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進屍洞
阿奎神神秘秘的使了個眼色,白貅看着有點想發笑,依他那個眼色,比悶油瓶當時的眼色明顯太多。悶油瓶那個眼色簡直就是「自認為的眼色」。這時候「驢蛋蛋」撲通撲通遊了回來,老頭子把煙槍往褲管上一拍,「走!船來了。」
果然,一隻平板船從山後駛了出來,船是水泥的,後面還拖了只筏子,船頭站着個山裡人摸樣的中年人,樣子極其普通,屬於那種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人,但眉宇間有一絲狡詐。
那人吆喝了一聲,把船靠在山岩邊上,老頭子拍拍牛脖子,就招呼着上船。
三叔和他談好價錢,就招呼開船,那中年人船撐的很麻利,船一下子就漂了出去。行到那山溪的中間,繞過一座山,突然就一股涼風吹來,前面豁然開朗起來。
那人把船撐平,順着水流向下漂去,這谷底的深溪順着山脈的走向,曲折流轉,每當我們以為到達這深溪的盡頭了,那船工就會將船頭一轉,前方又是一片大好風景。我們在着複雜的河脈中穿行了很長時間,到吳邪抽了第三根「八喜」時,他才一稿子把船停住,說道「等一下前面要過一個水洞,在洞裏的時候,幾位請千萬小聲說話,不要看水裏,特別是不要說山神爺的壞話。」
潘子用杭州話問三叔:「怎麼辦,要不要聽他的?」
奇特的是,白貅竟也能聽懂杭州話。系統笑嘻嘻的冒出來道:「已經給宿主自動設定好了可以聽懂各地語言,狐狐不誇誇我嘛~」
白貅打了個冷戰,嫌棄的對沒皮沒臉的系統說:「莫挨我,走遠點,我一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系統卻碘着臉說:「沒事,狐狐身上是沒有雞皮疙瘩的,狐狐皮膚……」不等它說完,白貅就一巴掌把它扇到了一邊。
平復下心情,白貅認真的聽着三叔的話語。三叔想了想,也用杭州話回道:「現在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真的有問題,這裏九曲十八彎的,比我剛才預料的還要兇險,我們暫且聽他一回,走一步是一步,先把傢伙操起來。」
這山裏頭謀財害命的勾當在路上聽幾個當地人說過,說是把外地人騙到隱蔽的地方打劫財物,之後不留活口全部殺掉,屍體就地掩埋,神仙都找不到。不過這都是解放前頭的事情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潘子當過兵,非常鎮定,這時候手已經壓在自己的腰刀上,使了個眼色,吳邪也緊緊抓住自己的背包,以防事情突變,東西掉進水裏。白貅收拾好自己的包,像個小孩子一樣乖乖的捧在胸前。悶油瓶看他這樣,手又痒痒了,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卻在疑惑為什麼白貅的耳朵和尾巴不在。
船又打過一個幾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彎,繞過一處船頭崖,那個山洞出現在面前,剛才討論的時候,總把它想像成一個大溶洞,但是實際一看,不由叫了一聲不好,這洞簡直不能叫做山洞,只能叫窟窿,寬度剛比這船大了十個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進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強進去。
都說大耗子不進窄洞,這麼點空間,如果裏面的人要暗算的話,根本活動不開手腳。潘子罵了一聲:「我靠,這洞也太忒寒蟬了。」
沂蒙山裏的景點裏有一處很有名的地下大峽谷,入口和這裏挺像,以為這裏也是一個喀斯特地形的裂隙,裏面都是鐘乳石倒懸,進去一看,才知道完全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這洞剛進去還段還光亮,但是拐了彎以後,馬上變的一團漆黑,潘子打開了礦燈,一路向前照去,只見發現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濕,泛着奇異的綠色,好象長了一層青苔。
阿奎看了看頭頂,吸了口涼氣:「三爺,這洞不簡單啊。好象是是盜洞啊!」
三叔伸手摸了一把洞壁,一臉疑惑:「操他奶奶,還真是盜洞,古圓近方,有不少年頭了。」
那中年人貓着腰單膝跪在船頭,單手撐篙,一點一劃,聽三叔這麼說,插嘴道:「哦,這位看樣子有些來頭,說的不錯,俺們現在過的這山,就叫做五墳嶺,早先傳下來,說這整座山啊,其實是座古墓,這附近這樣大大小小的水洞還有不少,」
「哦,看樣子你也是個行家啊」三叔客氣遞過去支煙。
他搖搖,說:「什麼行家,俺也是聽以前來這裏的那些個人說的。聽的多了,也就也能說上兩句了,也就知道這麼點淺顯的。你可千萬別說俺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邊說笑,一邊警惕着盯着四周的動靜。
三叔點上香煙,就問那船工這洞裏的事情,那船工說他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只是上面傳下來不少規矩,比如說不能大聲說話,不能看水裏,只要照着做了,就不會出事情,他們幾代人都是這麼過來的,也沒人破過戒,所以具體是不是真的,他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