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大祭司
他的目光望着高高在上的元神,輕輕的舔了舔嘴唇,“由精純的靈魂所構造的元神們,應該很好吃吧!”
激烈的戰鬥終於引來了大傢伙。
長相富態,穿着紫金長袍,手握繁瑣複雜卻有精美神異權杖,頭戴教冠的大祭司緩緩的飛到葉鱗面前。
當他的身子落地的時候,原本慌亂逃跑的教兵彷彿找到主心骨一般,瞬間忘記逃跑,而是安定的立在原地,雙手交叉在胸口,臉上滿是祥和。
“瀆神的罪人!”他的聲音很遠,彷彿從九天之上往下飄落,飄渺而又高貴,“我將代表眾神,賜予你死亡,你的靈魂將會被無盡業火灼燒,直至世界之終焉。”
葉鱗不屑的掏了掏耳朵,“你繼續說,我聽着!”
從實力上來看,葉鱗遠遠弱於對方,但是有李三味給他打了包票,隨便狂,師父頂着!
所以,他直接不給對方面子,直接用掏耳朵表示挑釁。
“罪人!竟敢對大祭司不敬!”
“罪人!該下地獄!”
“罪人!”
“罪人!”
原本倉皇逃命的教兵們現在滿臉怒火的站到大祭司的身後,用滿是怒火的眼珠瞪着葉鱗。
葉鱗撇了撇嘴,接着目光猛地一瞪,七嘴八舌的教兵氣勢瞬間被壓過。
“猖狂!”
大祭司手中的權杖輕輕往地上一碰,各色光芒綻放,猶如一朵朵盛開的蓮花,又如同洶湧波瀾的海浪,沖向葉鱗!
“不動如山!”
葉鱗大喝一聲,雙腳猛地往地上一踏,元氣洶湧,將各色蓮花擋住。仟韆仦哾
“再來!我還能頂得住!”
“哼!”
大祭司冷哼一聲,一本七色書本緩緩升起,禮法,戰爭,豐收,光明,黑暗,瘟疫,死亡,所有的元神經義響起,信仰者臉上露出陶醉,猶如教義所說的那樣,跨入了元神們的天國。
“禮法元神,您的信徒向您獻上最最真誠的敬意,保佑我等平安一生!”
“戰爭元神......”
一連串的祈禱響起,猶如進了大型傳銷組織。
“要開大了!”李三味提醒道,“準備接這一招吧!”
“是,師父!”
葉鱗堅定的點點頭,手中十字鎬輕輕的震動,劍意再次匯聚。
最開始只是一縷,眨眼之間變成千縷,萬縷,最後更是達到百萬縷,形成一把恐怖的巨型鎬子。
“劍二!”
一聲大喝,巨型鎬子以恐怖的速度飛向大祭司,見到巨型鎬子出世的教兵們臉色慘白,不少人甚至直接打起哆嗦。
“好恐怖的鎬子!”一名穿着白甲的教兵滿臉驚恐,“這要是被砸一下......”
“沒見識!”他身旁的隊長用手砸了一下他的頭盔,發出“peng”的一聲脆響,“這是劍意匯聚,凡事怎麼能只看表面?”
被拍了頭盔的教兵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心裏卻腹誹不已,你既然那麼懂,你怎麼不去接這一招?還不是和我一樣臉色蒼白?
最可氣的還躲在我的後面!!!
雖然心裏這麼想着,但嘴上卻不敢說出來,自己的小隊長可比自己受上頭青睞多了,要是把他惹怒,隨便給自己穿雙小鞋就夠自己受的。
“雕蟲小技!”
大祭祀冷冷的看了葉鱗以及飛來的巨鎬一眼,唇齒微動,“律令.瘟疫!”
天空中出現綠色的恐怖煙霧,煙霧中蘊含著無窮無盡的瘟疫氣息,哀嚎,慘叫,掙扎,死亡。
葉鱗咬着牙,雙手握着鎬子,頂住對方的壓力。
“律令,死亡!”黑色的光芒降臨,在光芒中,頻頻的閃過一道道亡靈......
“啊!!!!”
葉鱗的身形瞬間爆退了數是米,身上的衣袍變得殘破不堪,腳下的鞋子也少了一隻。
“罪人,受死吧!”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接着一道彷彿萬古長夜中的明火,啟蒙萬物的青衣夫子手持戒尺,緩緩的走出。
戒尺之下,是一名名學有所成的學子,他們站在青衣夫子的左邊,個個神俊異常,皆為飽讀詩書之輩,齊聲高呼,“禮!”
另一側則站着一排身穿黑衣,手持黑色驚堂木的一隊人,匯聚了從孩童到老年所有的形象,齊聲高呼,“法!”
“褻禮瀆法,不敬神明,當殺!”
青色光柱升騰,青衣夫子手中的戒尺猶如一隻離弦的箭,猛地射向葉鱗。
這支箭上蘊含著恐怖的氣勢,倘若被擊中,不僅肉體崩碎,就連靈魂也會化為漫天粉屑,徹底歸於虛無。
教兵們臉上露出了嘲諷和失望,嘲諷葉鱗的不自量力,失望沒能看到他精彩的反抗,給他們留下可供茶餘飯後消遣的談資。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葉鱗會死於這一擊之下的時候,一隻手猛地將戒尺抓住。
看着不斷掙扎想要掙脫手掌的戒尺,李三味冷冷一哼,戒尺瞬間粉碎,化作青色流光緩緩消散。
李三味的出現給大祭司帶來不小的壓力,他看向李三味,張口問道,“閣下是誰?”
“怎麼,對我的徒弟出手,現在問我是誰?”李三味反問一聲。
“原來是他的師父!”大祭司望了一眼,接着眼中劃過無窮無盡的貪婪,“既然是罪人的師父,那就一塊留下吧!”
他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眼中的貪婪,接着臉上劃過不屑,“想把我吃了,那要看你有沒有這麼好的牙口!”
流炎陰雷劍化作一道流光,猛地射向大祭司。
大祭司的面色狂變,他敏銳的察覺到,只要挨上一劍,自己瞬間就會被重創。
突然,他笑了。
“僅有這些實力么?這可不夠啊!”
一聲咆哮,天上的七位元神瞬間瘦了一圈,大量的精純靈魂以及能量湧入他的身體,原本只有五階中級的實力瞬間攀升,達到五階巔峰。
“死!”
恐怖的能量氣浪翻湧。
這個時候還在圍觀看戲的教兵們瞬間倒了大霉。
已經準備全力戰鬥的大祭司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在他看來,這些人除了能提供信仰之外,和地上的螞蟻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