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修行
聶羽在密林中穿行,不一會後,就找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樹榦,並在一些枯樹上採集了一些樹油。
他用枯樹皮挷在樹榦上,又想辦法生了個火,造了一個火把出來。
聶羽把火把插在地上烤了烤手,然後又舉起火把,四下又望了望,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冷風呼嘯。
他竟有些害怕,法力盡失,讓他心頭再次生出了極重的不安全感,回想起來之前夢中孤兒院的生活。
他甩了甩頭,將恐懼強行拋掉,然後選定了一個方向,向前走去。
聶羽沿着選定的路找尋了不久后,就發現了一個山洞。
聶羽小心的緩緩地探進洞裏來,發現正有五六頭野豬棲息在這。
幾隻野豬發現聶羽后,“哼呼哼呼”地叫了幾聲,聶羽見此退了出去。
聶羽就在山洞四周撿了一大堆乾柴,又收集了大量的樹油,在洞口起了一堆大火。
然後把點燃的乾柴毫不留情的一根根扔進洞裏來,把野豬都趕了出去。
其中一隻野豬衝出來后,竟然發狂的去攻擊聶羽。
它一頭把聶羽頂倒在地,按在雪裏,對着聶羽就是一頓又踩又咬。
還好聶羽身着寶貝寒甲,他雖然法力盡失,但寒甲卻是和以前一樣結實。
野豬對聶羽一通亂咬,聶羽不覺得被咬的有多疼,倒是野豬自己牙震的生疼。
聶羽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慌亂中撿起火把朝着野豬一通亂打。
野豬和聶羽又狠鬥了一會,也發現咬聶羽不動,只有自己被打的份,也只好不甘心地灰溜溜跑走了。
聶羽本來想留下一隻野豬好烤了吃的。
但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是拚死能留下一隻野豬,估計自己也討不了好去,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它們從眼前逃走。
山洞裏的大火燒了好一會,熄滅后,聶羽走了進去。
兩個時辰后,聶羽坐在了洞中,背靠洞壁雙眼微眯休息着。
他身前一大堆枯枝正生着火,旁邊立着兩根粗大的樹枝,上面插着兩根羊腿。
剛剛聶羽進來山洞后,簡單的收拾了收拾,又出去想辦法獵到了一隻小山羊,找了一塊尖銳的石塊,扒了皮切了腿,正在烤着。
等羊腿快烤熟后,聶羽迫不及待地拿過來狼吞虎咽起來。
這烤羊腿腥味極重,更沒有任何佐料,不過聶羽全不在乎,只當是填飽肚子,猛往肚子裏裝,一口氣把兩隻羊腿吃了個乾淨。
聶羽拿雪抹了抹嘴,又在洞口點了一大堆火,回到洞中,又昏昏沉睡去了。
到現在終於踏踏實實地睡了一個好覺了。
聶羽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后,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人精神了不少。
他站起身走到洞外,天已經明了,雪還未盡停,天空仍是昏沉着。
聶羽凝神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后,就盤腿坐在了洞口。
他雙手環抱於小腹,感應着周圍的天地靈氣,將靈氣吸納進了體內。
靈氣在入體的一瞬間,這些靈氣轉化成了聶羽修鍊的本元水屬性元氣。
雖然在大多數人看來,雪域玉雪城傳人的元氣屬性是冰屬性。
但寒家人自己知道,自己修鍊的本質還是水屬性,只是他們天生體質特殊,修鍊的功法又獨到,所以鬥法時施展出的是更具威力的冰系法術。
聶羽能感受到這些元氣在體內經脈中緩緩流轉,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大周天,最後收歸丹田。
這些元氣在丹田緩緩凝結在一起,經脈中的元氣還在不斷的匯聚過去。
同時聶羽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丹田中的元氣團在不斷地壓縮膨脹,聶羽也越來越痛苦,額頭抽搐,滲出了滿頭汗水。
“啊”地一聲痛苦的慘叫,他丹田裏的元氣團炸了開來。
炸碎的元氣在經脈中肆意衝撞,他的經脈像是有一把把小刀在割一樣,聶羽躺在了地上抽搐。
那痛苦不下於萬刃插身,他臉上脖子上爆滿了青筋,真是生不如死。
他趴在洞口掙扎了五六個時辰后,痛苦終於有些緩和了下來。
這時天又黑了,他從旁邊的雪裏扒出剩下的小山羊,又切了一條腿。
燒烤羊腿中,聶羽也沒閑着,他在考慮接下來的打算。
冥想了一會後,他閉上眼睛,似乎有了些主意。
羊腿烤熟后,他面無表情的整個吃完,在洞口又點了一堆火,忍着全身經脈的疼痛,橫躺在地上就睡去了。
本來在這種劇痛加身的情況下,他是很難入睡的,不過他按照一本古卷中一個修行者的記載,在一些很難入睡的情況下,可以把自己想像成不是個人,是一隻有困意的貓,是一隻想睡覺的狗,畢竟貓狗總是比人類容易入睡。
別說,對聶羽還真有用。
天已大亮了,聶羽剛剛睡醒,他身上的痛楚也減輕了很多,基本上對自由行動沒什麼影響了。
聶羽又出去了幾趟,撿了夠幾天燒的乾柴,還想法子獵了一頭徘徊在附近的野豬。
聶羽把野豬剝了皮和小山羊一樣埋在雪裏。
然後再次盤坐在洞口,保持和昨天一樣的姿勢。
他緩緩的吸納天地靈氣入體,開始時他看上去有些緊張,後來又放鬆下來。
“成了。”過了有半個時辰后,聶羽緩緩睜開眼,自語道,沒有感情的話語中壓抑着說不出的開心。
就在剛剛,他努力的把體內的元氣,沿着周身經脈流轉了一個周天後,最後匯于丹田,聶羽行功結束后,丹田內的元氣才緩緩散開,這次丹田沒有再排斥新吸納的元氣。
“呼”聶羽呼了一口氣,他這下子有些安心了,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
碎丹后要重新修行,除了把丹田內的排斥性消除外,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另修其他屬性的功法。
丹田的排斥性對新屬性是沒什麼影響的。
修行界的人只知道可以這麼做,卻大都不知道為什麼,不過聶羽卻在一冊古卷中看到一個修行者對此做過一些解釋。
那位修行者解釋道,這就好比是一碗水中融入了大量的糖,再往碗中加一些差不多的糖時,是加不了多少的,但卻可以再加入不少的鹽。
當然這個比喻的正確性,聶羽半點都不關心,只要能重新修行就可以了。
他這次吸納入天地靈氣后,並沒有將其轉化為水屬性的元氣,而是轉化成了另一種雷屬性的元氣。
修行者想要進行修行,是需要有至少一種血脈傳承的。
當然也可以有多種,不過大多說修士都是選擇,血脈傳承中最強的那一種。
如果一種血脈傳承都沒有,那是沒機會踏上修行路了。聶羽所閱古卷有幾萬卷了,裏面沒有一本提到過,有哪個修行者是一點血脈傳承都沒有的。
聶羽從小就知道自己體內還有雷屬性的血脈傳承,他知道雷屬性的血脈傳承是來自的娘親,不光他,他大哥寒翼,妹妹寒飛飛,自然也都有這種屬性。
在聶羽看來,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隱瞞的事情,不過除卻他兄妹三人,還有一些極其親近的人外,其他人並不知道這個秘密。
從小他也被禁止對外人說起這事,聶羽當然也就一直藏在心裏。
在聶羽的想法裏,自己傳承的血脈之力里冰屬性肯定是要強過雷屬性的,但是現在輪不到他挑剔了。
而且,他並不覺得自己體內雷屬性血脈之力就比冰屬性差多少。
一想到他娘親,聶羽心一下子傷心了起來,那個記憶中溫柔關愛他的娘親,在“神戰之野”和他父親一起失蹤了。
如今下落不明,境遇不知。
這些年來,他一直為此擔心,生怕哪一天就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聶羽忍不住流下來眼淚,看四下里也不會有人,他就狠狠地哭了一會,才收斂心神。
聶羽止住傷心,把精神集中到當前的事情上來。
他想着既然要改修雷屬性,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以前冰屬性的修行有多快,多順,現在開始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聶羽甩了甩頭,把以前的一些東西和異樣的想法都拋卻掉,自語道:“就從最基本的引氣期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