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傳承衣缽

第4章 傳承衣缽

《龍門隱俠》

辭河

第四章傳承衣缽

看徒弟那茫然的神態,老者捋捋鬍子,沉思了一下,說出一段話來,讓龍俠心潮澎湃

「武術套路林林總總成千上萬,萬變不離其宗,無外乎攻守二字。所以我只教你攻和守,靈活運用,什麼套路在你面前攻能夠攻得破,守能夠守得住,這才是武術的靈魂。術者,技巧也。至於功力,一般的門派靠長年累月的修鍊,我把功力傳輸給你,你就擁有了我的功力。既掌握了武術的靈魂,又擁有了深厚的功力,誰與爭鋒?」師傅大義凜然地說道。

聽了師傅的話,龍俠恍然大悟,原來武術的靈魂是攻和守。那些林林總總的套路,只不過機械地把攻守技巧融匯到繁雜的套路之中,這真是誤人子弟。這使龍俠想到,華夏人把乘法口訣背到九九八十一,印度人把其背到二二本來龍俠還蠻敬佩印度人的精神,現在看來,即使背到一百萬又有何意義?

「功力,體現在速度和力量上。」師傅接著說道:「一白遮百丑。一個女子皮膚白,就比黑不溜秋的好看。所以快就能夠做到后發先至,掌握先機。力量那就更不用說了,武功比的就是力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師傅說起女子白比黑不留情好看,這使龍俠奇怪,難道師傅沒有那個功能,也能夠分清美醜?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道和尚就不喜歡美女嗎?嗨!非不能也,是不為也。與無能不可同日而論。龍俠或許是要傳承龍門衣缽,把這些事想得太多。

轉眼間,三個月就要過去了。

這一天,師傅又拿出那隻箱子,將裏面的寶物挑出一些,研碎進行熬制,從早到晚,熬制了八個時辰。石鍋里只剩下少許物質,師傅將其搓成三枚膏丸,放入一個碗裏,告訴龍龍,每晚入睡前服食一枚。第二天到山洞深處修鍊,用內力將藥丸融化。三枚膏丸服食和融化后,龍俠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

「師傅,你那寶貝我都吃完了,也沒有什麼異常啊。」龍俠說道。

「這是給你打基礎,萬丈高樓平地起,基礎要牢靠。不然傳授了你功力,會把你身體壓垮的。」師傅說道。

第二天晚上,師傅拿出錦盒,再看那枚彼岸花果實,就像是桂圓的核,真正的黑不溜秋。

師傅將錦盒遞給龍俠:「吞下去。」

龍俠接過來,毫不猶豫地拿出那果實,放入口中,咽了下去。師傅將一隻手掌貼在龍俠後背,一股熱流湧入龍俠體內,隨着師傅的功力運轉,幾個周天後,那枚果實消失得無蹤無影。

龍龍醒來,睜眼一看,怎麼天光大亮了?

在山洞之中,即使天亮了,洞中也是黑暗的。怎麼自己竟然能夠看清楚洞中的一切?

龍俠低頭看看,怎麼自己丹田處的那股氣也能夠看到?

龍俠驚恐地大叫:「師傅!師傅!」

師傅走過來:「大驚小怪的,叫什麼?」

「師傅,我的眼睛能夠在黑暗中視物。」龍俠急促地說。

「嗯!還有這事?」師傅急忙拉起龍俠的手,給其把脈:「心率正常,血壓不高,神經也無異常,怎麼會這樣?」

「軍隊上有一種紅外夜視儀,還沒有我現在的眼睛看得清楚。」龍俠說道。

「那你這也是夜視眼吧?或許是吃了那些寶物引起了異常現象,觀察觀察再說。」師傅問道:「其他有沒有異常?比如說有衝動現象?」

龍俠搖搖頭:「衝動個屁啊,我以後就是和尚了。阿彌陀佛!」龍俠故意做了個合手的動作。

師傅無奈地笑笑:「有得有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你也無須抱怨。」

「抱怨什麼啊,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龍俠一愣,語無倫次地說:「哦,男子漢,不做丈夫,何必嬌妻?」

「唉!」師傅搖搖頭嘆息了一聲。不再說什麼了。

其實,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能人道,就如同龍俠這曾經的英雄,成為俘虜兵一樣。對於這種無奈,心裏有說不出的苦。師傅年齡大了,也有一種無奈,否則又何苦尋找這些天材地寶?只是這些好東西最後都用在了龍俠身上,這也是命運和機緣巧合。..

算來龍俠拜師已經一百天了。

清晨起來,龍龍吐故納新了一番,與師傅一起吃了早餐,也就是簡單的稀飯鹹菜。

飯後師傅把龍俠叫到身邊:「龍門的武功心法和技巧我都傳授給你了。今天我就要傳授你龍門衣缽,你在蒲團上坐下。」龍俠依言坐在蒲團上,盤膝而坐。

「閉上眼睛,放鬆身體。」師傅說道。

龍俠依言而行。

突然,師傅的手掌落到了龍俠的頭頂。一股大力從師傅的手掌中湧出,龍俠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等龍俠醒來,感覺內力洶湧澎湃。睜眼一看,太快黑了。扭頭一看,師傅端坐在自己身後,雙眼緊閉,如入定的老僧。

龍俠轉身叫了聲:「師傅!」

老者竟然無動於衷,仍然是入定的樣子。龍俠一下子驚惶起來,伸手探探師傅鼻息,竟然已經了無氣息。

「師傅!」龍俠給老者跪下了。傳承衣缽傳輸功力,竟然是以師傅的生命為代價的。早知如此,又何必要那傳承,何必要師傅傳授功力?默默地修鍊,也會成為武功高手。

龍俠把師傅抱了起來,放進山洞中的一個洞穴,用師傅準備好的石板封閉了起來。

龍俠在師傅的墓穴前跪下,磕了三個頭,對着師傅的墓穴說道:「師傅,龍兒感念你的恩德,會常常回來看你,等以後我將龍門的衣缽傳承下去,再來陪伴你。徒兒一定讓龍門發揚光大,立足於武林,不再默默無聞。」

其實,龍俠決定傳承龍門衣缽,就有了發揚光大龍門的想法。雖然龍門傳承仍然會實行單傳,自己可以收一些龍門弟子,傳授他們龍門武功心法,慢慢地修鍊,也必能立足華夏武林。

他首先想到的是他那些被俘的戰友。他深深地知道,這些將要離開軍營的俘虜兵,到社會上也將遇到不公正的待遇,他們的青春獻給了國家,因為被俘這個污點,他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加上他們沒有什麼技藝,到社會上做個保安都不一定有公司敢收,他們的生活都可能陷入絕境。梁強那麼爭強好勝的人,都走了絕路,是他對將來已經失望,感覺沒有了將來,才選擇了這條路。

安葬了師傅,龍俠收拾東西準備攀登上去,他要儘快將那六位被俘的戰友救出,以免夜長夢多,留下終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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