，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喲。”

湯臣球一在手，就見他左衝右突，整個球像是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人去了哪裏，球也到了哪裏。

程金梅心中一緊，被動地圍着湯臣轉了起來。

湯臣的動作越來越快。

“快看，湯臣要用他的拿手鐧‘大聖送桃’了。”

話音未落，湯臣身子忽地騰空而起，程金梅大吃一驚，身形也跟着地跳了起來。程金梅半空中伸展手臂意yù再像前一次一樣蓋過湯臣丟出來的籃球，詭異的是湯臣的籃球並沒有出手。

也就在湯臣的腳即將落地的時候，湯臣的手掌倏然伸出，手裏的籃球從程金梅的腋下飛了出去。程金梅的反應不謂不快，手臂也的確落了下來，但籃球還是不受阻攔地向籃框飛去。

嗖——

又一個空心入籃！

“好！”又是全場的叫好聲。

“4：2。”肖壯又叫了起來。

程金梅身子落地，籃球已然入網。

程金梅的臉有些發燙。

“程老師，別泄氣，畢竟我是男人，進球是很正常的事。”湯臣故作大度地想安慰安慰沮喪的程金梅。

“死小子，你怎麼說話呢？”程金梅像是貓咪踩到尾巴一樣叫了起來。

哈哈哈……

男人們yín邪的笑聲在籃球館裏響了起來。

湯臣一頭霧水，道：“我說錯了嗎？”

“還說。”程金梅氣的一跺腳，漲紅着臉出了球場。

“姜老師，您都站了大半天了，難道不想過來活動活動？就這樣讓個女流之輩出場，您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湯臣拍打着手裏的籃球，得意洋洋地道。

姜正升笑道：“看樣子我不出場，你還真以為自己的這點小把式可以天下無敵了。”

“喲，您口氣真大呀，光說不練咋能行呀，上來露兩手吧？”湯臣好整以暇地道。

程金梅拎着鞋來到姜正升身邊，瞪眼道：“湯臣，有你這麼跟老師說話的嗎？姜老師，別理他，等我練兩天再跟他過過招。”

湯臣朝程金梅做個鬼臉，戲謔地看着姜正升。

姜正升走進了籃球場。

“姜老師……”程金梅想阻止姜正升下場，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你還真敢來呀。”湯臣撇撇嘴。

“我不打擊打擊你，豈不讓你太失望了？”姜正升古井無波地道。

“好吧。”湯臣話音未落，手裏的籃球已出了手。

又是偷襲，又是對付程金梅的那一招。

嘭！

嗖！

啪！

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籃球館數十米外的玻璃已爆破開來，一個籃球嵌在窗欞上滴溜溜地打着轉。

啊——

程金梅的眼睛差點凸了出來。

湯臣驚的張大了嘴巴。

籃球他是丟了出去，卻絕對不是朝身後的玻璃丟的。他丟出的籃球卻偏偏砸在了玻璃上，而姜正升站在那裏動都沒動，憑感覺姜正升揮了揮手，球就嗖地一聲沒了影。

數十米遠，這得多大的力道呀？！

圍觀的人全都驚呆了。

“小子，別犯傻了，可以開始了嗎？”姜正升調侃道。

可以開始，意思就說剛才的那一球不算。

“當然可以開始了。”那球不算，湯臣求之不得。

姜正升清楚他那一巴掌有些驚世駭俗，他自然不想太引人注目，也學着程金梅的樣子，雙臂伸展開來做出攔球的樣子。

湯臣拍打着籃球，忽地向左衝去。也就在他身形甫動的那一剎那，姜正升一巴掌拍了出去。

嘭地一聲響，湯臣身子沖了出去，球沒有了。

湯臣眼巴巴地看着滾出老遠的籃球，人傻了。

“好哇……”程金梅拍掌叫了起來。

“0……0：1。”肖壯結結巴巴地叫道。

“再……再來。”湯臣紅着臉，有些底氣不足地道。

……

“0：2。”

……

“0：3。”

每一次都是湯臣拍起球，身子剛衝出去，籃球就被姜正升輕輕鬆鬆地一巴掌拍飛了。

“好呀……”程金梅像個小女生一樣，激動地跳着腳叫好。

不止是湯臣，所有籃球隊的隊員全都傻了眼。

騰定遠開始還當湯臣不小心而己，對湯臣丟球沒有放在心上，眼睛的餘波還能在程金梅那一對飽滿上瞄來瞟去，直到0：3的結果出現后，連他也着急起來，再也沒有心思偷看美女chūns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