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愧於你啊
五十年代初期。
四九城,紅星軋鋼廠。
充滿年代氣息的標語,隨處可見的大字報,無不彰顯這個特殊而又激情的年代。
一道洪亮的鈴聲響起。
軋鋼廠的鐵門打開,成群的工人魚貫而出。
曹小山一貫沖在最前面。
雖然穿越過來已經有好幾日,但要一個新世紀的弄潮兒每天待在枯燥而又煩悶的車間裏,總感覺如坐針氈。
他還能清楚地記得那一天,他像往常一樣走在春熙路的街頭,迎面走來一個36d,免不得就轉身多望了幾眼,待再回頭時直接就撞上了電線杆子,砰的一聲,一點知覺都沒有。
等他再醒過來時,是在一間破敗的舊房子裏。不管是屋裏的裝飾,還是各種日常生活的物件,無不透着滿滿的年代感。
正當他迷茫時,一段二十年的陌生記憶湧進腦海,讓他終於知道現在所處的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
而是穿越到「禽滿四合院」里,成為了四合院裏的一員。
名字倒是沒變,依然還是叫曹小山,住在後院聾老太太隔壁,擁有一套裡外兩間屋的大房,外面還有一個廚房,條件在整個四合院裏算是最好的。
因為母親早亡,前幾年父親也生病去世了后,他頂替崗位在軋鋼廠成了一名鉗工,每個月工資三十三塊錢。
看起來雖然不多,但養活自己不是難事。
更何況,他還激活了一個簽到系統。
每天都能簽到,凌晨刷新。
目前為止,他簽到所得的東西有一個十平方米的空間,可以將大小適合的各種物品放進去,裏面時間靜止,他將一些肉放進去兩三天後再拿出來,也沒有腐壞。
另外還獲得十萬塊錢,廚藝專精,一瓶基因藥水和八極拳。
所有的獎勵都很實用,特別是後面兩個。
原身從小就是單親家庭,老父親也是個老實人,一心就想着把兒子拉扯大,在軋鋼廠矜矜業業,就圖父子倆能吃上飽飯。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太老實了也不儘是好事。
原身父親在院子裏的時候,就沒被四合院的眾人撈好處,去廠子裏上班后,留兒子一個人在院子裏,可沒少受同院小孩的欺負。
前院的閻解放,中院的何雨柱,後院的許大茂……可沒少幹缺德事。把原身當馬騎,要原身鑽褲襠,連老父親留給原身的吃食,也一併給搶了去,還威脅說敢告訴大人,就一定會狠狠教訓他。
那些年的生活本來就苦,僅有的一點吃食還被搶了去,搞得原身從小就營養不良。此消彼長之下,那幾個小子倒是越長越壯,原身一直都很瘦弱,更就被壓製得死死的。
服下基因藥水后,曹小山當即就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不僅身體變得強壯,連身高好像也長了不少。拳頭一握,明顯感覺全身充滿用之不竭的力氣,再加上一套以威猛霸道著稱的八極拳,他很有信心,就算面前是一頭猛虎,一拳轟過去也得叫它腦袋開花。jj.br>
不過就還沒機會試試威力,最近兩天四合院出其的平靜,一點浪花都沒翻起來,搞得曹小山有種錯覺,這裏究竟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四合院。
簡直手癢的很啊!
差不多要走到四合院時,曹小山找了個隱蔽的地兒,瞧瞧左右沒有人,從空間裏取出來一隻肥雞,一條鯽魚,一些配菜,用作今天的晚飯。
他是懶慣了,不想每天都往返於菜市場之間,去一次就買多一些,反正放進空間裏也不怕腐壞,要吃的時候可以隨時取出來。
現在還沒到憑票供應的年份,得五四年尾才會開始動員實施,所以只要有錢,就能買你想要的東西,也不用擔心票不夠而買不到的情況。
用網兜裝着取出來的東西拎在手裏,曹小山哼着小曲兒走進同鑼鼓巷。
遠遠的就瞧見一個約莫四十歲年紀的婦人,從四合院裏走出來。
「張姐!」
看清是誰后,曹小山老遠就打了聲招呼。
這位張姐是街道辦的同志,人很熱心腸,曹小山記得原身父親病逝那陣,院裏的人只心心念着怎麼從他家刮油,對他父親的喪事根本不上心。倒是這位住在其他院的張姐幫了不少忙,才讓父親入土為安。
原身對她一直很感激,這種感激同樣記載在記憶里,延續給了現在的曹小山。
只不過,張姐一抬頭,見到給她打招呼的是曹小山後,當即就是一個轉身,朝反方向走。
「……」曹小山有些尷尬。
更多是疑惑,他很清楚地記得張姐她家根本就不在那個方向,而且是聽見自己叫她才轉身往那個方向走的,就好像是在故意躲自己一樣!
可為什麼躲呢?
曹小山快步追上前去,想問個清楚。
「張姐,我跟你打招呼,你幹嘛掉頭就走啊!?」
「是小曹啊!我剛才在想事呢,沒聽清。」張姐眼神有些閃躲,忙說道:「那個,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話落,張姐就準備離開。
曹小山看得真切,忙問出聲:
「張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肯定竭盡全力!」
此言絕非有虛,倒不是曹小山想貪圖些什麼,只是能幫則幫,替原身還一份恩情。
張姐看曹小山一臉真誠,眉眼微顫,而後長長一聲嘆息。
「小曹,張姐有愧於你啊!」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我不是說要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嗎……」
等張姐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曹小山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前些天撞見張姐,閑聊幾句之後,張姐說自從曹小山父親離世后這些年,都是他一個人獨自生活,怪可憐的,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算起來曹小山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二十齣頭的大小伙兒了,是該找個暖床的貼心人了。
而且曹小山的條件相較於其他人不算差,一個人住着兩間房,又是軋鋼廠的工人,想找個媳婦兒不難。
一說至此,張姐就自告奮勇說這件事她來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