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專業不能不對口
趙四抓了一會,收手自嘲道:“想不到我文武雙全,來這卻只有做家務帶娃娃的命。”
曹芷見一后子形容自己文武雙全,心中只覺暗暗好笑,整了整衣衫,口中故意問道:“哦?文武雙全?你又會做什麼詩,寫什麼詞了?”說到這倒是一省,想起這傢伙賣到這裏來的緣由就是當街行兇打劫,這可不是膽子夠大就能做到的,想來他說自己會武,所言不虛。
做詩?趙四當然不會做,但還不會抄么,張嘴就來了一首小時候極熟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噗嗤’一聲,曹芷聽他吟完這首詩后笑出聲來,見他摟着自己緊,心中又熱了起來,反手向他也抱了過去:“想不到你還會背秦舍人的詩。”
趙四一奇,自己會背的詩不多,基本都是小學課本上的,還有一首‘白rì依山盡黃河入海流’也能背完,但這首靜夜思是記得很清楚,明明是李白的,怎麼在這就成了什麼秦舍人的了?
“秦舍人是我大晉第一才女,她的詩詞流傳極廣,只要是讀書人,知道她的詩詞不足為奇,看來你還真的讀過書。”
趙四含糊點了點頭,這裏一切都透着詭異,一個娘們寫出了靜夜思也不是不可能,又想起這女知縣剛才說的話,心中煩躁,一把推開曹芷,站起來就發獃。
在曹芷眼中,趙四的出身來歷並不重要,是不是出得廳堂,入得卧房,出外能掌事,回家能參謀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四這一個人,這個人的相貌身段在她眼中幾乎無暇,xìng格行事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樣的人要是放在外頭,就如鶴立雞群那般耀眼,與他在一起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見他推開自個,也不着惱,笑吟吟的跟着站起,走到趙四跟前就又抱住他腰。
趙四瞧這女人,心中頓感在她面前自己是那麼的渺小無助,勢比人強,男人在大晉國,不得不低頭,可趙四卻也知道眼下自己這身子就是本錢就是核武器,核武器的作用就在於不用,但曹芷無論相貌身材都屬上上之選,這般廝磨着要想不用,也是十分艱難。
“本來是要你答應我的事,說到後來卻是要答應你的事,”趙四戲謔道:“嫁給你做你小老公?幾個人共用你那個洞?真是不要太搞笑。”
曹芷沒聽懂,但看他神sè,想來也不是好話,正抱着舒服,手裏捏着那腱子肉,忍不住就想蹂躪他。
趙四心下瞭然,拍了她那豐臀一記,太空步劃開。
如此,曹芷就成了趙四這的常客,趙四所有吃穿用度她一手承擔,rì子漸久,兩人越發熟稔,越是熟稔,曹芷心中就越發哀怨,每次來都喂點點,既餓不死又吃不飽,問題是不來就會餓死,在這知骨食髓,家中那大房已是許久沒去搭理過,按她所說便是寧啃鮮桃一口不吃爛梨一筐,越到後面,一天不見就想得發慌,在臨澧縣自是她說了算,也沒人敢來趙四這裏尋開心觸她的霉頭。
趙四這些天也樂得逍遙,雖說身份是賣進官窯的官奴,可有着曹芷撐腰,整座臨澧到處去得,只是這縣城位居山區,四面都是盆地,交通受制繁華得有限,在外走走麻煩也多,趙四經常被人認出,粉絲認出他來也不是索要簽名,大多是口花花調戲幾句,也有嫉惡如仇的,‘呸’的就是一口唾沫。
街上儘是娘們,男人少得離譜,偶爾見到個,也是拖兒帶女撐着把油傘遮着太陽。
rì子就這麼過着,趙四心想跑出去無論去哪,都得為口飯發愁,在這有人供着貌似還不錯,誰叫自個悲催的被弄到這樣一塊地方來呢,直到一場大旱,曹芷來的次數就少了許多。
這rì吃了晌午,趙四又掛在那門帘子上做着引體向上,長時間的鍛煉讓他看起來更是jīng壯,官窯另一邊是戲台,但只要是趙四搞鍛煉,戲便沒了人看,這與現代也沒什麼區別,一邊鋼管舞,一邊是木偶戲,但凡發育正常的,作出選擇自是不難。
曹芷慢慢的走了過來,跟班師nǎi一聲吆喝,人群便散了個乾淨,趙四見到這女人愁眉苦臉,落地后穿上了衣衫,拉了她進屋后問道:“又是為了大旱發愁?”
曹芷點了點頭,臨澧是個大縣,人口數萬,這場大旱讓縣城裏平白多出幾千災民,每rì賑災放糧就把她搞得焦頭爛額,近幾rì治安又出問題,小偷小摸已被淘汰,打砸搶漸漸盛行起來,維持這些讓財政漸漸捉襟見肘,再過些時rì,賑災的糧要是發不下去,還不知會亂成什麼樣。
“再過些天就要亂了,真不知如何是好。”曹芷舒服的倚在趙四懷中,堂堂的知縣大人做出這般小鳥依人的模樣,說出去沒人相信。
趙四撫着她後背,這娘們被他調教的服帖無比,心中滿意,對縣裏一些事從她口中也知曉一些,隨口回道:“事情不是太複雜,有錢就好辦事,有銀子就能買到糧食,早些天你不是在那些大戶手中購了不少糧么?怎麼就用完了,銀子沒了不會向上邊伸手?這個縣又不是你家開的,找上邊的官兒要去就是。”
曹芷搖頭,又不是只一處大旱,如今是四處大旱,相比其他地方,自個這還算輕的,要救也是先救其他地方,上邊撫台衙門已督促臨澧縣衙自行解決,安撫為主,若是逼反了百姓,摘掉帽子還算輕的,人頭落地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人頭落地,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趙四拍拍她背,安慰道:“天無絕人之路,仔細想想,怎麼才能弄到銀子。”
曹芷嘆息道:“除非是剿匪或是鎮壓民亂,否則上面是不會撥下銀子來的,可要是民亂了,我這個九品也算做到頭了。”
趙四聞言笑道:“這不就有辦法了?剿匪去不就完了。”
曹芷奇道:“臨澧百年來都沒匪了,去哪剿?”
趙四也奇道:“沒有匪,造點匪出來也要去剿,這個還要我教?”
曹芷愣住,許是這個想法太過前衛,讓她一時之間還轉不過彎來,仔細去想想只覺得心境不穩,此事說做也不是不可以,可風險與前頭那事相同,要是敗露,同樣是死路一條。
可這些天救災救下來,心知災民只會越來越多,所耗費的錢糧也會越來越多,實在是堅持不了多久了,雖發動了一些鄉紳募捐,只能算是杯水車薪,何況本地一些大戶屯了糧只管坐地起價,百姓根本買不起,再過些rì子會發生什麼,都不敢去想像。
“你……,你說說看怎麼去做?”曹芷希冀的看着趙四,說道:“給些建議?”
“這有何難,”趙四不以為意道:“給我錢給我方便,我拉一票人當土匪去,你這山窮水盡了我就去搶那些大戶支援你,匪患抱上去之後上頭又有銀子給你,一舉兩得,平時我就躲在山裏,你派人剿匪不要太積極就是。”
曹芷眼睛瞪圓,不可置信道:“就這樣簡單?”
趙四把她臉摟過來‘叭’的香了一記,笑道:“就這樣簡單。”
沒來之前趙四就是混混,混混們一天幹什麼,收保護費與土匪的打砸搶異曲同工,現在去干這個就是本職工作,業務熟悉的很,雖然時代不同,所作所為大同小異,都是刀把子裏生出錢來,心裏全不把這事當回事。
曹芷激動起來,猛的坐起,道:“可你是男人,男人去做土匪,不合適,再說,我也不捨得你去。”
趙四斜了她一眼,呸道:“誰說男人不能做土匪?老子以前就是土匪!你以為女人能做土匪?女人又能做什麼狗屁土匪了!再說,我不去誰去?除了我你還能相信誰?”
曹芷喜歡的就是他這跋扈之sè,聽完也不說什麼,只是有點好奇:“你做過男土匪?”
“你信就是,你不信就不是。”
曹芷也懶得去想,哼了一聲之後又躺了下去。
魂都交給你了,命再交給你也不算什麼。
“你要帶些人去做這個,能帶什麼人?敗露了死得可不要太快。”
“老子要是個繡花枕頭,你早把老子啃得骨頭都沒了,”趙四嘿嘿一笑,手在曹芷身上遊離起來,感嘆道:“幾天不見你還瘦了,看看你這對nǎi,至少縮了二兩水。”
整座城就曹芷能入眼,由不得趙四不上心,這女人無論放在哪,都是一個美人,更何況這女人對他還劍走偏鋒的忠心耿耿。
改rì就給你甜頭,就當發發獎金……趙四默默思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