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
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林深感覺自己像是在夢裏一樣!他幻想過高中的許多場景,可剛剛的那一剎那,彷彿心“揪”的一下,林深明白他可能一見鍾情了。
在沒有遇見蔣妤姝之前,林深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這個說法。那種只會出現在小說和電視裏的情節,讓他帶入到現實中來,總是那麼的莫名違和!
八月的新禾,還是一如往常的悶熱。拒絕了母親送自己去報道的想法,林深獨自一人前往新禾中學。
新禾是人口輸出較多的城市,在本省也可以排得上前位。市中心和人家大城市一個區發展的差不多,反正林深是這樣認為的。
林深小學在深市讀書,是見過大城市的人,老家發展的太慢了,人口留不住也是正常的。
看着周邊稀稀鬆松的建築,泛黃的外表像是要蛻殼的蟬蛹,不是東邊缺一個牆皮,就是西邊的瓷磚似掉非掉。看着林深莫名的難受。
這個時候的新禾就像是一個大悶爐,街道熱浪不斷的襲來。道路上零零散散的車輛,枝頭不停嚷着急夏蟬,無一不是在宣告這個炎熱的夏天。
林深家裏離學校並不是很遠,走路也就30分鐘左右,平時騎車也就十分鐘。今天單純是想多看一下學校周邊的環境才步行過來。好不容易來到了學校,看到后校門到教學樓那修長的坡道,林深後悔沒有騎車了。因為後門到前門有一條馬路!
好不容易來到教室報到,看着前面排隊的人群,林深呼了一口氣。“終於到了,好累啊。”
到林深的時候,他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班主任,(因為他和其他家長說過,林深聽到了。)一米七的身高,差不多200斤的體重,看起來圓墩墩的,臉上隨時都是掛着笑容,說話溫吐吐的。
感覺還行,林深這樣想着。把錢和報道單一交,他就打算回去了。今天只是簡單的包一個名,正式上課還是要到9月一號去了。林深並不打算多逗留。
轉身的瞬間,林深感覺心被揪了一下。鵝蛋臉束起一辯低馬尾,臉上帶着一絲憂慮,嬌小的身體更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一件白體恤加修身的牛仔褲。
明明沒有特別驚艷,但林深感覺這一刻他開始相信一見鍾情了。她就是他的白月光!
大步的邁出教室,頭也不回的走了。林深知道在這裏逗留也沒有多大作用,周邊還有許多家長吶,他暫時也沒有去接觸的想法。反正都是一個班的,在沒有分班前他還是有機會的。
回到家簡單的母親彙報了一下林深便躺到床上。回味着下午的那一抹驚艷,感覺她便是自己的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