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極惡往事 第十九章 傲慢
卻聽見莫影心道：“你就這麼確定已經抓住我了？”莫影心看着立凡，忽地輕蔑笑了笑。
束縛在莫影心雙手的粗壯繩繩子毫無徵兆被解開。
立凡吃了一驚，心道：見鬼，這繩子刀都不一定割得斷。可動作卻不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撕開莫影心的胸前的衣服。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出，耀得立凡眼花繚亂。
立凡卻顧不得仔細欣賞，立即施展輕功向後退去。
可惜晚了一步，莫影心長腿一記掃了過來，正好踢在立凡臉上。頓時立凡臉腫的像個包子。氣血一衝，口中吐出鮮血，正好噴在莫影心的衣褲上。
莫影心竟然不顧衣衫裸露。
立凡嘿嘿一笑，牙齒上血跡斑斑，說不出的詭異，有些虛弱的笑道：“嘿——嘿——嘿！”一副色眼盯着莫影心一陣猛瞧。
莫影心感覺不對，雙手攏在胸前，遮住胸前誘人的春光。
立凡得此良機，施展輕功，趕緊飛身而出。遠處還傳來聲音：“莫姑娘，今天我就放過你了！下次來，可就不會有這樣的好運了。”
看着立凡遠去的身影，莫影心眉頭緊皺，心道：“他在么跑了？難道大發善心？”
當然不是立凡大發善心，而是立凡內力過度使用反作用發作。之前發出一招‘大殺四方’之後，立凡體內真氣就所剩無幾，又與莫影心一番纏鬥，內力點滴不剩。又未及時調息，恢復內力，加之《殺人劍法》這等絕世凶法對身體的傷害反噬，本來憑藉著《鍛骨決》修鍊而來的體魄以及包天色膽還能壓制沸騰的氣血！可惜莫影心那一記腿掃，終於捅破了立凡體內的反噬沸騰臨界點！
一時心竅失守。此刻體內氣血翻騰，若再不制止，只怕有全身經脈癱瘓的危險。今天自然不能再行比武決鬥這等激烈之事。擔心莫影心束縛解開之後，自己根本制不住他，反倒被她制住，一劍給刺了個對穿，所以趕緊逃跑。跑前順便撕扯一把衣服，過一過癮。
好在莫影心也沒有追來。立凡心中一陣慶幸。
開玩笑，這裏是極惡分舵，她怎麼敢追來？卻是立凡擔心多餘了。
調集了上百護衛團團圍在練功密室之外，立凡就在這眾人的包圍中打坐恢復內力。
整整一夜，立凡才將內力恢復到三成。再練下去只怕也難有進展。走出練功密室，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果然人去樓空。
立凡自責道：“果然，女人都是沒有良心的啊！”心中十分痛悔：自己好不容易才抓到莫影心，就這麼把她放走了。心中委實不甘，早知道就應該調集極惡門徒圍攻她。
正在這時，屋頂一道劍影出現，立凡立即閃避，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左肩被刺中了一劍。一個第三劍境的劍客殺手，甘心潛伏作為刺客，發出一劍，立凡若是能躲過，那才怪了。立凡也不顧自己左肩的傷勢，立即運起全力，飛身而起逃了。自從上次立凡練功被人窺視，立凡就在整座院落里設置不少暗哨。
立凡大呼，一時一些機靈的極惡門徒紛紛出來集合。
莫影心倒是沒有追，心中頗為驚訝：這樣一劍，他竟然也能躲過？現在他必是逃往極惡門徒之中，已失去殺他的最好時機了。莫影心有了自己的判斷，也飛身而去。
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只有床上的繩索，在訴說發生了什麼。
立凡飛到一隊護衛之中，立即召集其他人前來護衛。短短時間，已經聚集超過百人了。立凡默默地獃著，想起刺在肩頭的一劍，暗自慶幸：幸虧《六識清明術》在最後時間給自己預警，否則，自己肯定躲不過那必殺的一劍。自己還是小看了莫影心，以為她要離開，疏於防備啊！可惜為什麼自己在進房門前沒感覺到她。看來《六識清明術》還需要繼續練。想到練習，立凡才發現自己九立劍都沒在手中，扔在了練功密室，心中懊悔不已，暗暗發誓：以後一定劍不離手！
看了看傷勢，立凡心中更是難過，那一劍不僅刺傷了自己，震蕩的劍風罡氣還讓自己的右臂骨折了！
隨着極惡門徒集結完畢，立凡說道：“府里來了刺客，現在大家立即前往裏面搜索，不允許放過一草一木。”折騰到半夜，立凡親自部署了暗哨，又提了不少侍衛在府中待命，立凡自是毫無睡意。遂進入練功密室內，恢復功力。只可惜左肩受傷，立凡運功極為緩慢，又心緒不寧，進展不大。立凡乾脆放棄了恢復內力，走出練功密室，獃獃地看着月亮，頗有詩意想到：月亮啊！你是否也想我這般孤獨、可憐了。
立凡當然沒想過做一個詩人，善於總結是立凡最大的優點。
趕走心中詩意的想法，立凡思量起自己為什麼會抓住莫影心，又被刺傷了。這絕不是武功高低問題。思索半夜，立凡才得出一個結論：傲慢，一劍無影莫影心看不起自己這個極惡門少掌門，所以未盡全力，反而被自己抓住。自己抓住了莫影心，就以為自己勝過她了，自信她已經離開，甚至連九立劍都沒帶在身邊，所以被她一劍刺傷，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傲慢，是一種罪過！
自從上次刺傷了立凡之後，莫影心就再沒有出現過。這樣對於立凡來說可不是什麼開心的事。立凡甚至有點想她。立凡以自己為餌試過，可惜莫影心沒出現。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立凡快正式滿十八歲了。立凡這廝是個孤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乾脆就把自己與極惡真人相遇那日作為自己的生日，美曰其名新生。這三月里，極惡真人倒是派人來看過立凡幾次，詢問立凡究竟突破第六層沒有？立凡也是為難之極：看來老頭子沒什麼耐心了？立凡只得向使者答道：“潞州東南一夥大劍庄殘餘馬賊復起，待我剿滅他們，我想大概就能突破第六層。”使者答道：“掌門說，希望公子早日突破，掌門另有重任授予公子。這重任嗎？小的先在這裏恭喜公子。”
立凡也是一副喜出望外樣子，隨即又是一副慚愧之極的樣子：“寸功未立，擔當重任，唉！我這就召集部屬，即刻出發，剿滅大劍庄殘餘。”
立凡召集近千極惡門徒，幾乎是盡起極惡門在潞州最精銳的力量。浩浩蕩蕩的向大劍庄殘餘馬賊聚集地——野馬山前進。其實立凡心裏清楚這野馬山乃是天魔教在潞州的分支，更本就不是什麼大劍庄。裏面有多少高手誰又知道了？立凡曾將此地的情況上稟極惡真人，說希望能剷平此地的天魔教勢力。還細細的分析了，天魔教在西北的勢力有擴大的跡象，現在趁天魔教還在與天劍門與司馬世家爭鋒之時，趕緊一統西北。這野馬山與天魔教并州分舵較遠，十天的路程，不易增援而從潞州分舵到野馬山只有七天路程，只要三天就可以拿下野馬山就萬事大吉了。得到極惡真人的回復：儘早準備，相機而動。
立凡見此，立即就明白了：這極惡真人雖然急切想殺自己練神功，可是還是更想一統西北。這倒遂了自己的願，可以置身事外的挑起極惡門與天魔教的矛盾。極惡門與天魔教打起來，總不會有那麼多時間殺自己吧！
在立凡催促下，極惡門徒終於提前一天到了野馬山。立凡沒有立即攻打野馬山，而是讓極惡門徒安營紮寨，立即休息。自己則趁着這段是時間，前往野馬山打探。野馬山確實適合馬賊、土匪生存，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一條清河兩面繞流。
立凡盡起輕功，這林間翻騰。約莫半個時辰，立凡順着自己手中地圖，來到一個山寨，正是此行的目的地——野馬寨。立凡遠遠觀望，暗忖：以自己的功夫，想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闖進去，不易成功。再說極惡門徒就在山外，敵人一定加強了戒備。立凡輕輕飛身而起，落在一個高大的樹上。這樹上正好能看見全寨。在樹上呆了幾刻鐘，立凡就返回了臨時搭建的帳篷之中。對着一份地圖自語道：“金銀財寶應該都埋在這裏了。”當即讓幾個小統領進來，立即佈置任務。
第二天，天剛一亮，立凡就下令進攻。立凡沒學過什麼兵書，只是看過一些軍事古籍，從中悟出了一點：就是就只會將“揚長避短、不擇手段”用到極致。
曾經就有軍事方略在水面以船架橋，把水面變成陸地。以便讓陸上士兵可以打水戰，甚至讓馬都可以在上面跑，儼然一副將水戰當做陸戰打。這很絕了吧！可還有更覺絕了。在船上載着材草，灑上硫磺、黑油、火油之內的易燃物，把船燒起來，引燃其它以船做的橋。
好傢夥，水面偏能用火攻，這讓立凡深深領悟了智慧的力量！
這次，立凡決定殺雞就要用牛刀。
事實證明，對付這些同樣沒學過兵書的馬賊，貫徹“揚長避短、不擇手段”八個字足夠了。這些馬賊根本不是極惡門徒的對手。立凡這廝粗通器械製造，仿製一些絆馬索，和一些引火的弓箭，讓本來流氓性質的門徒們，有了一些軍隊的模樣，又將野馬山各處防守的要點，都告訴那些小統領。總之，對付流氓，立凡總是很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