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子終於出來了,大耳賊顫抖吧
自「曹吉」關照過後,劉閑和老黃在大牢裏的日子算是滋潤起來了。
頓頓有酒有肉,偶爾還能加個大雞腿。
劉閑靠在牆邊,端着半壺小酒優哉游哉。
老黃湊到劉閑身邊,一邊給他捶腿一邊說道:「先生,剛聽獄卒說董承入獄了,今天司空府那是血雨腥風啊!董承解開腰帶和曹公大戰了三百多回合,最終還是惜敗……」
「噗!」劉閑剛喝下的半口酒就噴出來了。
「你說什麼?」
「董承脫褲子和曹司空大戰三百回合啊?」
還不等老黃說話,「曹吉」就黑着臉走了進來。
看他的神態,明顯是聽的一清二楚,但又不好發作。
「哎呦,吉爺您來了!」老黃跟個龜公一樣上前招呼老曹:「您快請坐!」
「嗯!」曹操微微頜首,立刻席地而坐。
劉閑坐正身子,笑着問道:「草雞兄,事成了?」
「沒錯!」老曹點頭:「董承伏法,幕後主使董妃自縊而死!」
老黃立刻八卦起來:「吉爺,您給詳細說說,這司空府董承甩腰帶大戰曹公三百回合的事啊!」
老曹這一臉的黑線,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解釋太詳細了,那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這要是不解釋,那豈不是被他們倆黑慘了?
左右為難啊!
劉閑趁機開口:「草雞兄,曹公大戰董承的事我不感興趣,我們哥倆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哈哈哈!」曹操笑了:「文書已經辦理完了,馬車也已經備好,我為先生在城外買了別院一座……」
「那還廢話幹什麼?帶我們回家啊!」劉閑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
大牢再好,這裏也是大牢。
最溫暖的地方,終究還是自己的小家啊!
曹操也不廢話,立刻帶兩人出了大牢,上了馬車,疏通城門令出了城,來到了城外的小別院。
小別院前後佔地十幾畝,前院可以種菜,後院栽樹乘涼。
院外三五里便有條小溪,最近溪水猛漲,淹沒了木橋。
夕陽西下,一隻烏鴉飛離別院。
劉閑觸景生情,忍不住想起了一首詩。
「枯藤老樹昏鴉,小喬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好詩,好詩,好詩!」老黃趕忙拿出毛筆摘抄在袖子上。
走在前面的老曹卻是大受震撼,短短几句話,卻包含着道不盡的凄涼之色。
難怪他能憑藉半句詩篇驚河北。
曹操甚至想笑,這樣的寶貝軍師劉備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愛惜。
如今劉閑跟了自己,絕不會讓他再受半分委屈啊!
「子魚先生想必也是多情之人,可是想起了什麼至今之人?」
「嗯!」劉閑點頭。
「何人?」老曹追問起來。
劉閑沒有回答,老黃卻開口了:「害,這小院不是原來劉備種菜用的地方嗎?我家先生自然是想起了劉備的兩位夫人,那日夫人洗澡的……」
劉閑扭頭狠狠的瞪了老黃一眼,怎麼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但是老黃的話,卻讓曹操頗感認同。
惦記別人老婆雖然不怎麼地道,但這個人死了,那他老婆不就是寡婦了。
收留小寡婦,那不就是一種美德嗎?
老黃腦袋轉得快,立刻改口:「吉爺您別誤會,我家先生是惋惜自己的命途多舛啊!」
「是啊!」老曹跟着點頭,說起劉閑的命運,真的是命途多舛。
三人入了小院,趕馬車的車夫拿來了酒菜。
「三位請!」虎背熊腰的車夫伸手示意。
劉閑笑了:「怎麼,你不喝啊?」
車夫:「我……」
老黃笑了:「不怕你笑話,我是家奴,但我家先生把我當成長輩對待,從來不拿我當外人!」
這車夫不是別人,正是曹操的護衛許褚。
來之前曹操就和他說了,少說話。
如果說錯話,暴露我的身份,後果你知道的!
所以,許褚全程都不敢說話。
劉閑開口:「我兄弟這麼說了,你還拿自己當外人呢?」
許褚更懵了,怎麼特么的還主次不分了?
這倆人輩分混亂就不說了,誰是主誰是次不知道嗎?
兩個連官職都沒有的泥腿子,居然敢在當朝司空面前大放厥詞。
這簡直就是該死啊!
可許褚萬萬沒想到的是,曹操招手示意:「老許,子魚先生都這麼說了,你就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是,吉爺!」許褚點頭,小心翼翼的落座,拿起酒罈也給自己滿了一大碗。
該說不說,喝酒之前還是要走個程序,先批鬥劉備一番。
二兩小酒下肚,眾人拿着筷子開吃,氣氛立刻融洽起來。
老曹便問道:「子魚先生可還滿意這小院?」
「滿意,滿意!」劉閑笑着道:「春天在院裏種些瓜果蔬菜,夏天到後院樹下乘涼,秋天可以在小溪邊吃個燒烤,冬天……」
老黃接過話茬:「冬天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哈哈哈!」老曹和老許都笑了。
「先生,我沒說錯吧?」老黃小心翼翼的問道。
劉閑白了他一眼:「我哪來的老婆啊?」
「這個……」
老黃不語,將目光緩緩轉向了老曹。
老曹一臉尷尬,這爺倆是怎麼個意思啊?
演我呢?
剛給你們弄來了小院住,難道還要讓我給你們討老婆嗎?
「此事倒也不難,以先生之大才,入司空府述職,何愁沒有夫人啊?」曹操借題發揮。
他一早就有將劉閑招入麾下的想法,但礙於劉備的關係,所以才沒急着放人。jj.br>
衣帶詔事件一出,劉閑算是取得了他曹操的基本信任。
劉閑立刻擺手:「別別別,我可不想再當官了!」
曹操追問道:「為何啊?」
劉閑反問老曹:「草雞兄既為曹家人,***強硬,為何卻不去司空府述職啊?」
「無官一身輕,若是當了官,那便是受制於人了!」老曹似笑非笑的開口,沒人知道他無意間流露了真情實感。
如果可以選擇,他甘願在家賦閑。
可天下大亂,百姓民不聊生,想活着就得往前沖,而且沒有回頭路。
老黃立刻點頭:「看得出來,吉爺是有經歷的人啊!看透了官場的黑暗啊!」
劉閑攤了攤手,什麼也沒說。
那意思是,你老曹都替我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