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欠一條命（一更）
榮升發現林玖看他的視線有點異樣，但他盯着林玖的眼底卻還是滿滿的微笑。
眼前的男生，榮升第一眼看着都不太能確定他的年齡。
「你多大？」榮升好奇問。
結果林玖一開口說他年底滿十九，榮升才知道這人比自己還大半歲多。
「完全看不出來。」
榮升從位置上起身，他走到林玖身邊，和林玖站在一起，還將臉給湊了過去。
「我們兩站在一起，誰更大點？」其實答案榮升知道，還是要故意這麼一問。
說實話，他還很少見到容貌比他還要好的了。
本來還以為自己長成這樣，已經算是出色了，沒想到今天意外見到了林玖，才知道原來真的人外有人。
榮升都不免嫉妒起來了。
榮昇平時裝出很親和隨性的樣子，可是沒幾個人知道他骨子裏真實的性格。
他這人不喜歡優越於自己的人。
一般面對這樣的人，榮升會立刻堆砌更多溫和的微笑。
他知道他的微笑有多與眾不同，可以說靠着自己的笑容，他讓很多他自己嫉妒人都轉而喜歡他。
看到那些人圍在他身邊，那些原本優越的地方也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眼前的這人，就這張臉，榮升見了都會冒出一點陰暗的心思，如果這樣的臉長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他都不用專門偽裝微笑，就這麼冷漠站着，多的是人願意捧着他。
「你的粉絲應該很多吧？」榮升很隨意的口吻。
作為穿越人員，林玖了解榮升的真實性格，他的柔和都是虛假的，某種程度上，榮升對誰都沒有多少真心。
哪怕是目前正在追求他的鐘痕，不過也就是玩玩而已。
至於說以後會結婚，那也不是因為榮升想要收心了，只不過是看在鍾痕本身條件優秀，加之對方又比榮升遇到的任何人都還要瘋狂還要傾心迷戀他。
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完全滿足了榮升的虛榮心。
可以說這兩人，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也是林玖沒什麼興趣跑去打臉兩人的原因之一，讓鍾痕就這樣繼續被榮升欺騙其實挺好的。
可以說他們兩也算是什麼鍋配什麼蓋了。
林玖祝福這兩個人。
被問到是不是有很多粉絲，林玖搖頭：「不，我沒有粉絲，我又不是什麼網紅或者明星。」
「不可能有粉絲。」
「怎麼會沒有，你這張臉，走在路上一定有無數人想要你的電話吧？」
榮升轉頭看向了齊博和天晟兩個人，他們不會不認同他的話。
兩人對於這點也顯得奇怪。
就林玖的長相，光是他這一身白到幾乎反光的皮膚，哪怕他五官長得一般，俗話說一白遮百丑，也足夠壓過很多人了。
「我沒說謊，我是真的沒有粉絲。」
「我也就這張臉勉強看得過去，其他地方，就差太多了。」
「看不出來。」
榮升搖頭，他注視林玖的目光，將信將疑。
「你如果多和我接觸，就知道我什麼性格。」
林玖走過去坐下，就是站了一會，似乎身體都有點疲憊了。
林玖控制着手不往自己腹部放，懷孕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不會給被人知道。
「你……也是天晟路上偶遇的？」
林玖玩笑的語氣。
「不是，我和齊博一個學校的。」
林玖笑着點點頭。
話沒說多會，榮升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拿着電話起身，走到窗戶邊榮升接通了電話。
那邊的人正在開車來這裏的路上，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了。
掛了電話，榮升轉過身，還不等他開口，齊博就身體往沙發上一靠，調侃地說：「你那個痴漢追求者又來接你了？「
榮升眯眼笑：「是啊。」
「你還真不嫌麻煩，他追的這麼緊，你做什麼他似乎全部都知道，不會覺得他這人有點偏執病態了嗎？」
「不會啊，我喜歡這種被人隨時盯着。」
「嘖嘖嘖。」齊博癟着嘴搖頭，反正如果換成是他，有一個這樣的追求者，他只會感到每天呼吸都是窒息的。
「不過你這傢伙和一般人確實不一樣，你就喜歡這種另類的。」
「換了別人，怕是早就收拾鋪蓋跑了。」
「他很優秀，外形長相也是我的菜。」
「說起來他最近打算向我求婚。」
「不是還沒求嗎？」齊博就好奇了，既然還沒有，榮升是怎麼知道的。
榮升拿着手機過來，往齊博身邊坐，眼睛卻看了林玖那邊一下。
「我的預感。」
「又來這套，那這次你的忠犬和你求婚了，你會馬上失去興趣，直接踹人？」
「這次應該不會。」
「你還真的想結婚了？」齊博驚得腳都從茶几上拿了下來。
林玖雖然知道榮升的一切，但不能表現出來，因此全程都是用詫異的神色聽着。
「你……不喜歡他？」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結婚？」
「喜歡啊，非常喜歡，比過去任何一個追求者還要喜歡。」榮升眨着眼說。
「只是喜歡，不是愛。」齊博幫榮升把話給說完。
「想結婚就結唄，也沒法律規定結婚了不能離婚。」
「再說兩個男的結婚，本來也沒有法律來保護。」天晟聽了一陣，給出他的個人想法。
「我是理解不了這種玩法，你也不怕哪天真的出事。」
「這麼多年了，你看我出過事嗎？」
「何況我自認我看誰都看得清。」
「比如林玖……」
「你也喜歡男的，是不是？」
「而且，說到結婚，你也有點想法？」榮升話題驟然一轉，轉到了林玖的身上。
幾雙眼睛頓時都放了過來。
林玖兩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對於榮升的猜測，他不否認。
「是，你說的都對。」
「還有就是，你有個戀人，不過最近你和戀人關係應該不好，是分手了還是吵架了？」
榮升這話一出，林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不過聯想到榮升的性格，他是不會花無謂的時間去調查自己追求者的現任或者前任。
當然，他也從來不會當小三，基本上他只是享受被追的過程，以前到現在就沒有答應過幾個人。
「我和他分手了，分了一個多月。」林玖坦白。
他的笑容看着平靜，榮升卻微微眯眼：「我想他的眼睛估計是瞎了。」
「不是眼瞎就是心瞎。」天晟也是相同看法。
「不提他了。」林玖抬起眼，往齊博看去，他今天是來面試工作的，雖然說看得出來齊博對他相當滿意，不過具體該怎麼開展工作，林玖沒接觸過模特行業，可以說他算是完全的新人，光是進門，估計就要耗費不少時間。
「差點忘了，我叫一個經紀人進來，具體的合同工作之類，林玖你和他提，什麼要求都可以，我都會滿足你。」
齊博剛還正常的臉色一瞬又恢復到了隱隱瘋狂的模樣。
榮升是早就習慣了，低頭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他該走了。
「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榮升起身，天晟也還有自己的一點事，正好就和榮升一起走了。
兩人一塊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天晟還是轉身提醒了齊博一句。
「林玖是我朋友，你小子注意點，收斂一些，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你那種瘋癲性格。」
「是是是，知道了，快滾吧。」
齊博忙擺手，林玖來了就沒有天晟什麼事了，只想讓這個嘮叨的人立刻消失。
天晟又轉向林玖，如果在這裏工作有什麼不舒服的，你和我說，我過來給你撐場子。
天晟還故意抬起了胳膊，在炫耀他的拳頭似的。
他們也就比陌生人關係稍微多那麼一點，可天晟表現得像是已經將林玖給當成了自己人似的。
林玖點點頭，謝謝天晟的好意。
他也不是那種隨便讓人欺負的存在。
天晟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和榮升兩個人乘坐電梯下樓，電梯裏榮升用饒有趣味的眼神打量天晟。
天晟挑眉，眼神示意榮升不用和他客氣，雖然他們接觸時間不多，可因為齊博這層關係在，也算是朋友。
「看你這麼積極，我都差點以為你喜歡他。」榮升笑道。
「怎麼是差點，不是本來就喜歡？」
天晟糾正榮升話里的兩個字。
「你對他也就是欣賞，談不上愛吧。」榮升說出自己的猜測。
還真猜對了，天晟勾勾最近，他算是知道為什麼榮升身邊追求者這麼多了，他那雙隨時都笑着的眼睛，彷彿可以看透人心似的。
「我另外有認識的朋友喜歡他，不過那個朋友做別的事都輕鬆搞定，但面對林玖，他卻好像膽怯了。」
「膽小這種情緒，在他身上出現，我可太好奇了。」
「哪個朋友啊？」
「說不定我認識。」
「怎麼，你喜歡有主的人？」天晟目光尖銳，還以為榮升會否認，結果榮升還真的承認了。
「是啊。」
「有主的人才更有挑戰性，不是嗎？」
「難道你不會覺得他們隨便就移情別戀，就算喜歡你，也可能很快喜新厭舊，馬上喜歡別人，這種廉價的愛，你不嫌棄啊？」
「不會，因為我會在他們移情之前先移。」
「也不能說是移，我本來就不會多喜歡誰。」
「圖個新鮮而已。」榮升不擔心天晟會把自己這一面說出去，因為他知道天晟是個愛看戲的人，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善良人。
「……馬上來接你的人？」
天晟忽然有點同情對方了，怎麼會喜歡上榮升，完全被榮升偽善虛假的面孔給欺騙了。
「他啊，和過去那些人還是有點不同。」
「畢竟非常有錢啊。」
「要是和他在一起，我可以一招飛上枝頭了。」
「你的志向就這個？」天晟笑了。
「還不夠嗎？」
「這是大眾的目標。」他不過是從眾而已？
天晟笑了笑，走出大樓，一輛車停靠在外面，車裏的人正給榮升打電話。
榮升電話鈴聲響起，他沒接，而是拿着電話走到了汽車旁，車裏的人下來給榮升開車門。
天晟就站在道路邊，和榮升的痴漢追求者打了一個照面，兩人目光一對視鍾痕知道和榮升一塊出來的人不是他的情敵。
就是有點奇怪，怎麼對方盯着他的視線他看不懂，好像是同情。
鍾痕坐進了車裏，沒見過榮升這個朋友，在榮升系安全帶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他啊，天晟，和齊博認識，最近都在給齊博找模特，他這人平時沒事就喜歡到處瞎逛。」
榮升說的相當輕鬆，鍾痕點點頭。
汽車開走，鍾痕和外面的天晟眼神示意再見。
天晟轉身去開自己的車，榮升這個男友，確實和他說的那樣，人帥，有氣質，看周身穿着和開的車，家裏資產應該不低。
榮升這次的獵物相當不錯。
或許在追求者那裏，榮升是獵物，但是顯然對方根本不了解榮升，對於榮升而言，他從來都是只是偽裝成獵物的獵人而已。
而這樣的狩獵，才更加有樂趣。
天晟坐到自己車裏，抬頭往樓上看，忽然在想要是榮升和林玖之間如果身份角色轉換一下，林玖跑去狩獵別人。
天晟呵呵笑，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自願上鉤。
汽車發動起來，天晟驅車走了。
林玖在齊博公司，他跟着經紀人出去，來的時候模特公司不少人都在午休，這會大家都坐到了崗位上，忽然見到林玖出現，一個兩個都抬起頭朝林玖看了過去。
還有人乾脆就起身離開了位置，跟在林玖身後，要不是還不確定，不然早就上手了。
走到另外的小辦公室，經紀人已經知道老闆的意思，這個新人模特，剛接觸這個行業。
一般來說，純新人他們還是會多加考慮，但眼前的林玖，別說他是新人，哪怕他是個木頭人，公司都會積極將他給簽下。
就這張臉，別說身材也同樣完美了，是個瘸子斷胳膊的，都不是事，臉極致好看，有特色有記憶點就足夠了。
林玖全程都聽着對他非常有利的合同條約，到了最後他都擔心起來，公司讓利這麼多，公司能不能賺錢。當然能賺，後續的邊際效益只會多不會少，這點你完全不要為公司擔心。
「合同我會馬上擬定好，今天你不忙吧？」
「今天學校都沒課。」
「那好，先拍一組照片。」
「你頭髮和臉都不用修改，衣服換換就行。」
這樣的拍攝模特，經紀人都等不到明天了，想馬上看看出片效果。
好的話，立刻就可以發送到別的公司。
林玖倒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面對經紀人眼底燃起來的光，他都被感染到了。
林玖喉嚨干，壓着咳嗽了兩聲。
「不舒服？」
「有一點。」
「你坐，我去給你找點東西。」
經紀人小跑着出去，很快就拿了水果進來，吃點梨子。
林玖也確定想要吃點甜的水果，不然嘴巴里沒有味道。
關於林玖的拍攝，外面在準備了，準備好後過來叫林玖。
林玖被人給領着，又是稍微化妝修飾，又是換衣服。
都準備好了后，林玖站在了鎂光燈前面，攝影師拍攝了這麼多人第一次見這樣眼睛裏不帶情緒的，也覺得非常吸引人。
林玖完全被指揮着擺不同的姿勢。
時間似乎不久，又好像很久。
鎂光燈太刺眼，林玖漸漸有點頭暈了。
他想堅持一下，經紀人卻沒多會走了過來，把林玖給拉了過去，還將林玖摁在了沙發上。
「喝點葡萄糖。」
公司里隨時都背着有，因為偶爾會熬夜，所以不少東西都有。
喝了兩瓶，林玖臉色好了一點。
「拍攝？」
「就到這裏，差不多其實夠了，我們這個攝影師有時候拍起來就不會喊停。」
「你辛苦了，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學校。」
林玖在沙發上坐了小半個小時，經紀人去忙碌了片刻，轉身過來。
司機安排好了，林玖被送進電梯裏面。
「你太瘦了，如果可以增重五六斤會更好。」
經紀人叮囑了林玖一句。
「我盡量。」
林玖這具身體還不是隨便吃就可以吃胖，他之前有嘗試過，結果也就長了一點肉，轉頭又不動了。
下了樓，林玖往外走，一輛汽車停靠在路邊，司機下來給林玖打開車門。
這個司機，林玖怎麼有種感覺，好像不是模特公司的一樣，主要是他開的車過於豪華了。
前後三座的，車裏空間相當大，像是商務車。
林玖坐在後座，還準備有靠枕，林玖墊在腰后，和司機說了學校地址，隨後他就閉眼休息。
汽車平穩行駛在路上，一路上相當地安靜，車窗關着，隔音效果也出奇得好，似乎都不像是在車裏。
不多是車子停在林玖學校門口，司機安靜熄火，往車后看了一眼，林玖還在睡，司機的手機都提前開了靜音，這樣一來就不會打擾到林玖。
用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姜少，到學校了，不過他還在睡。」
「別叫醒他。」姜銘在電話那頭說。
林玖睡在了車裏，看來是真的很累了，模特這個行業，就林玖那個顏值，他必然可以有很多工作，拿到很高的工資，但同時付出必然少不了。
只是林玖真就這麼缺錢，還沒畢業就開始工作了？
姜銘擰緊眉頭，從來沒有那一刻有現在這樣的心情，想要給人送錢，多少都可以，卻又不知道他可以以什麼名義送。
「我先下車。」司機又回復了這一條。
姜銘看了后不再說其他的，那是他的私人司機，明明都決定好了和林玖之間就是陌生朋友關係。
可是身體好像總是不聽意識的話，馬上就查到了齊博公司某個經紀人的電話，把他的司機給安排了過去。
姜銘低頭看着手機，翻了一下相冊，前天俱樂部那裏，有人拍了幾張林玖的照片，姜銘後續在對方朋友圈找到了，轉存到自己手機上。
注視着照片里林玖的笑臉，手指不受控地撫摸了上去。
汽車裏，林玖一直安靜睡着，睡到了天黑，林玖忽然醒過來。
一睜眼看着四周，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轉頭看向車窗左邊，那裏路邊蹲了一個人，似乎已經蹲了很久。
推開車門，林玖走下去。
司機猛地起身，蹲太久腳都麻了。
「沒事吧？」
林玖看司機身體都晃了一晃。
「沒事，就是多蹲了一會。」
「謝謝你專程送我回來。」林玖禮貌道謝。
司機點點頭，轉身回了車裏。
林玖則往學校裏面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一路回來，車程估計就三四十分鐘，他卻睡了快兩個小時。
司機還一直沒有叫醒自己，工作應該不忙，不然早該走了，也許是趁着這會偷點懶？
林玖笑。
不管什麼原因，還是很感謝對方。
司機驅車往前開，到一個路口時稍微靠邊停車，給姜銘打了個電話過去。
「姜少，人已經進學校了。」
「睡到現在？」
「是，他剛醒。」司機一五一十回答。
「工作這麼累？」姜銘捏着電話，聲音低，算是自言自語，今天林玖應該只是過去面試的，按理來說只是面試，不該這麼累。
所以果然林玖還是不適合做模特工作，有別的更加輕鬆的活？姜銘眯眼思考了起來。
那邊司機半天沒聽到姜銘的聲音，他也沒法掛，最後姜銘還是想起了他。
「他臉色還好吧？」
「看着還行，沒什麼事。」
司機跟了姜銘也算是有好幾年了，基本上姜銘讓他過來接人，沒說具體的，但在看到林玖的時候，司機就已經猜出來一些情況，只能說姜銘是真的會選人。
「以後模特公司那邊，你就去接送他了，不用來接我。」
姜銘把這個任務給了司機，至於他自己，平時他自己開車就行。
司機把電話放下，驅車駛入夜色中。
模特公司那邊成圖出來的快，後期都不需要怎麼修圖，隨便一張照片似乎都相當完美。
照片準備了一組，發送到別的品牌公司。
雖然齊博自己也有他的服裝設計，但光是他的衣服，要拍攝的也不多，主要還是和別的合作，他們提供合適的模特。
這幾天忙碌下來，似乎空閑的時間一下子就變得充實了起來。
林玖也就不用隨時都想到自己懷孕的事。
安陳的方法也確實比較好用。
林玖現在不說是完全，可以說能夠稍微平靜地看待自己是孕夫這事了。
就是懷孩子而已，他是男的又有什麼關係。
剛看過一個新聞，兩夫妻結婚，結果女方後續檢查，居然是個男的。
外表顯示是女的，可裏面DNA是男性。
他這樣的身體，也許裏面DNA是女的？
林玖笑出聲，男的女的都無所謂。
懷了孩子，打掉或者是生下來。
簡單的兩個選擇。
就算是要生下來，難道還真的成了天大的問題。
打掉是開一刀，生下來也是開一刀。
都簡單。
沒什麼難的，那麼多人懷孕，雖然對方是女的，他是男的。
可是他懷孕了，也不是什麼非生即死的問題。
生下孩子的話，還有八個多月，一年時間不到，轉眼就過去。
這個孩子，已經跟着原主死過一次，連這個世界一眼都沒有看過。
要是這次他再打掉他，似乎太辜負這個孩子了。
林玖站在宿舍陽台邊，望着安靜的校園，哪怕有喧囂聲，這些聲音也比學校外面聽着令人心安太多。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代替原主過着嶄新的人生。
如果打掉孩子的話，這個嶄新是不是就打折扣了？
為什麼他會來？
原主的執念？
原主最後的執念不是自己重生回來然後虐渣打臉，而是想要見一見他的孩子。
他現在佔據了原主的身體，那份執念好像在變得強烈，並且逐漸影響着林玖，林玖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他會來到這裏的原因。
如果說真的有一個的話，或許就是孩子。
是他肚子裏這條生命。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該做出決定了。
他會要這個孩子。
讓他可以來到這個世界，可以和他見一面。
不要孩子的理由很多，要孩子的理由只有幾個，這幾個和前面的相比，其實根本就比不了。
可只需要一個，對於林玖來說就足夠了。
就當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條件之一，不然怎麼是他，不是別人。
他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孩子。
那麼他來當這個工具人，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就當是自己在未來離開前做的一點好事。
人重在積德。
林玖低頭呵呵笑起來，他當然沒那麼高尚，反而他這樣做其實相當自私。
他甚至還在想，會不會孩子出生那天他就會離開，要真是那樣其實也好。
他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孩子屬於，孩子來了，他就得離開。
這種買賣交易似乎還行。
如果離開的代價是孩子，那麼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