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洛銘的手段
「領取累計獎勵。」洛銘心中默念。
「叮咚——累計七十三天獎勵領取中……」
「已獲得:劍道理解1。」
「劍道:大成→宗師。」
「您已累計簽到一千三百一十七天,請繼續努力。」
洛銘聽着腦海中不斷響起的電子音,嘆了口氣,好在自己的系統會把沒有簽到日子累加起來,間隔時間越長給的東西越好,如今正好拿來給自己提升一下武力值。
而如果每天都簽到的話,得到的就會是一些可樂啊、牙膏什麼的東西。
悄咪咪趴在院子籬笆牆上的派蒙見洛銘去而復返,大眼睛裏立馬滿是驚慌,她不顧戰場危險,趕緊飛到洛銘身邊,焦急道:
「你怎麼又回來了,現在這裏很危險,等我們趕跑了魔物再說!你沒有神之眼……」
洛銘伸手將派蒙抓住,不顧她的哇哇大叫,隔着院牆扔進了院子,無鋒劍出現在手中,他快速向前,接住被岩盔丘丘王擊退的熒。
少女似乎有些脫力,藉著洛銘的臂膀稍稍休息了一下,便紅着臉脫離了他的懷抱。
洛銘踏前一步,將少女隱隱護在身後,無鋒劍自手中凝聚而出,直直指向遠處的深淵法師,彷彿危險至極的岩盔丘丘王不存在一般。
「深淵有什麼本事,儘管放馬過來。」洛銘一副囂張的樣子。
熒皺了皺眉頭,對洛銘去而復返加上主動拉怪的行為感到不滿,連神之眼都沒有,憑什麼對付這麼多魔物!
「這些魔物不好對付,你沒有神之眼,先往後退一些。」她走上前來,將洛銘擋在身後。
洛銘瞪大了雙眼,自己怎麼能站在女孩子身後?
他上前一步的同時往左邊挪了挪,正好將熒完全擋在身後,他身材高大,讓站在他身後的少女視野中只剩下了他的背影。
「小小深淵法師而已。」洛銘故作輕蔑道。
這句話讓深淵法師差點氣歪了鼻子。
作為擁有理智的魔物,深淵法師其實並不在意普通人類,也並不會主動傷害人類,這或許與它們曾經的身份有關,但如今洛銘對它們的蔑視卻讓這位水深淵法師感到了憤怒。
畢竟自己在外面代表的是王子殿下,如今自己被人蔑視,某種意義上也就代表着王子被人所看不起,忠心的它無法忍受這樣的恥辱!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深淵法師憤怒地大叫起來,隨即手杖一揮,丘丘岩盔王頓時仰天怒吼,身上本來有些破碎的岩盔此刻重新凝聚,不遠處的小型丘丘人們精神也重新振作精神。
「散!」
洛銘伸手輕輕一揮,禁法領域瞬間展開。岩盔丘丘王身上的岩石鎧甲便應聲而落,衝鋒丘丘人的火把同樣熄滅,就連飄在後方的深淵法師都無法倖免,身上的水泡彷彿被輕輕戳破,它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疑惑中帶着慌張的咿唔聲。
「這樣就好打多了。」洛銘轉頭對身後的少女輕輕一笑,不顧熒震驚的眼神,提着劍當先衝出。
擁有系統認證劍道宗師的水平,在雙方都不用元素力的情況下,哪怕是岩盔丘丘王帶着一眾手下,在他手裏也占不到便宜,一把長劍被他舞得滴水不漏,不時有丘丘人慘叫着被擊飛出去。
熒見這位古怪的璃月人一把劍舞的密不透風,似乎沒什麼危險,於是直直找上後方的深淵法師,有了深淵法師的加持,丘丘人將變得悍不畏死,戰力無條件加強三分,她要趁着對方沒反應過來,來個擒賊先擒王!
雖然沒有神之眼,但同樣沒有了岩元素加持的岩盔丘丘王對洛銘幾乎沒什麼威脅,他的劍法哪怕在熒看來都高深無比,又有着禁法領域的存在,如果他想,岩盔丘丘王在他面前撐不過兩分鐘。
如今的他只是在測試新獲得的力量罷了。
系統的新手大禮包除了給他元素親和,也贈與了他入門劍術,他在劍法上的造詣都來自自己日復一日的努力,畢竟山上野獸和魔物確實不少,沒點本事根本生存不下去。
而禁法領域加上大成劍術,能讓他輕鬆面對野外九成九的危險。
但如今驟然提升至宗師水平,他需要重新認知一下自己的實力。
見熒很快就將沒法驅使元素力的深淵法師拿下,洛銘也不墨跡了,一腳掃開最後一隻小型丘丘人,他躲過岩盔丘丘王的拳頭,踩着它的手臂登上肩膀,一劍刺入脖頸。
「我一定會回來的!」
深淵法師眼見事情不對勁,竟然直接潤了!
看着丘丘王化作黑灰飄散,洛銘收了長劍,對愣愣望着深淵法師逃跑遠去而發獃的熒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要進來坐坐嗎?你們可是這座小院的第一個客人!」洛銘笑道。
「沒關係嗎?跑掉了深淵法師。」熒不敢再小看這位「山裡人」,他的強大遠超自己想像!
「讓它去吧,沒事。」洛銘無所謂道,絲毫不在意跑掉了一個主謀。
「你這個粗鄙的傢伙,簡直粗魯到了極致!我要給你起個難聽的外號,就叫野蠻人!」派蒙見兩人擺平了魔物,這才氣沖沖的從院門中飛出來,爬到洛銘頭上,撕扯着他扎的整整齊齊的長發。
洛銘也不管她,畢竟自己有錯在先。
熒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收起長劍,看向派蒙的眼中帶着溫馨,腳步輕盈地走進小院。
洛銘掀開蓋子一看,原本滿滿的一壺水,現在燒的只剩下一個壺底了,無奈之下,他只好加了水重燒,又取出些在山上采來的瓜果吃食來招待熒和派蒙。
熒餐風露宿許久,這些瓜果早就吃膩了,但在如今的小院裏,感受着四周風吟鳥唱的自在氣息,就着午後烈日下的陰影,不時掃兩眼忙活着煮茶的懶散身影,這些瓜果在嘴裏似乎多了些別樣的味道,甜絲絲的,好吃極了。
洛銘進屋取來三個陶碗,將煮好的茶倒進去晾着,樂呵道:「稻妻人喝茶,大都小盅啜飲,人家喝的是意境、身份和優雅,可在璃月,喝茶就是為了解渴,非得伴上些粗糧點心,大口暢飲着才算爽快。」
這茶湯透亮,泛着金黃的色彩,在微風的吹拂下盪起絲絲漣漪。
「稻妻?」熒小手輕點碗邊,看着茶水泛起波紋,話中帶着詢問,這個地名她倒是偶然聽人提起過,不過也沒什麼了解。
「在海的那邊,是一片島嶼。」洛銘並沒有多提,他只是偶然想起一位喜歡把茶室當做大本營的大小姐。
「不過你肯定去過蒙德,那裏的人們更喜歡喝酒,不是璃月的烈酒,是以各種果子釀成的酒,酸酸甜甜還算可口。尤其是蒙德的吟遊詩人,他們會在喝酒的時候吟詩助興,當再講一兩個離奇故事,引人入勝說不上,但都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他們的見識總歸不會太差的……」
洛銘取出自己做的一些點心,嘴裏不斷說著大陸各處的風土人情,哪怕是在蒙德待過一段時間的熒和派蒙,都感到從洛銘嘴裏描述出來的生活場景充滿詩意,對他的描述感到新奇不已。
一時間甚至分不清誰是旅行者,誰才是東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