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沖 突
胡園伊還是第一次睡的那麼深,後半夜的時候,華山輕輕的將胡園伊放在床上,心中滿是愛惜之色。
華山看着酣睡的胡園伊,內心不禁感慨起來,天下之人又有誰活得容易。
……
秦昊天獨自一人來了,身上背了個黑色的馬桶包,看上去一臉疲憊,神情悵然若失。
胡園伊正在埋怨華山,為什麼到了這個時間才叫醒她。
華山三人出了酒店,找了一家牛肉麵館,坐了下來。正是午餐的時間,小小的牛肉麵館裏人聲鼎沸,秦昊天點了三份紅燒牛肉麵、兩個小菜、二十串羊肉串。
“華山哥哥,你真的要去通關縣城嗎?”胡園伊輕聲問道。
“這次來安西,就是打算幫昊天的,通關是一定要去的。”華山知道通關的事情不簡單。
“華山,不如我先回通關上班,你和園藝在安西在玩幾天,反正,通關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秦昊天看着胡園伊,有些不好意思。
最後,三個人決定,一起去通關,胡園伊的假期還有一周的時間,等到了時間,胡園伊自己離開通關。
城關長途客運站。
華山第一次踏上城關鎮的土地,深吸一口氣。
“爺爺,孫兒一定不辜負你的期盼,保家衛國,就從今天開始了。”華山內心默念着。
城關鎮不大,三個繁華的街道,街面非常的乾淨,商鋪林立。
為了安全起見,秦昊天獨自回單位了,胡園伊和華山根據秦昊天的解釋,住進了一個叫丹府的酒店。
丹府酒店金光閃閃四個大字,掛在門楣上,遠遠就能看的一清二楚,位置就在城關分理處的正北面,距離大約五百米,華山和胡園伊站在酒店的客房,正好可以看到城關分理處的大門。
華山和胡園伊簡單收拾后,按着導航的提示,走進川府人家。
看着進進出出的客人,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散台坐了下來。
“請問兩位需要點什麼?”
一名紅衣服務員快步上前,打了一聲招呼,眼睛裏充滿鄙夷。
“麻煩把你們酒店的拿手菜都上來。”華山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店大欺客,看來川府人家在城關鎮有些背景
“我們的拿手菜多的很,你們消費的起嗎?”
這邊的動靜,引來許多人注意,紛紛朝他們看過來。
“這不是秦昊天的朋友嗎,怎麼秦昊天沒有來?”
小地方來了個大學生在城關分理處工作的事情早已傳遍整個城關鎮,無人不知,尤其是前一陣,秦昊天在城關市場被打的一幕,更是家喻戶曉。
“趕快滾開,我們川府人家不做你們的生意。”
胡園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今天我們還就在你們這不走了,膽敢再囂張,怕你們承受不起。”
“該死,哎喲你這個丫頭敢威脅我,你不肯走,那我就把你丟出去。”
話音未落,從後堂衝出來四個彪形大漢,瞬間把華山兩人圍住,其中一人,說打就打,一拳朝華山的面門襲來。
“砰!”
華山抬手一巴掌扇在來人的臉上,來人猝不及防身體后躺着砸在酒店的吧枱上。
華山突如其來的一掌,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咳咳……”
“小子,你太放肆了,敢在我川府人家傷人,你們是絕對走不了。”
這時,從酒店第一個包廂又出來三個人,為首的一人身穿藍色西服,寸頭矮個,直逼華山。
事已至此,華山別無選擇,化掌為拳,凌空砸向為首的矮個子。
“轟轟……”
矮個頭被掀飛,同樣砸向吧枱,躺在地面上哀嚎,這些人沒有想到華山年紀輕輕如此張狂。
前廳中的打鬥聲,驚動了整個酒店,村頭其餘的手下猶豫不決時,第一個包廂又跑出來兩人,領頭的是大喊一聲,“住手!”
一聲冷喝打斷了眾人,柳無邪收身而立,靜靜的站在中央地帶,身上連個傷都沒有,倒是地面上,橫七豎八躺着八九人,被柳無邪震傷。
來人大步流星,出現在前廳之中,看着遍地狼藉的前廳,怒氣衝天,雙目落在華山的身上,一絲武者的氣勢,凌空而來。
在場的所有人後退一步,噤若寒蟬,誰也沒有說話,華山和胡園伊兩人靜靜的站在原地。
胡園伊略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來人男女,只見男的比較奇特,頭頂留着幾縷藍白相間的頭髮,“又是你!”
來人正是那日在回民一條街偷了胡園伊的東西,後來又跑回來認罪的藍毛。
藍毛青年原是城關鎮人,名叫段文斌,只是因為安西市進行對回民一條街的整治,他為了躲避風頭,才回到城關鎮。
前廳紅衣服務員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敘述一遍。
段文斌壓制住心中怒火“你當我們川府人家是什麼地方,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得罪貴客,打斷他的腿,讓他知道得罪貴客的下場。”
關於華山和胡園伊的信息,段文斌略知一二,尤其是胡園伊,從他人口中,已經得知胡園伊是未來秦家的兒媳婦身份,秦家在安西可是大戶人家,這次,對回民一條街的整治,聽說就是秦家的人發話的結果,礙於秦家的面子,他必須隱忍下來。
“我是段文斌,這是我弟弟的酒店,兩位看在我的面子上,消消氣如何?”
華山壓制住心中怒火,本來是吃頓飯,順便打聽一下川府人家的情況,也沒想把事情鬧大。
“這裏人太多嘴雜,說話不方便,兩位能否移步到包廂,那裏清靜一些,也給我個機會,請兩位顧客吃個便飯。”
華山眉頭一皺,有些事情,不想當著太多的人面提及,何況還要查清假黃金的事情,他目光很平靜,面對段文斌,他判斷假黃金一事和段文斌脫不了干係。
“哥,他們算個什麼東西,還想進包廂,我看就是來鬧事的,打斷他的雙腿,讓他知道敢對我動手的下場。”
被華山扇飛的男子捂着半邊臉,不依不饒,只要段文斌一句話,他隨時準備飛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