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落幕
與此同時,醫院內,梁灣正百無聊賴杵着頭,打着哈欠,今天是她值班,只不過今天怎麼看都不會有病人了。
正想着,就聽外面傳來小護士的聲音。
“梁醫生,不好了。”
聞聲,梁灣立馬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第十八次計劃正式拉開了序幕。
解雨臣、霍秀秀、胖子所有人都開始了他們各自的行動,而溫書則是一直駐守長沙。
一直到,解雨臣去世的消息傳來,溫書也沒有行動。
再後來,溫書收到了消息,將小滿哥送到了北京,參與那次計劃。
也是這時,溫書才知道第十八個人的名字——黎簇。
...
思緒翻湧,溫書的腦海里出現了那個在醫院跟她有過幾面之緣的小男孩。
還,真是命啊...
又過去了幾個月,解家盤口大亂,霍家秀秀失蹤,新月飯店關門,整個京城似乎都籠罩在某種詭秘的氣氛中。
墨脫的雪山上,吳邪服下溫書給他準備的葯,冷靜的看着面前這個手裏拿刀的人。
而沙漠中,原本坐在湖邊釣魚的黎簇突然失蹤,吳邪的推演成了神話,也成了汪家的噩夢。
汪家的體系產生了不可調和的衝突。
邊境的一片森林裏,裏面有一個巨大的基地,基地的人有條不紊的訓練着。
漆黑屋子裏,一個戴着眼鏡滿頭白髮的老人在巨大的白板上不斷畫著什麼。
嘴裏瘋狂的呢喃着三個字。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還有轉機,一定還有....”
目光拉遠,就可以看到,巨大的白板上畫著一個巨大的關係網,九門的每一個人都在這個關係網中。
最後黑色的簽字筆定格在了一個名字上——溫書。
老人渾濁的老眼出現了癲狂,臉上帶着可怕的笑容。
“吳三省啊吳三省,你真是處心積慮啊!”
黑暗的房間裏傳來了老人瘋狂的笑聲。
...
紅府。
溫書將手中的白子落在了適應的位置,抬頭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老人,以及老人身後那群身穿黑色衝鋒衣的人。
這些人中有一張溫書十分熟悉的臉。
“你應該叫汪燦吧。”
溫書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汪燦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後面,但垂下的眸子裏出現了一絲掙扎。
“孩子,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外公。”
溫書收回看着汪燦的目光,轉而看向了面前的老人。
老人是現在汪家掌權人——汪先生。
“我姓溫,汪先生還是不要亂認親戚好一些。”溫書平靜的撇清了關係。
汪先生一聽,眼裏閃過一絲陰蟄。
“看來,你是不願意跟我回汪家。”
溫書喝了一口茶,緩緩道:“當然。”
就在溫書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群黑衣人,除了汪燦以外全部倒了下去。
汪燦有些訝異的看着身旁倒下的認,但很快就送了鬆了口氣。
如果溫書有能力解決這些汪家人,那麼就說明想帶走她是不太可能的。
“好了,我累了,汪先生請回吧。”
說著,溫書正想起身,卻是覺得腦袋一沉,下一瞬就失去了所有意識。
...
溫書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而周圍擺放着很多透明的玻璃箱。
玻璃箱裏面放着很多條交纏的蛇,它們蠕動着吐着猩紅的蛇信。
溫書臉上沒有任何慌張,嘴角甚至帶着一抹淺淺的笑。
就在這時,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人是先前見過的汪先生,另一個則是溫書沒見過的人。
另外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從一旁的玻璃箱取出了一條蛇,將蛇口對準了溫書的脖頸。
酥麻的刺痛從脖頸處傳來,溫書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腦袋裏出現了很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溫書不知道自己接收了多少人的記憶和痛苦,但是這些帶着痛苦的記憶卻是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痛苦。
她似乎開始享受這種感覺。
“汪先生,不能再繼續了,再這樣下去,蛇毒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白大褂看了眼躺在手術台上臉色蒼白中帶着青紫的溫書,善意提醒。
已經一周了,溫書每天至少要讀取幾十條蛇,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在這樣下去,溫書真的會死。
汪先生想了一會兒,似乎在躊躇什麼。
“繼續,還有最後幾條。”最終,汪先生還是決定繼續。
...
在溫書讀完最後幾條蛇的時候,她的呼吸幾乎微不可聞,汪先生癲狂的圍在溫書身邊。
“你看到了什麼?”
溫書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嘴角帶着一抹笑:“汪先生,你的計劃失敗了,汪家體系本身就是個笑話,你們都是被控制的傀儡。”
就在溫書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槍聲。
解雨臣一行人在汪燦的指引下沖了進來,看到病床上快要沒有氣息的溫書,解雨臣近乎崩潰。
黑瞎子帶着墨鏡的眼底是絕對的殺意,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汪先生。
隨着一聲槍響,解雨臣沖了過來。
他來到溫書身旁,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溫書,溫書虛弱的身體倚靠在解雨臣的懷裏,嘴角帶着一抹笑。
“阿臣,你終於來了。”
說完這句話,溫書就徹底陷入了昏迷。
...
汪家徹底覆滅,九門清理乾淨,秀秀重回霍家,吳邪將名下的盤口作為賠償還給了解雨臣,獨自回了吳山居。
溫書在差不多一年的治療總算是恢復了過來,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
“溫溫,你確定不和我們一起去長白山嗎?”
溫書笑着搖了搖頭。“我有些累了,就在北京等你們好了。”
解雨臣無奈的看着溫書,笑着揉了揉溫書的腦袋:“好啊,在家等我們。”
解雨臣離開了,十年的期限也到了,屬於張起靈的使命結束了,可屬於她的使命才剛剛開始。
等解雨臣離開以後,溫書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癢,是我,我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