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你願意陪我一起嗎
我叫楊有問,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年輕人,男,20歲,未婚,喜歡擼貓看書問為什麼,你問我在哪上班?
“對啊!我在哪上班?”我看向“憑億近人”比我大兩歲的老闆。
“為什麼要上班?”老闆笑道,“幫我把貓喂好就行了,周末一起出去旅遊啊!”
“不行啊老闆,你這樣我每個月拿三萬塊錢心裏過意不去,再給我找點事做吧?”
“那……你每天定時開車接我上下班吧!月薪提高到五萬,如果有事情提前跟我說一聲就行。”
“謝謝老闆!沒問題老闆!”
就這樣,我憑藉實力養活了自己,和我“平平無奇”的長相沒有任何關係!
每個月就是擼貓喂貓接送老闆上下班,偶爾陪老闆一起參加聚會,用我“平平無奇”的長相擊敗那些蒼蠅。
大致交鋒如下:
“哎呀這不是楊有問嗎?”
“我比你帥!”
“膚淺!我家裏公司市值……”
“我比你帥!”
“你這人怎麼那麼……”
“我比你帥!”
“你你你……”
“我比你帥!”
“有本事換一句!”
“你沒我帥!”
他氣得準備動手,我挽起袖子,躍躍欲試,他仔細考慮了一下我們的差距,放棄了這個美妙的想法。
老闆真好!
每次聚會過後還額外給我一萬辛苦費,本來是打算給十萬的,但是我一想,平時辛苦工作一個月才五萬,要是一次聚會給我十萬我還上不上班了?所以要求只能給一萬!
這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五點半起來做兩組鍛煉和洗漱,六點半做好飯菜,去叫老闆起床,卻看見她在洗漱間鏡子面前發獃,頭髮散亂,雙目無神。
“老闆?”我叫了她一聲。
她轉頭看見是我,揉了揉眼睛,輕聲問道:“有問,如果有一天我要去另一個世界,你會陪我一起嗎?”
我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還以為她得了什麼絕症,於是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我還有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想了半天,除了老闆實在沒啥可留戀的了,便認真道:“好呀!”
她見我這麼認真,似乎有點意外,然後開口道:“那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我一臉懵然,難道老闆病這麼嚴重,過了今天就要魂歸天外了,這麼著急?還是說打算從今天起盡情享樂,避免遺憾。
思緒一片混亂,嘴上只是下意識嗯了一聲,然後目送老闆去餐廳,我仍然久久不能回神。
等老闆吃過早餐,洗漱完畢之後,我便送她去了公司,然後自己回來喂貓擼貓,順便想一下自己臨走之前還有什麼要做的。
既然有了決定,我便開始佈局,把這兩年存的錢都整理出來,大半捐給了孤兒院,然後現在還有聯繫的以前的死黨一人分了一部分,剩下的留着自己用,跟在老闆身邊的我用錢的地方其實不多,大多時候是刷老闆的卡,但是總要留點備用。
等搞定了這一切,不管那些死黨說什麼我都以老闆發紅包為由揭過,然後我才靜靜地思考起來早上老闆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我陷入了回憶。
我個人的身體是健全的,小時候就有很多人來領養我,但是據說我很不配合——畢竟小時候的事我記得不是太清楚,這些都是老院長跟我說的。
而我之所以是姓楊,只是因為小時候很得老院長青睞,加上愛問問題,老院長就給我起了個名叫楊有問。
我的老闆叫月三思,是一個女強人,因為家庭原因,父親早亡,母親倒是健在,只是母女關係不是很好,見面就吵架。
不過因為老闆的伯伯月天祥和老院長關係很好的原因,加上老闆和她伯伯走得近,我們就這麼認識了。
說起來16歲之後我倒是出去幹了不少活,不過都挺累,不但累還挺無聊,老闆有次提了一句讓我去幫她開車,我就真去考了一個多月駕照,幫她開車了。
於是開着車,她又不愛做飯,也不習慣請廚師(我一直覺得她是嫌我太輕鬆了給我找活干,畢竟打掃衛生的保姆都有三個),就讓我給她做飯。
我的手藝其實一般,不過老闆有錢,食材好加上我在福利院幫忙做飯的時候不少,也算是有經驗,偶爾還花錢請人教我,漸漸的水平也就上去了。
就這樣我和老闆就比較熟了。
說我長相普通其實是我謙虛的說法,事實上每天我自己照鏡子都要心臟驟停,老闆喜歡我我並不意外,只是我有點好奇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於是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的行程表,發現除了會議和按摩店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會議室里談了什麼我不清楚,我打電話問了問老闆的伯伯公司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他給了我肯定的回答——蒸蒸日上。
雖然我想問一句蒸蒸和上是誰,但是反應過來這是長輩開不得玩笑,於是寒暄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既然不是工作上的原因,難道真的是身體出問題了?
帶着這個好奇心,我去了蘇蘇按摩店,然後刷老闆的卡點了按摩店的老闆蘇蘇給我按了個摩。
嗯,對,這是正規按摩,但是爽也是真爽。
蘇蘇的全名就叫蘇蘇,並沒有惡意賣萌,她和我老闆同齡,兩人關係很好。按摩完畢我就問了一下她我老闆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
蘇蘇一臉莫名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被拒絕了?”
我:“?”
我有什麼想法?你把我羊菌子當什麼人了!於是我把早上的事情跟她說了一聲,然後向她參考一下解釋,畢竟論親密還是這倆妮子更親密點。
“應該不會吧?思思就算是真要走了也會捨不得我的!”蘇蘇自言自語道:“既然是先問你,那證明問題不大,就算問題很大也有時間,等晚點我看看她來不來找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走了,我叫都叫不住,其實我想再按一遍來着。
既然蘇蘇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太悲觀了,說不定老闆只是開個玩笑,反正她平時開的玩笑也不少,只不過今天早上她那疲憊的樣子太有衝擊力,才讓我多想的。
一天時間過得很快,我中午又做了兩組鍛煉,然後擼擼貓,接老闆一起吃飯,睡了個午覺,醒來打打遊戲,很快就到了下午。
照例做了兩組鍛煉,做好飯五點半了就去接老闆下班了,最近公司也不忙,不像忙的時候老闆總是夜不歸宿。
和老闆一起共進晚餐之後,趁天色還早就和老闆一起打了幾局遊戲,我盡職盡責地輔助老闆凱瑞全場。
打累了各自去洗漱一下,然後一起到老闆的房間看電影,畢竟她早上說了要陪她的。
往常老闆都是十點睡六點起的,不過今天有點特殊她說要讓我陪她到零點。
咦?我仔細想了想,今天好像不是誰生日啊?幹嘛等到凌晨?
不過老闆最大,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點頭答應以後繼續和老闆看電影。
從八點看到十一點五十分,看累了兩人就一起打鬧,看着她笑得開心,我心中反而沒有任何邪念,就當她是遇到什麼煩心事要我陪她睡覺,就像小時候她怕打雷一樣,要抱着毛茸茸的大花貓才睡得着,不過大花貓老死以後她就沒那麼怕打雷了。
現在養的這只是一隻小花貓,已經是第三隻了。
我的思維有些發散,夜深了,深秋已經感覺到有些涼意,就把空調打開溫度調了一下,然後摟着老闆的肩膀陪她繼續看電影。
時間到了十二點,我正目不轉睛的看着筆記本屏幕上結局的老電影機器俠,漫天花朵飄散,突然感覺手裏摟着的老闆身體一僵,然後就下意識看了看她的臉。
她一臉蒼白,伸出手,手中突兀出現了一顆藍色圓珠,還發著微弱的光。
她笑了笑,開口道:“有問,我再問你一遍,我就要去另一個世界了,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的話,就把這葯吃了,我給你五天時間考慮。”
我一臉懵然,有些毛骨悚然,不過並沒有太過慌亂,“這玩意兒不會是新型毒品吧?不過五天就沒了這葯勁兒有點大啊!”
老闆又笑了笑,把圓珠放我手裏,“不是毒品,不過確實吃了就只能在這個世界存在七天了。”
哦,她這麼一說我就知道她昨天就吃了,不過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我盯着圓珠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來,下意識道:“老闆,你在哪買的,是不是被人騙了?”
她正在揉自己腦袋,並沒有回答我,不過我已經吃了,咦,別說還挺甜,就是有點大,不敢直接咽下去,咬了一口,咬不動。
我含糊不清地問道:“奧吧,各玩丫兒細樣咔慢慢發的嗎(老闆,這玩意兒是要它慢慢化的嗎)?”
老闆沒回我,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怎麼感覺她好累的樣子,我把她好好擺在床上,整理好她的頭髮,然後替她蓋好被子,我隔着被子躺在她身邊,關燈,有空調也不至於冷着我。
這樣想着,一邊和嘴裏的糖較勁兒,我突然感覺到倦意襲來,慢慢陷入了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