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喝奶不
咯咯咯……
黑衣人全身的骨骼發出令人心悸地脆響。
“小子打了人就想這樣走掉，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騰騰，你先回去，我跟這位老兄道個歉，很快就過去。”
“別……別打架。”騰騰十分緊張。
湯臣笑道：“看你說的，我都說是道個歉的，難道你想讓我當你的面給人道歉嗎？留點面子給人家行不？”
騰騰臉一紅，道：“好吧。我等你。”
目送騰騰遠去，湯臣yīn着臉轉過身來，冷冷地道：“你想怎樣？”
“看你下手頗狠，穿着又是三十七中的隊服，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就是湯臣吧？”黑衣人雙手相交，活動着手腕道。
“你認識我？”
“最近你的名頭在道上傳的很響，連野雞都被你送到監獄裏去了，你說我能不認識你嗎？”
“你是炮仗的什麼人？”
“如果你能打倒我，我再告訴你，如果你放不倒我，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黑衣人淡淡地道，“作為我們年齡上的差距，你手裏的東西算是給你的補償。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打算丟掉。”
“你很囂張呀。”湯臣雙手握緊了擱欄柱。
“你可得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如果你輸了，接下來的rì子裏你可能會在病床上躺着。”黑衣人輕描淡寫地說著。
湯臣卻覺得他像似是在給自己交待後事一樣，心裏直冒冷氣。
“你算什麼東西！”湯臣為了掩飾心中的恐懼，大叫一聲，輪起擱欄柱向黑衣人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
湯臣本就身手矯健，這一擊使出來確實頗有聲勢。
黑衣人嘴sè抹過一絲嘲諷，眼看擱護欄到了近前，大手迎着擱護攔抓了過來。
啪地一聲，擱護攔被他抓在了手裏。
黑衣人竟然能空手抓住他的兵器，湯臣已知遇到了高手。剛想用力奪回來，黑衣人猛地一抬腳，嗵地一聲，湯臣的小腹上挨了黑衣人一腳，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摔趴在了地上。
“就你這點能耐還想在道上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兩。”黑衣人拎着擱護欄緩慢來到湯臣近前。
湯臣掙扎着想爬起來，但對手這一擊太重，一時爬不起來。
“不給你長點記xìng，你還真當社會是你的學校呀。”黑衣人一邊說一邊揚起擱護欄猛地向湯臣的肩頭擊下。
情況危機，不容湯臣細想，一咬牙，雙臂攢足氣力猛地揚上去。
嘭——
擱護欄擊在了湯臣的胳膊上。
湯臣似乎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一種幾乎麻木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黑衣人再度輪起了擱護欄，就在這危急時刻，湯臣的耳邊傳來騰定遠的一聲怒吼：“住手！”
黑衣人冷笑一聲，咣當一聲響，擱護欄丟在了地上。黑衣人的腳踩着湯臣的腦袋，輕蔑地道：“我叫黑熊，想報仇到帝豪來找我。”
“湯臣——”騰騰驚叫一聲撲了上來。
“我……我沒事。”湯臣掙扎着想爬起來，全身無處借力，又摔趴在了地上。
“啊……”騰騰手足失措地來攙湯臣，碰到了湯臣的斷臂引來湯臣的一聲痛吟。
“你……你的胳膊斷了？”騰騰嚇的臉都白了。
騰定遠帶來了幾個隊員，見湯臣被打，呼啦把黑衣人圍住了。
“怎麼？想打群架？”黑熊滿臉譏笑。
“騰老師，讓他走吧。”湯臣見識過黑熊的本事，就是大家一起動手都不見的能奈何得了對方。
“你沒事嗎？”騰定遠關切地問。
“沒事。”
“還沒事，胳膊都腫了。”騰騰眼淚在眼眶內打轉，眼看就要哭了出來。
湯臣既然說沒事，眾人也不好生事，只好讓開一條道，看着黑衣人大搖大擺地在眼前消失。
在騰騰的攙扶下，湯臣總算站了起來。湯臣的胳膊已腫的老高，不用說也是傷的不輕。
“騰騰，你帶湯臣去醫院看看吧。他這樣子是打不了比賽了。”
“嗯。”
“騰老師，求你件事。”
“說。”
“胳膊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傷的。”
“騰騰都跟我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謝謝老師。”
“快點走吧。”
騰騰小心地扶着湯臣，二人打了的直接去醫院。
的士上。
“湯臣，你怎麼問都不問就用那個打人呀？”騰騰嗔怪道。
“誰讓他欺負你了？”湯臣瞪眼道。
“他……他沒欺負我，我只是自己嚇着了。”騰騰紅着臉道。
“那也不行。”湯臣豪氣干雲道，“你是我湯臣的女朋友，只要有人敢欺負人，別說是黑熊，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動他。”
女孩子都是喜歡英雄的，湯臣為了她落到這般地步，騰騰雖說心痛湯臣，還是芳心暗喜的。雙手緊緊地抱着湯臣的胳膊，腦袋靠在湯臣的肩頭，柔聲道：“湯臣，我好開心。”
湯臣瞪眼道：“你這個沒心肝的，男朋友傷成這樣，你還開心。”
騰騰搖着湯臣的胳膊，紅着臉撒嬌：“不是啦，不是啦。”
“喲喲喲……”湯臣沒肝沒肺地叫了起來，“痛痛痛……”
“呀……”騰騰驚嚇起來。
“不是這個胳膊了。”湯臣一臉壞笑。
“討厭呀你。”騰騰的小拳頭落在了湯臣的肩頭。
眼望騰騰嬌羞無限的面孔，湯臣心中一動，忍不住展開手臂，摟住了騰騰的肩頭。騰騰嬌軀一顫，沒有掙扎順勢靠在了湯臣的肩上。
聞着騰騰身體上傳來的女子體香，湯臣只覺整個人的靈魂似乎得到凈化一般，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只盼望就這樣跟騰騰坐着，坐到地老天荒。
二人依偎在一起，沒有人說話，但他們發現彼此的心靈都在進行着溝涌。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醫院。
也是騰騰來過醫院，挂號、付款、就醫、拍片忙前忙后，湯臣也不是不能走，享受如此待遇，把他給幸福的，一個勁報怨黑熊下手太輕。
在等拍片結果的當口，釘子、張傑超、李睿等要好的同學先後打來電話，問湯臣為什麼沒參加比賽。湯臣只是說不小心摔了一交，現正在做檢查。釘子見識過湯爸爸的本事，對湯臣受傷沒當回事。倒是張傑超等人問長問短，擔心不已。
湯臣聽說三十七中的全校師生都去看他們比賽去了，心裏也是感動不己。
拍片的檢查結果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湯臣的胳膊已錯位xìng骨折，傷勢較重，醫生給他校位后，打了石膏。
醫生給的忠告，不要亂動，好好休息。
這時釘子那邊也傳來了兩隊比賽的結果，作為主力的湯臣不在場，加上三中做足了準備，三十七中以落後對方三十分的大比分落敗。
這個分數是三十七中自參加東晟杯這項賽事以來，輸的最慘的一場。
三十七中的同學往回走時，受到了三中同學的譏笑，不堪受辱的同學跟三中同學險些起了衝突。
興高采烈地來看球賽，看了一場被人家虐的體無完膚的比賽，三十七中的同學別提多窩火了。
大家以為球隊主力湯臣受傷沒出場固然有一定的原因，但校長老焦不回招老隊員則是輸球的主因。
湯臣以天晚為由想先送騰騰回學校，騰騰則以湯臣是病人為由執意送他回家。湯臣自然想跟騰騰多呆一些時間，更不願拂了騰騰的一片好意，二人又從醫院打的往湯臣的家裏趕。
昨天鼻青臉腫地回來，今天又吊上了胳膊，值夜班的方天成自然少不了嗤笑湯臣一番。弄得湯臣在騰騰面前大丟面子，帶着騰騰逃也似地進了小區。
“少爺你又……”申窮見湯臣這副德xìng，開口就想問是不是又去打架了，忽地看到了湯臣身邊的騰騰慌忙閉上了嘴。
“姜……姜老師？”騰騰見到姜正升，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姜正升穿着一身便裝，拖着個拖鞋，正在有滋有味地吸着瓶裝的牛nǎi。
“您……您也在呀？”騰騰跟湯臣的戀愛關係還沒公開，沒想到就被姜老師捉個正着，這可如何是好？一時語無倫次，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騰騰呀……”姜正升哪裏想到湯臣直接把女朋友領回家裏來了，還是在他喝nǎi的時候？這可真是糗大了。
“喝nǎi不？”姜正升手裏的nǎi喝也不是，放也不是，想起來應該招呼一下客人，手裏的nǎi瓶往騰騰面前這麼一遞，腦子短路來了這麼一句。
“不……別……客氣……”騰騰手足失措，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爸！”
湯臣這個氣呀，立即吼了這麼一嗓子。
“咳……咳……”姜正升臉皮再厚，也不禁弄了個大紅臉。
“爸？”饒是騰騰才思敏捷，眼下也是沒恍過神來。
“哦……”姜正升忙道，“你跟湯臣的事，我這個做爸的已經知道了，我是不反對你們交往的。老申，你還愣着幹啥？快給騰姑娘倒水呀。”
申窮慌忙去倒水。
“不……不用了……我……我……我跟湯臣……我們……”騰騰手足失措，連脖子都紅了。
“別緊張，坐吧。”姜正升先行落了下來，客氣地道。
“哦……”騰騰期期艾艾地坐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客廳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湯臣可不想大家就這樣傻坐着，靠着騰騰的身邊坐下，伸手把騰騰不知該放在哪裏的手抓在了手裏。騰騰觸電般想往回縮，又哪裏縮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