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極惡往事 第十七章 運氣
空曠的深宅別院，威武高大的門，很奇怪，這門上卻沒有任何牌匾。莫影心不想敲門，輕輕一躍，高高的門就被甩在身後。懷抱着劍，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與立凡一戰，消耗不少功力，又從大劍庄趕回此地，縱使是莫影心這等高手，也感到疲乏了。剛剛走了幾步，目光一轉，望向了一片黑暗之處。目光清冷，看不出絲毫感情。黑暗中漸漸地顯出一張精瘦的臉，皺紋密佈，眼睛狹長而精細，一撮鬍子，讓整張臉協調不少。正是胡全。莫影心抱拳施禮道：“拜見長老。”
胡全一擺手，示意免禮，又說道：“護法莫要折煞老夫，護法之職比之長老還要高上一截！萬萬不可行禮。”
“傳武之恩，不敢相忘！”莫影心回答道。
胡全不以為意，道：“事情可還順利？”
“幸不辱命，一切順利。”
“你給我說說那個柯立凡究竟是個什麼人？有什麼過人之處嗎？”胡全問道。
“是，我與第一次與柯立凡交手是在大半年前極惡門攻破大劍庄那晚，此人劍法平常，六成功力便可輕鬆收拾他。第二次交手十幾天前，用八成功力與他打了十一招，便勝了，今晚，用八成功力前後與他過了二十餘招，卻未勝。最後一招用了十成功力，才脫身。”
“是嗎？十幾天，功夫長進不少嘛！如此說來，此人的天資還是不錯的。”頓了一下，又說道：“再去一次吧。”
“是。”
“休息吧，你也很累了。”
“是。”
聲影在黑暗中漸漸地隱去，莫影心目送聲影離去，心中想到：還要再去一次嗎？不知道我忍的多苦，差一點就把他給殺了。
立凡自從與莫影心再一次一戰後，對劍的領悟有加深了不少。事後回憶起來，也頗為感慨：想不到那美妞都已經入劍之第三境了，雖然境界不穩固，但也不我這種半吊子水平好的多。又想到：我怎麼就招惹了這等殺神了，真是倒霉。還想到：一劍無影嗎？你現在功夫都使完了，輪到本公子出手了。老子要讓你這等殺神嘗嘗滋味，嘿嘿。有了這個目標，立凡心中暢快了不少。又一次躲到練功房裏領悟劍了。一連兩天，立凡什麼都沒有領悟到，不免有些泄氣，自想到：還是先去把劍練快吧。按照那位無名老前輩所言，我的內力在劍中已經形成迴路，下一步只要讓內力轉化為劍氣，放出劍外即可成第三境界。若是境界不穩固，這第三境界也沒用。當即走出練功密室，以練輕功的方式來練快劍。在自己手上腳上都綁上石塊。還跳入淺池中，練習。
這種練法，當真是前無來者了。且不說，受傷綁石塊，重力改變，劍就會失去準頭，就說這石塊摩擦會對手腳造成不小的傷害。果然，第一天立凡的手臂上，全是烏青的肌膚，不少地方都已經出血了。
趙山看到，心疼不已，勸導：“公子，此法不行啊，若是這石塊再傷道肌膚，就用可能對經脈產生傷害啊！”
然而立凡並沒有打算放棄。“不是還沒有傷到經脈嗎？傷到經脈再行補救也不遲啊！”
“門中俗務，我暫時不會管了，還要煩勞哥哥代管一些時候。上次被天魔教那小娘們給打的那麼慘，萬一她那天又打過來怎麼辦？哥哥也要抓緊時間多練一些功夫，唯有實力才能走的更遠啊！”
“屬下遵命。”
打發兩位義兄離開之後，立凡很快就睡下了。兩個時辰之後，立凡猛地翻身而起，發覺手上的傷都好了大半，一時驚喜不已，究其原因，自語道：想來是鍛骨決的神用。起身持劍，打着哈欠，練習着劍法。
一月過後，立凡拆了石塊，再次練習劍法，卻發現自己的劍慢了不少，威力也小了不少。這個氣壞了立凡。原來去除石塊，自身重量改變，運氣、運力法門也應隨之而變，才能將劍使得順暢、威力。立凡運氣的法門卻沒變，導致劍與力不能互相配合融洽。劍之速度、威力自然也就弱了下來。明白此點之後，立凡真是後悔連連。
“我會後悔，但不會超過一個時辰。”極惡門少掌門柯立凡如是說。
立凡難得出去走上一次，也許是自己練功受挫，也許是自己難得清閑。對着身旁的王力問道：“上次的那幾個姑娘還在嗎？”
“還在，知道公子還回去，我都沒讓他們接客，現在都等着公子呢？”
“好、好，還得謝謝哥哥啊！”
“自家兄弟，不說謝字。”
立凡再次走進這聽音閣時，已和第一次完全不同。和其他人也沒什麼差別，對姑娘調笑。
立凡推門而進，那四位或可愛，或清純，或英氣、或嬌媚的姑娘立即擁了上來。立凡也不拒，左擁右抱，將幾個姑娘抱了個滿懷。其中一人說道：“公子喝酒，我為公子彈個小曲，不必了，我不愛聽曲。我現在就想……”沒說什麼，一手將旁邊英氣姑娘衣服退了下來。那英氣姑娘頓時大發嬌嗔：“公子好壞，好壞，奴家不依。”聽此言，立凡更加開心，道：“你不依，你不依有什麼用，我就是要你不依。”說完將那姑娘脫了光。頓時房間的其他姑娘都嚇變了臉色。立凡一把抱起她，想着床走去，走到一半，還轉身過來說道：“一起來。”被嚇呆的三人才慢慢地朝着立凡走去。
又是一番惡戰。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痛苦的繼續折磨。立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四個姑娘制服。穿上衣服，走下床，坐在桌旁，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淺飲低酌。看着床上熟睡的四人，立凡心中竟然生出一絲莫名的驕傲。又飲了一杯酒，立凡感慨道：“莫影心，下一次，我一定要打敗你。”說完，取來長劍，自窗戶飛出，結果運氣不對，下腳太重，竟然踩落了幾片瓦。立凡唯有苦笑。
飛到上次與莫影心打鬥的街道。看着眼前空曠的街道，彷彿又回到那個夜晚。那驚艷的一劍，踩在立凡頭上那一隻腳。立凡隨着清風舞起劍來。隨心所欲，無招勝有招。
忽的，立凡收住劍，興奮地大叫道：“我真是笨的可以啊！”隨即靜默使出全力，狠狠地一斬，一道粗大地劍氣飛出。“哈哈哈。”立凡得意地大笑道。“我終於進入劍境第三層了。”
劍的第二境是無招勝有招，不追求劍招形式，同理，那又何必追求運氣法門了，當運氣到一定地步，不就是隨心所欲嗎？立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自語道：“以後還要多聯繫如何控制運氣。”說完又哈哈大笑。笑聲傳遍了整條長街，久久不息。
又是十幾天過去了，立凡天天都在《天陽三十六路劍法》，劍法本身並不高深，好在運氣法門完備，各式運氣法門都有，這才是適合立凡的劍法。這一天白天，立凡正在自己的淺池練着劍法，忽地聽見一陣風響動。立凡一笑，顯然是莫影心來了，想到：這美妞大白天的就來了。以往都是晚上偷偷摸摸地。當即走向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走出屋外，站定，像一個痞子般用很流氓的語氣道：“莫姑娘，都看光了，還在屋頂幹什麼？”
莫影心一聽，心下十分吃驚，飛身而下，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房頂上？”
“我有一個特長，那就是嗅覺極好，姑娘你花容月貌，體香迷人，我自然就聞到了。”
莫影心一聽心中不悅，心道：那麼遠都能聞到，這分明是調戲於我。今日，我若是一個失手，結果了你，也是你自找的。輕輕地抽出長劍。
立凡心道：這麼快就被我激怒了，這可不是殺手劍客應有的素質。當即又說道：“何必了？莫姑娘，我們不必每一次見面都要打打殺殺吧。”
回應立凡的是莫影心一記快劍。立凡也不惱，揮劍格擋。剛一接劍，立凡只覺自己像是面對一條長河巨浪一般，這莫影心剛動手就是出了八成功力。立凡把自己這場比劍都當成自己身法的檢驗地。不斷以快動作來閃避，甚至找到機會成功反擊。莫影心心中震驚更甚以往。剛開始時，發現立凡不同以往的固守戰法，而是採取較為靈活的快動作閃避。
莫影心心中大定，以為憑藉自己的快劍優勢，在立凡移動時找到更多的破綻，勝利則望。然而很快就發現，不管自己怎麼提升速度，都被立凡追的很緊，自己提升一分速度，相應的，立凡也會替身一分速度，自己的快劍已經無法佔據決定性勝利了。這十幾天的時間，立凡的劍術有進步許多。莫影心心想：照這種速度，也許他很快就會超過自己。想明白了這一點后，心中殺機又增加了幾分。
也許應該有一個意外，莫影心忽然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