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欺師滅祖

「黑風雙煞作惡多端，我等也未曾親眼見過。難不成，他們也是良善之輩？黃老邪住在桃花島，方圓三十里內若有漁船進入，很少有能完整歸來的。這不是濫殺無辜是什麼？」

「三人成虎事多有，眾口鑠金君自寬。諸位，拋開因黑風雙煞給黃藥師帶來的成見，如果我說黃老邪不是壞人，即使是那些誤入桃花島的漁船，他也只毀船，不傷人，能否讓你們對黃老邪有所改觀呢？」

王處一見過沈誠的神奇之處，既然沈誠這麼說，他多半是信了。但江南七怪可是第一次見沈誠，並不清楚沈誠是如何說退完顏洪烈的。

柯鎮惡對梅超風的恨意刻骨銘心，這會兒聽沈誠為黃老邪開脫，頓時很不樂意：「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黃老邪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樣替他說話？」

沈誠見這老瞎子辯論不過就搞場外，頓時不屑的冷哼一聲，對郭靖說道：「郭賢弟，要我說啊，你也不必在乎他們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反正你也是馬師叔門下，不如出家，做個道士算了，這樣誰都不娶，就不糾結了。」

郭靖被沈誠說的一愣。若是出家做了道士，那豈不是沒辦法和黃蓉雙宿雙飛了？

沈誠哈哈大笑兩聲，繼續說道：「你也別擔心你那蓉妹妹，只要兩個人兩情相悅，就算不結婚也沒大礙，一樣能生孩子嘛。反正黃老邪本就不是循禮之人，說不因此對你青眼有加，默認了你與他女兒的妙事呢？」

「放肆！」

聽到沈誠拿全真教開涮，丘處機大喝出聲。

一旁郭靖驚呼一聲，江南七怪更是聽傻了眼。

柯鎮惡原本還當丘處機輸不起，心有不甘，故意讓沈誠出來落他們江南七怪的面子，心裏還對全真七子的人品產生了懷疑。但這會兒見沈誠口無遮攔，頓時便知道自己錯怪丘處機了。

這小道士是真的楞，真的能說，也真的敢說。

「丘道長，你全真門下的高徒，我老瞎子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一個個都頗有主見啊。」

柯鎮惡被沈誠懟的一肚子惡氣，哪能就這麼不了了之？這下子見丘處機發怒，便趁機拱火，想他狠狠的教訓一頓沈誠，以解他心頭之恨。

丘處機被柯鎮惡陰陽怪氣一波，頓時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但沈誠是王處一門下的俗家弟子，王處一還在場，他要是直接教訓沈誠，似乎有些不合適。

但反觀王處一，卻捏着鬍子老神在在，不知道在想些啥。

丘處機有心想讓王師弟教訓一下這個欺師滅祖的小道士，但轉念忽然又想到了楊康。自己教了九年的徒弟，卻貪圖富貴，認賊作父，自己似乎也沒了訓斥沈誠的立場。啥時間，丘處機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好懸沒被氣出毛病來。

「丘師弟，這麼多年了，你養氣的功夫和你的武功相比，依舊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啊。」馬鈺是王重陽的首徒，雖是俗家子弟，但卻深諳道家「清靜無為」的理念。即使沈誠拿道士當談資，他也沒動怒。

聽馬鈺這麼講，丘處機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師兄，我就這樣性子，這輩子怕是改不過來了。只是王師弟這徒弟，說話着實氣人。」

沈誠癟了癟嘴，丘處機的話，他聽着有些不得勁：「丘師叔，我也沒亂說啊。祖師爺當年不也有一位投契的道侶么？我們修道之人，本就是要明心見性，直視本心。只要問心無愧，何事做不得？我覺得祖師爺當年就是不夠洒脫，也不知他有沒有後悔。他心裏肯定是有那位的身影的，要不然怎麼會要求我們全真子弟不許踏足那片禁地呢？」

沈誠說的是全真教後山的古墓，當年林朝英與王重陽打賭，要王重陽輸了后，要麼娶自己，要麼出家一生不得再娶。王重陽選擇了出家，心中自覺對林朝英有虧欠，便將活死人墓讓給了林朝英居住，並要求全真弟子不得打擾。沈誠的話，連馬鈺聽了都眉頭一皺。這些事，可以算是全真教的密辛了，沈誠是從哪聽來的？

王處一見掌教皺眉，低聲說道：「沈誠，不可編排祖師。」

「不讓說就不讓說嘛，真是的。人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犯了錯要認，挨打要立正。無法正視錯誤，如何才能改正呢？況且我還沒說周伯通師叔祖的風流韻事呢！他當年……」

「噌——」

寶劍出鞘，丘處機忍不了了。

當年王重陽帶周伯通去見段王爺，卻沒想到周伯通把王妃給睡了。知道的人當然知道周伯通是頑童性子，壓根不知男女之事。但這理由，說出去有人信么？這可是真正的全真教黑歷史！

「你這欺師滅祖的小子，今日留你不得！」丘處機見沈誠越說越來勁，都快氣瘋了。這種事情，是能拿來說的嗎？

【萌熊貓2580打賞了醫療禮包（500金豆）並說：「殺瘋了，殺瘋了，老橘殺瘋了！」】

【春風於亭打賞了悟性+0.001（10金豆）X50並說：「殺青了，殺青了，大家看好了，老橘馬上就要殺青了！」】

【壯哉我大瓢蟲打賞了醫療禮包（500金豆）X2並說：「周伯通怎麼了？有沒有人說一下？」】

王處一上前一把按住丘處機持劍的手，勸解道：「丘師兄，不至於，不至於。」

見丘處機動真格的，沈誠打了個激靈，不敢再說。丘師叔嫉惡如仇，殺人成性，這一副擇人慾弒的樣子，怪恐怖的。

「繼續說，沈大哥，我還沒聽夠呢！」道路旁的屋頂上，傳來一個黃鸝般清脆的聲音。

黃蓉已經聽了半天牆角了，正當聽到好玩處，沈誠忽然不說了，頓時被吊起了胃口。於是，一邊鼓掌一邊催促沈誠。

沈誠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俏麗的白衫少女正從屋頂一躍而下。沈誠知道是黃蓉，但沒想到黃蓉長得那麼好看，也難怪郭靖這愣頭青才第一次相見就願意為她忤逆師尊。

「不說了，說不得了。再說真的要殺青了。黃賢弟是來找郭賢弟的么？」

柯鎮惡聽到這邊的對話，不禁側頭問道：「是誰在那兒？是不是那個小妖女？」

「蓉兒！」郭靖一見黃蓉，頓時忍不住快步走到她身邊，抓着她的手，朝江南七怪介紹道：「各位師傅，她就是蓉兒，蓉兒是好姑娘，不是妖女。」

韓寶駒見了郭靖的動作，起的哇哇大叫：「還說不是妖女，你到底給靖兒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這樣失魂落魄！快滾！快滾！」說罷，伸手就要去抓郭靖。

見郭靖的幾個師傅不待見自己，黃蓉也不想和他們多說，吹了個口哨，就見不遠處一匹汗血寶馬疾馳而來。

汗血寶馬攜着風雪的威勢沖向眾人，眾人見狀，紛紛避讓。韓寶駒也不由往後退了兩步。

黃蓉突然伸手拉出郭靖腰間的衣物，用力一扯就帶着郭靖躥上了小紅馬。

「矮冬瓜，滾皮球，踢一腳，遛三遛！」

小紅馬逐漸跑遠，風中飄來黃蓉清脆的話語聲：「沈大哥，我帶靖哥哥去玩啦。謝謝你替我們說話，下次再來找你玩，到時候記得教我做菜！」

聽到這句話，沈誠差點氣蒙了。

該死！你們別跑！我還等着你們帶我去見洪七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