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曹操殺人誅心,董貴人無故背鍋
面對群臣期盼又不解的目光,董承有些心慌了。
難道是種輯叛變了?
還是出什麼叉子了?
「種輯將軍何在?」董承再次大吼。
緊隨其後,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滾進了宴會堂。
「嘶!」
在場所有文武全倒吸了一口涼氣。
董承那張小白臉當場變成了紫茄子。
沒錯,這正是與他一同密謀的種輯。
緊接着,一身重甲的夏侯惇虎步而入。
「種輯在此,國舅可還滿意?」
隨着話音落下,夏侯惇的親隨直接將拔刀架在了董承的脖子上。
董承面目僵硬,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種輯折了,但還有王服,吳子蘭和吳碩三人。
難不成,曹操還能將他們都殺光不成?
打不破魚死網破。
「報,曹洪,曹純,夏侯淵,徐晃四位將軍求見!」
「入堂!」曹操立刻招手示意。
四位重甲將軍迅速入堂,其中三人手上分別提着人頭。
夏侯淵拱手:「司空,逆賊王服已誅殺!」
曹洪抱拳:「司空,逆賊吳子蘭已誅殺!」
徐晃雙手作揖:「司空,逆賊吳碩已誅殺!」
隨後,曹純將一份文書遞到了曹操的桌案上:「司空,這是從董承府上搜到的賊狀!」
曹操接過一看,上書義狀,今天死的這四位都在其中,就連劉備和馬騰也在其中。
「好個大耳賊,果然有他啊!」曹操一巴掌將一張拍在桌上,嗜血的目光望向了董承:「國舅因何謀我啊?」
「噗通!」一聲。
董承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內心世界徹底崩塌了。
辛苦謀划近兩年,好不容易尋找到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卻沒想到,被曹操在半日內反轉局勢。
「國舅,說啊!」曹操起身,虎視着董承。
董承似乎是被曹操刺激到了,緩緩站起身來,當眾解開腰帶。jj.br>
也不管褲子是否掉地,當即一聲大吼:「我有天子血詔,奉旨討賊!」
當即命人奪了血詔查看。
血詔上,除了字跡與天子相似外,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是天子所書。
曹操笑了,露出了期待已久甚至有些陰險的笑容。
「既然國舅說這是天子血詔,眾臣隨我去見天子,若為天子所書,我曹操自絕於天下!」
堂上又是一片嘩然。
董承欲哭無淚,後知後覺的他才意識到曹操為什麼沒有立刻殺自己。
曹操是要殺人又誅心。
這才是曹賊最可怕之處。
眾臣沒有選擇的機會,董承更沒有。
所有人都跟着曹操進入了許都皇宮,入殿朝見天子。
龍椅上的天子此時卻是如鯁在夜,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之所以寫下血詔不留名,就是怕董承事敗。
可怕什麼來什麼。
群臣氣勢洶洶,曹操怒不可遏,董承畏畏縮縮。
曹操招手示意,夏侯惇將倚天劍和血詔呈到了天子面前。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只要陛下承認這詔書是您親筆所書,曹操甘願受死!」
劉協的心在顫,握着血詔的手在抖。
明知道曹操說的是違心的話,但劉協卻無法反駁。
曹操有救駕之功,卻無謀反實證。
「請天子示下!」
大殿上,一眾武將紛紛雙手抱拳高喝,連文臣也參與其中。
劉協當場就撕爛了血詔。
「污衊,栽贓,陷害!」
「若無曹司空,豈會有今日之安穩朝廷?」
「若無曹司空,我與群臣早就死在回洛陽的路上了!」
「若無曹司空,我豈能安穩坐在這龍椅之上啊?」
劉協的嘶吼聲響徹整個大殿。
文臣武將,全都沉默不語。
曹操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欣慰之色。
劉協望着董承,高聲大吼:「曹司空如此待我,我豈能謀害曹司空?國舅因何害我?」
董承:「我……」
劉協道:「你枉為國舅,此事當徹查到底,決不姑息!」
話剛說完,皇后伏壽快步跨入大殿,身後太監竟然押着董貴人。
「皇后你這是……」
劉協懵了,群臣紛紛不解。
這不是曹操和國舅董承鬥法,牽扯到董貴人就算了,畢竟是董承的女兒。
怎麼連皇后伏壽也牽扯進來了?
莫非同為國舅的輔國將軍伏完,也與此事有關?
伏完簽下身子向劉協行禮。
「陛下,今日我在後宮巡視,撞見董貴人用扎草人詛咒曹司空!」
一名小太監將草人送到了天子面前,劉協看后觸目驚心,立刻讓小太監交給曹操看。
曹操看完以後,額頭青筋直跳,一字一句開口:「國舅董承假託血詔謀害我,董貴人扎草人詛咒我,莫非這血詔是出自貴人之手?
董貴人瘋狂的搖頭:「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劉協高聲呵斥道:「你這賤婦,假傳血詔,詛咒當朝司空,父女二人該殺!」
「陛下英明!」曹操開口。
頓時,朝中文武紛紛高聲附和:「陛下英明!」
劉協俯下身子,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向曹操開口:「司空,董妃有孕在身,是否容她誕下龍嗣過後再行懲處?」
「哈哈哈!」曹操笑了:「天子莫非要這讓他的子嗣找我報仇嗎?」
劉協吃癟,又問道:「那……可否留個全屍?」
曹操沒說話,用眼神默許。
劉協含淚下令,賜三尺白綾,令董貴人自縊。
說是自縊,卻是被曹洪和夏侯惇兩個人合力勒死的。
原因無它,曹家與夏侯家如同一家。
曹操最大,如今有人謀害曹操,這口惡氣又豈能咽的下?
即便白綾下的人是當今天子,兩個人都敢當場勒死他!
曹操帶着文臣武將離開了大殿。
他卻並沒有殺董承,而是將他下大牢。
不殺是因為還要將他遊街示眾,在菜市口當街斬首示威。
出了皇宮以後,文臣武將都是興高采烈,尤其曹洪和夏侯惇咧着嘴大笑個不停。
而此次徹底剷除董承的曹操,身為一個勝利者,臉上卻連半分喜悅之色都沒有。
甚至,在曹操的臉上多了幾分憂愁之色。
曹操沒有司空府,而是第一時間趕往許都大牢。
他要去見劉閑,迫不及待的分享這個喜悅給他。
同樣期待劉閑為他進行下一步謀划。
期待他的破合縱需連橫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