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伯毅和軒澤

就在唐欽宸忙碌着提升大明的技術水平的時候，特地組織的恩科已經考試完畢了，因為有着東廠和錦衣衛的嚴格檢查，這一次恩科沒有出現一例作弊事件，這一點相比起往常來說，確實是難得一見的。

「仁兄，你感覺自己看得怎麼樣？」一名布衣考生走出考場之後便問起了旁邊一個人。

「哎，這次考題誰都沒有想到，考的居然是大明天子銀行與百姓之間的關係，難度確實很高！」旁邊那名男子嘆息道。

「誰說不是呢，這次恩科題目中最難的還是屬於皇上出的題目啊，招招都對準了實用度，耍嘴皮子一點用都沒有」一眾人等一邊說著一邊推出了考場。

然而就在大部分人有些沮喪的離開時候，一名叫做伯毅的男子，一身樸素的灰色長衣，眼神中透露出了十分自信的姿態，同時邁出了考場，他是從很遠的陝西承宣布政使司的漢中府趕到京城參加恩科考試的，考完之後便回到了京城的客棧，等待着考試的結果。

唐欽宸非常關心恩科考試，一聽說學子們已經考完了，下命令讓加快考卷的批改，甚至讓翰林院全院參與，多輪交叉作業。

其實唐欽宸真正關心的不是考試成績，而是這其中有沒有能夠輔助自己，讓大明朝發展興盛起來的人才，這才是唐欽宸最關心的，畢竟朝中都是一些老臣和重臣，雖然也非常優秀，但是新鮮的朝氣才是最能夠改變政治風格的力量。

三天後，京城

所有的恩科考卷全部批改完畢，排名也下發下去了。

一對人馬敲鑼打鼓的在街道上遊行着，這是去送狀元佈告的樂隊，十分熱鬧，百姓們紛紛駐足觀看，有很多跟在隊伍後面走的，都想要一看狀元郎的廬山真面目。

「伯毅可在？」樂隊走到了一處客棧門口開始呼喊起了狀元郎的名字。

「啊，伯毅……快下樓來，你考上狀元啦！」店內小二衝著二樓跑去，一邊跑着一邊喊着。

這時候，一身灰色簡樸長衣的伯毅推開了房間門，從房間內走出來，一看樓下，烏央烏央的人頭，都在看着自己，一時有些激動，快速的走下樓梯，接到了狀元衣服和通知，心中不經感嘆道：「還是大人們有眼光啊，從來不會埋沒人才。」

讓伯毅不知道的是，其實他的考卷最開始被批閱卷宗的大人們認為，思考過於天馬行空，對於政策的評論膽子太大，因為這個原因被放到了一邊，爭議非常大，還是唐欽宸親自走去看熱鬧的時候無意間翻開一看，看完之後唐欽宸驚呼人才啊，不僅眼光獨到，而且句句說到了重點之上，隨後便提名重議，那些考官一看唐欽宸這麼喜歡，還不是立馬評分高高的最後評選成了狀元。

伯毅此刻心情十分激動，站在高台上面，看向所有來湊熱鬧的圍觀群眾說道：「諸位鄉親父老，我伯毅能夠成為狀元，十分感謝你們的追捧，以後若是在朝為官，一定不忘記時時刻刻為百姓請命！為國效力，為民除害！時刻不忘參加恩科的初衷！」

有人歡喜有人愁，雖然伯毅考到了狀元是一間開心的事情，但是在客棧中還有很多落榜的學子，正在默默傷心，收拾着行囊準備離開。

唐欽宸一身便衣藏在人群中，他也是一臉好奇的過來看看狀元的，不僅如此他最大的目的就是驗證一下這個狀元是否像考卷中所說的一樣優秀。這一次出宮，唐欽宸可是背着文武百官出來的，如果讓這些御史言官知道唐欽宸提前就出宮只是為了來看看狀元，一定會紛紛上書讓他頭痛不已。

看了看伯毅的面容，非常端正，一臉的正氣，言語中不脫離百姓，只是不知道為官久了會不會向朝野中那些人明哲保身，如果真的一心投入為國為民的政事之中，對於這個暮氣沉沉的朝野還是非常有衝擊力的。

明日伯毅就會穿着狀元郎的衣服進宮覲見皇上，所以唐欽宸簡單看了看便往大街上走去了

大街上，書生們有的歡呼自己考上了，有的書生則背起了行囊準備離開京城，唐欽宸看到一個正準備離開的考生，眉目之間有一股英雄氣。

唐欽宸走了過去

「仁兄，看你的樣子是沒有考上嗎？」

那名書生轉過頭看了一眼唐欽宸，綢緞衣服風度翩翩，一看就是有背景的大家族弟子，然後拱了拱手說道：「仁兄好，我叫軒澤，我這次考試沒有進入榜單，唉，可惜了，這隻能說是朝廷的損失，不知道你考上了沒有？」

唐欽宸看軒澤樣子非常自信的談吐，於是說道：「我也名落孫山了，要不緩一段時間離開，陪我逛逛這個京城？」

軒澤一看唐欽宸真誠的邀請，一想到回去也只是早一點晚一點，並不在乎於是應承了下來。

軒澤和唐欽宸兩人走在京城小道上，

不一會便看見了街道上小販非常多，唐欽宸問道：「軒澤兄，你怎麼看待這些小販？朝廷是否應該限制？」

軒澤有些驚訝的笑了笑說道：「兄弟生活在大家族不懂這些百姓的苦啊，這樣的小販不僅加快了商品的流通，而且刺激了市場氛圍，不僅不能夠限制，而且還應該鼓勵，只可惜皇上聽不到我們這些人的建議，大力推廣貸款開店鋪，對這些小販的關心實在過少了！」

唐欽宸一聽便說道：「小販如此影響市場容貌，而且也不納稅，為何還要鼓勵？」

軒澤說道：「兄弟有所不知，只有他們熟練地賣出了貨物才能夠有能力去開一個店鋪，所以鼓勵小販等同於鼓勵商鋪儲備人群，對商業繁榮的貢獻來說是間接性的。」

唐欽宸點了點頭，就在路過大明天子銀行的時候，唐欽宸問道：「這一次考題中的大明天子銀行，仁兄為何沒有考中？」

軒澤隨後用手指了指大明天子銀行：「哼，皇上只知道將貨幣同行抓在自己的手中，可是他完全沒有考慮到這是與民爭利，如果天下遍佈大明天子銀行，那麼原本的那些銀號還怎麼可能有活着的空間，一家壟斷，這根本就是要斬斷市場，絕對是一個失敗的政策！」

唐欽宸一聽，懂得了，原來軒澤是因為反對大明天子銀行所以考試成績比較差，然而他說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如果銀行一家獨大也不是一件好事，於是說道「軒澤兄所言有道理，只是你也要明白，如今大明危在旦夕，各地缺量，而且內憂外患，皇上他想要將錢都掌握在手中也是為了干大事的。」

軒澤聽到之後也同意的點了點頭，

唐欽宸一笑，隨後問道：「軒澤兄，如果你能夠在朝為官，你認為怎樣輔助皇上治理天下？」

軒澤像都沒有想說道：「皇上日理萬機，為臣之道就在於減輕皇上的壓力，只有我們將所有的政務處理的井井有條才不會讓皇上過於勞累。可惜我一個落榜學生，說這些也沒用。」

唐欽宸可是非常認可這句話啊，每次房總是堆集各種疑難雜症，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給御膳房帶去了很多佐料，能夠吃上好吃的食物，自己頭髮估計都得掉光了。

「軒澤兄所言甚是，那如何治理天下呢？」唐欽宸繼續問道。

「仁兄請看這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百姓，他們最需要的就是衣食住行，治理國家最重要的也是這個，讓種植糧食的更多，讓服裝風格更有大明特色，讓貨物運輸更多的渠道，讓每家每戶都能夠有新房子，只要吃得好，住得好，穿的舒心，加上貨物天下想通，這個天下怎麼會不繁榮？」軒澤一邊打着比喻一邊自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