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制約與平衡

阿雷斯沒有發現，因為他有意的放縱，性格上已經被呂布的魂翎影響，從苟着蹲草給順拐到了對線硬鋼。

大有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意味。

不過就算知道估計他也不會在意，畢竟活着也是要有個目標的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何不讓自己活得更加精彩。人生的道路他要自己走，要度過怎樣的人生，完全由他自己來選擇，只有他自己才能賦予生命最佳的詮釋。

此時他已經不再是數月前那個只想活着的二B青年了。經歷過生死看到命運的無常總歸是對他有了影響。就算是那也是有了一點小理想的**青年。

傍晚，隨着雙陽的落下稍顯炎熱的氣溫也有所緩落。

由數十輛大型篷貨車圍成的營地內塔茲正在篝火旁烤制着食物。而他的同伴們依然如來時一樣在他的周圍嬉鬧着。

不遠處一張由整塊鐵橡木板臨時架起來的餐桌上，阿雷斯正用那毫無瑕疵的貴族餐桌禮儀吃着眼前的食物。而一旁的哈登學者和他的黃金騎士以及兩位白銀騎士追隨者正一臉愕然地看着那些黑鐵騎士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阿雷斯現在我相信你說的，這些騎士都是因為吃了超凡凝聚，而轉化來的了。他們完全沒有通常騎士那經年訓練而幾乎融入到骨頭裏的行為方式。”哈登學者首先開口為阿雷斯找了一個恰當的借口。

聞言加內特騎士則贊同地說道：“是的我的老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實在是無法相信這些不羈的騎士和昨天決鬥場上那武技精湛戰意堅定的人是同一夥。”

“所以說大多數時候人們所能看到的是他們想要看到的。即便那是假的。”阿雷斯咽下嘴中的食物笑着說道。

對配下封臣明顯不符合騎士禮儀的行為並不在意。

應了那句“只要我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

哈登學者聞言一臉正色地說道：“不錯的論點，不失為對人性的一種解讀。不過阿雷斯即便他們的身份原先只是普通的領民，但是現在已經成為戰力強大的正式騎士並且向你效忠。

還如此肆意放浪地按照過往的習慣行事似乎不是很妥當。

雖然說騎士的忠誠是通過誓言和靈魂意志相互影響，從而穩固在已經確定的騎士信念上。但是如果封君不能提供和其身份相匹配的待遇，時間一久難免是會出問題的。

而且以你即將成為魔騎領主的身份，僅僅只是有一些黑鐵騎士並不能為你提供，足以威懾周圍那些覬覦者的貪婪。”

雖然知道這是眼前這位老學者，正在含蓄地提醒自己要用規範的騎士訓練和信念培養，來穩固這些黑鐵騎士的忠誠，同時再用許諾未來的形式招募一些高等級的騎士。

但是阿雷斯卻知道自己，無法像大多領主那樣以年金，莊園，扈從坐騎裝備甚至是聯姻等一系列的待遇來供養這些騎士。

因為他實在是有太多秘密需要保護，而以他目前的蒼白魂翎等級是無法為高階騎士賦予蒼白魂翎以保證其絕對的忠誠。

所以他寧可繼續轉化領地中的那些普通領民，成為黑鐵騎士來加強家族實力，也不會用這些資源去招募無法保證絕對忠誠的高階騎士。

與實際利益相比，那些只能在社交場合展示成為炫耀資本的禮儀，顯然並沒有那麼重要。

但是這些事他卻不可能和眼前這位老者解釋得通，所以他只能回答：“哈登老師其實我更喜歡靠自己。況且以我這個新興魔騎家族的實力很難招募到資質優秀的白銀或是黃金騎士。即便我這個以通用呼吸法晉級的騎士對遊離元素的吸收遠超其他方式晉級的可以節省一些魔葯。但以我這個領地的產出未來幾年內也很難負擔更多高階騎士的修鍊資源了。”

聞言不只是哈登學者就是珍娜和加內特也都是萬分惋惜地看着阿雷斯。

自從昨天決戰後，只要明眼人都看出來，阿雷斯竟然使用通用呼吸法晉級青銅階騎士。而這種方法在低階的時候，固然快速但進階白銀或是黃金的極高難度也是廣為人知。

畢竟自鬥氣創立以來五千年中只有初代皇帝巴恩哈特用這種呼吸法成為唯一的“劍聖”。

之後的人無論天資多麼優秀，但凡是通過這種呼吸法進階，都紛紛止步於白銀階，連一個黃金階都沒有出現過。

這也是後來湧現出那麼多專精於一種屬性的鬥氣呼吸法的原因。

而小男爵迫於爭奪王位的兩方給予的壓力，無奈下用通用呼吸法晉級雖然短期內戰力提升但是卻透支了未來的潛力怎能不讓人唏噓。

看着三人的表情阿雷斯知道他們是在為自己惋惜，但是不能以實情相告的他也只是笑笑后故作無謂洒脫地說道：“這條路雖然不好走但是總歸也是條路。而且正因為我未來的潛力有限才能與那些實力大貴族形成微妙的平衡。

畢竟相對一個只有黃金階戰力於只要用些心思就可以吞掉的我，他們更要防備的其實是他們彼此。要不是如此他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還佔有新品種魔騎三分之一利益的我。

當然了這裏邊還有‘蛇鱗馬’種群還沒有形成規模，幾年間的效益並不顯著的因素在裏邊。不然的話，我可不會相信以他們的貪婪，會被教會的一紙公正擋住。”

阿雷斯沒有說的是當前這種情況正是他隱瞞實力刻意營造出來的局面。畢竟即便稱呼哈登學者為老師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只是起於交易。並沒有深厚的情誼在裏邊。以後能怎麼樣還不知道但是以當前的情況還是多保留一些的好。

“話不可說盡，事不可做盡。”老祖宗的話里滿滿的為人處世智慧。

哈登聽到阿雷斯的解釋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平衡很重要，這一點不只是你就是整個大陸人類世界也是如此。

聖光教會需要普通民眾為其提供信仰所以保護民眾，但是因為他們本身的體質關係又不能有效地管理這些人。貴族能夠管理好民眾又因為其貪婪的本質而無限度地壓榨民眾賺取財富。民眾雖然可以從聖光信中獲得心靈上的慰藉，但是也需要秩序的管理來獲得一個好的生存環境。”

說到這裏哈登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阿雷斯，然後又繼續說道：“三者之間相互需求又相互制約這也是一種平衡。而這種平衡一旦打破必然會引起整個人類社會的動蕩，所以即便是教會的保守派也會妥善地處理和貴族之間的關係。同樣貴族們不論如何同開明派親近也會同其保持應有的距離。所以你……”

看着哈登欲言又止的樣子阿雷斯不覺有些莞爾，看來他這幾個月連續的和開明派的薩利主教接觸讓別人產生的誤會還真是影響很大。以至於身為博學者的哈登不時地就想要提醒他一下。

讓他不要融入到教會開明派提出的新貴族概念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