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平定叛亂

一路上並未見敵軍的影子，直到我們追趕到黎州城下。

弔橋高掛，城門緊閉。城牆上的士兵並不答話，一見有人接近便搭弓射擊。

在城外休息了一天我們便發動了全面攻城。

幾天之隔敵我便來了個角色對換，如今真的攻城了方知道攻城的不易。敵人居高臨下視野遼闊，滾木礌石鋪天蓋地，飛箭嗖嗖如傾雨。我方士兵傷亡慘重。苦戰到晚飯時節也毫無進展。

晚上的軍情會議左衛大將軍管子善向大家徵求攻城的良策。戎州的這批校尉剛剛經歷了防守之戰，對此比較有體會。黃鵬說道：“大將軍，如繼續強攻我方的傷亡還回繼續加大。從敵軍撤退至今日已有近十天的時間，敵人早已做好了堅守的準備。我們不如長期圍困，黎州城規模不大，其糧草儲備不會太多，等敵軍糧盡必會棄城余我軍決戰。那時我們再一舉殲之。”“費校尉此言差矣，黎州雖不大但我方兵馬卻也僅有一萬多人。分散到四門每個城門僅三千餘兵力，敵人城內駐軍少說也有一萬。一旦敵人想逃，無論走哪一個城門我們都沒有把握殲滅他們。今應乘敵人對我們底細不清之機，集中優勢兵力強攻。”益州軍營的一位都尉大人辯駁道。大將軍看了我一眼，示意讓我說說意見。我忙回答道：“依卑職看來，敵守軍雖一萬有餘，和我方兵力相當。但經過戎州城一戰尤其是羌戎等部族的叛離，其軍心早已不穩。邱八乃當地豪強，雖有些善舉但畢竟受惠人有限。其所征之兵大多是其租戶或佃戶奴僕的孩子。他們大多因家庭貧困為了掙幾兩餉銀才當的兵。時間久了看清敵我的情勢必不會為邱八賣命。今我們還是要先政治攻心。向城中散發傳單，講清朝廷的優待降兵政策，勸其投降。這兩天我們在附近村莊準備一些豬牛等牲畜，待夜裏點小火把，圍敢牲畜佯裝攻城，引敵人發滾木礌石。天明前即撤退。如此幾夜敵軍滾木礌石必盡。那時我軍再攻城不遲。”大將軍點了點頭，說道：“此計甚好。我看就以此進行。不過白天我軍仍要攻城迷惑敵人。”

兩天功夫，我軍向城內散發了大量的勸降傳單，不過附近村莊早已是人去屋空。我們跑出幾十里才或借或買的搜集到三百多頭豬和牛。這兩天白天雖攻城因早有交代大家以佯攻為主，所以傷亡很小。第四天入夜後我軍趕了一百多頭身上綁着細長火把的豬和牛，幾百名士兵在後面分成兩組，一組擂鼓助威和驅趕豬牛。一組在下面往城上不停地放箭，好防備敵軍探頭觀察，看出破綻。此效果甚好，第五天天色還很黑，我軍已冒死到城下清理完豬牛的屍體。其中有很多已被滾木礌石壓在底下。

第六天·······

第七天·······

第八天·······

第九天。

到第九天城下的滾木礌石已是堆積的小山一樣，我們的豬牛也已全部陣亡。敵軍的滾木礌石也基本消耗光了。大將軍發起了總攻的命令，並許諾：一旦城破，邱府銀兩全部分給破城士兵。抓住或殺死賊首邱八者進爵開國男。賞銀一千兩。

大家攻城的士氣高漲，不到晌午已有士兵攻上了城牆。我和飛騎營的弟兄也不甘落後，經過奮力廝殺也攻上了城牆。等弟兄們都上來我收集好人員后，告訴大家：“今敵軍都在四門防守，邱八府中必兵力不足。我軍已基本攻上城門，黎州城轉瞬即破。當務之急一定要捉住邱八。一旦讓其逃掉再想抓他就難了。”講清任務后我命令弟兄們抓了一個敵軍活口讓他帶路，火速往邱府奔襲。一路上碰到些許的傷病和傳令兵，都被我們給滅了。到邱府一看，其門樓氣魄巍峨，府院幽深壯闊。一看就是有百年歷史的老宅院。門口有數十兵丁把手。我飛騎營弟兄上去一會兒就送他們回了老家。前院有百餘名兵丁沖了出來，但他們根本不是飛騎營的對手，最終我們以五死十一傷的戰績全殲了這幫哥們。

穿過二院、三院均未見一個人影。到了后宅前才聽見有哭泣聲。等我們衝到院裏，一看滿院站滿了人，大體得有一百多口。這時正中一個老者威嚴的說道:‘官也，鄙人邱文茂，乃邱八之父。犬子因箭傷尚在昏迷之中。這是我全家一百二十三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不要折辱我們。”我馬上命令一些弟兄到屋裏八邱八給我抬出來。一會兒工夫，邱八被抬到了院裏。這位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頭上還纏着紗布。看來頭部起碼中了一箭。我心說：“你小子可害苦這一大家子了，反叛之罪最輕的也要全家問斬啊。”

留下一部分弟兄看住這一大家子后，我帶領剩下的弟兄又殺回了戰場。這時戰爭基本已經結束了。敵軍經過我們的政策宣傳攻勢，早已不再戀戰，士氣低迷。一見官軍殺上來了，大多選擇了投降。

戰爭結束，大將軍到黎州府衙升堂辦公。

首先貼出告示安撫民心，讓良民百姓勿慌勿亂，照常生產生活。對抓獲的俘虜派專人審理，本着對首惡必除，無大惡者從輕發落的原則辦理。對叛亂的核心成員全部押解到京城發落。不過邱八那小子還算走運，沒等處理他那，把它放牢裏的第二天就一命歸西了。

對此次收繳的邱府五萬餘銀兩全部獎賞參加作戰的士兵。其中益州府兵丁無論官職大小一律每人一兩。餘下四萬多兩分發給戎州的三千餘弟兄。我分得了十五兩銀子。摺合現在的人民幣得六萬多元，也是發了一筆小財吧。在召開的校尉以上軍官會議上，大將軍命錄事參軍詳細記錄下了所有軍官的戰功以及陣亡將士的名單。最後大將軍總結道：“此次平定叛亂意義重大。當前北方突厥大軍虎視眈眈，對我中原時有襲擾。此次南方叛亂如不能平定使其成為氣候，那時朝廷勢必腹背受敵，社稷危矣。大家在平叛的過程中都立下了汗馬功勞，回到朝廷一定會奏明當今萬歲，給大家加官進爵。”

隨後大將軍又走訪了曲州、源質等叛亂的羌蠻州縣，宣佈饒恕他們的罪過和向他們詳細解釋朝廷對少數民族弟兄的優待政策。並警告諸人雖舊惡不究但如若再犯必將嚴懲不待。眾人千恩萬謝，紛紛表示一定效忠朝廷，決不再生事了。

一月後大將軍安排我飛騎營留守黎州，暫理州務。等新任刺史到任后聽候朝廷恩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