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做夢呢？
「小曹，是張姐有負於你！但你放心，那家姑娘不成，我幫你找其他家的姑娘，肯定能幫你找個媳婦兒！」
張姐見曹小山臉色低沉，以為他心情低落，就出聲寬慰。
曹小山卻說：「張姐，你千萬別這樣說，全都是賈張氏搗亂才弄成這樣。我還得感謝你為了我的事忙前忙后！」
說著，伸手進網兜拿出那條大鯽魚，遞給張姐。
「張姐，我路過菜市場的時候看魚挺鮮活的，就買了兩條。你拿一條回去，給孩子們燉湯喝吧！」
「那怎麼行，相親的事都搞砸了，我怎麼還能要你的東西！」張姐一邊後退，一邊擺手拒絕。
曹小山只能把魚強行塞到張姐手裏，「張姐，我單純是因為感激你，敬重你，又不是因為你幫我張羅相親的事才送的。你可不能推辭！」
張姐看曹小山盛情款款，真沒法推卻，只能接好，「那姐就謝謝你了！」
天色也不早了，張姐道了聲別，拿着魚離開。
曹小山又從空間裏拿出一條魚裝進網兜后，大步走進四合院。
住在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又在自家門口擺弄他那些花花草草，看見曹小山走進院裏，目光頓時就被網兜里的雞和魚給吸引住了。
「小曹啊，今兒是什麼日子啊，又是雞又是魚的！」
閻埠貴三兩步就湊了上來，笑呵呵地說：「我屋裏還有點酒，等下我拎着去找你喝兩盅！？」
「免了，我習慣一個人喝酒吃肉！」曹小山一口就回絕。
他沒打算跟院裏的人搞好關係，都是些坑貨，不值當！
好日子，自己個兒過就行，理他們幹嘛。
沒再搭理閻埠貴，曹小山轉身即走。
「切，什麼東西！」閻埠貴沖曹小山背影啐了一口，就曹小山這樣的，沒老人幫襯，還不知道孝敬大爺，有他吃虧的時候，走着瞧！
曹小山走進中院后，一眼就望見圍坐在一團的大媽們。
要在往常，他肯定大步離開，不願意搭理她們。
可今兒就主動湊了上去。
心頭憋着氣呢，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喲，曹家小子，今兒是快趕上過年了，又是雞又是魚的，是家裏有什麼喜事嗎？」許大茂他娘這會兒還沒有搬出去，住曹小山對門，白天沒事的時候也跑中院來跟其他大媽們一起幹活嘮嗑。看見曹小山朝她們走來，手裏拎着的網兜里又是雞，又是魚，有些眼饞。
其他那些大媽同樣也挺眼饞的，雖然現在不像舊社會那樣食不果腹，但也僅是勉強能吃得飽飯，恨不得一個子掰成兩瓣來用，哪能經常見着肉腥的，都是有重要的日子才捨得買點肉食。
「街道辦張姐不是幫我張羅對象么，我就尋思着買點肉食回來好好招待那姑娘……」曹小山一臉笑眯眯地說著。
大媽們一聽是因為相親的事，全都噤聲不語，表情古怪地看向坐在那裏的賈張氏。
對此，賈張氏心頭咯噔一下，眉頭隱隱皺起，有種被出賣了的感覺。
但她一點都不慌，很淡定地放下手裏的鞋底兒，從小板凳上站起來，先是貪婪地看一眼網兜里的肉食，而後才對曹小山說：
「小曹啊，有件事呢，賈大娘得給你說一下！」
「什麼事，你說！」曹小山笑眯眯看着比印象里年輕許多的賈張氏，這會兒還是五幾年，電視劇開頭是六幾年，提前了十年左右，所有人看起來都比電視劇里年輕不少，現在的賈張氏也不過四十多歲，還是中年。
「剛才張大妹子領着那姑娘進來，我們都瞧了見，一個個可幫你說了不少好話。眼看就要成了，但那姑娘聽說你就一個人，家裏也沒個老人幫襯，就猶豫了！
我一看這不行，得壞事啊，就說咱們都是住一個院裏的鄰居，左鄰右舍的相互幫襯着，你家沒老人有什麼關係呢，不是還有我們嗎？等那姑娘懷上孩子，以後坐月子，我們都可以幫忙的啊！甚至是往後還能幫着帶帶小孩什麼的，不都行嗎？沒什麼可擔心的！
嘿，你猜那姑娘怎麼說，鄰居始終是外人，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嫁過來什麼事都得操勞，不是把她當牲口用么？所以，那姑娘就走了，我們怎麼勸都不聽，哎！」
賈張氏口若懸河，講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最後還搖頭一聲嘆息，抒發她的惋惜之情。
曹小山簡直看呆了，沒想到賈張氏不僅蠻橫不講理，連撒謊都是一套一套的，以前咋就沒看出來呢。
其他大媽們一個個臉上那是相當的精彩，如果剛才她們不是在這裏，從頭到尾都知道內情，怕是也會被賈張氏的謊話給糊弄過去。
太雞賊了！
不僅搗亂人家的相親，現在反倒給自己臉上貼金，說自己好話說盡，是那姑娘的問題。
顛倒是非的能力，真尼瑪厲害！
大媽們心底有些抵觸，以後得少搭理賈張氏，不然什麼時候被她給賣了都不知道。
「小曹啊，經過這件事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賈張氏突然問道。
曹小山附和道：「什麼問題呢？」
賈張氏苦口婆心來了一句，「就是你家得有老人啊！」
「可我爹娘都離世了啊！」曹小山說。
「你可以認一個乾娘啊！」賈張氏像是在指點曹小山一般，「剛才那姑娘就是因為你家沒老人幫襯，才不同意這門親事。你敢保證，下一個姑娘不會因為這樣也不同意。」
曹小山一陣搖頭。
心想，特么的要是你不搗亂，人家那能不同意。
雖然這麼想，但曹小山還是很配合地回了一句：
「那我應該去哪裏找一個乾娘呢？」
賈張氏當即就說：「小曹啊，你是賈大娘看着長大的，你屁股上有幾顆痦子我都一清二楚。要不這樣吧，你認我當乾娘，咱們往後就是一家人了，你看怎麼樣！？」
「啊！？」曹小山當時就怔住了。
過分了啊！
自己是過來找她算賬的。
她居然忽悠自己當他乾兒子！
想什麼呢！？
大白天的，還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