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個少夫人不簡單
蘇念念頭還有點暈暈沉沉的。
她面前坐起來,環顧四周一圈,「我怎麼會在這裏?」
「您高燒暈厥了,boss將您送到了醫院。醫生半個小時之前來過一趟,體溫已經降下來了。」
一聽到厲司翊的名頭,蘇念念終於想起來了。
她會生病,全是拜厲司翊那個混蛋所賜。
「厲司翊呢?」
聽到蘇念念咬牙切齒的聲音,卓然有點疑惑,「今天有個主管會議,boss把您送到醫院之後,就去公司了。」
蘇念念的拳頭瞬間硬了。
好傢夥!
作為罪魁禍首,把她害的這麼慘,結果扔醫院自己就跑了?
「夫人,您是不是找boss有事?」卓越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腕錶,「可這會兒已經上午十點了,主管會議應該已經開始了,只怕boss未必有空……」
「你說什麼?十點了?!」蘇念念突然一聲怪叫。
然後,翻身就要下床。
卓然看着她的動作,一陣心驚肉跳,「少夫人,您慢點!」
蘇念念利落的按住手背,一把拽下針頭,「我今天還要上班的啊!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
今天她要代替展望看診。
要是第一天就遲到,以後她還怎麼在醫院立足啊?
「可是您的針還沒有打完……」
卓然想要阻止,可蘇念念已經開始解病號服的扣子,準備換衣服了。
卓然瞳孔一震,連忙轉身退到了門口。
少夫人換衣服,他要是繼續賴在屋子裏,只怕回頭眼珠子就要被boss給挖掉了吧!
卓然站在門口,只聽到病房裏一陣丁零噹啷,緊接着,身後的門就被打開了。
純潔的白t恤,淺藍色的牛仔褲,隨意束在後腦勺的馬尾。
再加上那張白凈甜美的小臉,一股青春氣息撲面而來,讓卓然一下子就看傻了眼。
「少、少夫人,您……」
「我先走了哈!」蘇念念朝他揮揮手,就匆匆的往外面走去。
直到她俏麗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卓然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可當他追到樓下,蘇念念早已經沒有了身影。
「可惡!」
卓然不敢耽誤,連忙撥通了厲司翊的電話。
彼時,厲氏集團的會議室里,主管會議正進行的如火如荼。
影視公司華東區的策劃總監方唐正在做工作彙報,「下半年,公司將聯手荷里活排行第一的翡麗掘金影視公司,共同打造一部大電影,女主角暫定……」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尖銳的鈴聲,突然打斷了彙報。
一時間,在場所有的高管直接瞪圓了眼睛,一個個表情悚然,心驚肉跳的往四周打量。
要知道厲總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鐵面無私,雷厲風行。
三年前有一個人在高管會議上,忘記靜音。
電話進來,當場就被開除了。
這一次,又是哪個倒霉蛋撞槍口上了?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突然有人看到厲司翊從口袋裏面掏出了手機。
「!!!」
所有人直接震驚。
竟然是厲總的電話?
厲總平時有重要會議的時候,從來都是關機的啊!
厲司翊瞟了一眼屏幕,發現是展望打來的電話。
俊眉一皺,難道是蘇念念那邊出了什麼意外?
「抱歉,接個電話!」話音未落,男人已經闊步走出了會議室。
「!!!!」
所有人再一次風中凌亂。
他們沒聽錯吧?
厲總竟然跟他們說抱歉?
今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出來的。
會議室外,厲司翊沒說兩句,就陰沉着臉回到了會議室,「今天會議就到這裏,散會!」
說完,他一把撈起西裝外套,疾步走了出去!
「!!!!」
短短的十分鐘,高管們的心情就跟坐升雲梯一樣,越來越驚悚。
向來都是視工作如命的厲總,竟然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直接中斷會議離開了。
這簡直就是破天荒第一次啊!
「厲總這是怎麼了?我在這裏工作九年,還是第次出現這種情況!」
「是呀!厲總是個工作狂魔,我記得三年前他大病一場,高燒四十度還堅持在工作呢!」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我有個親戚在厲老爺子的老宅那邊幫忙,有小道消息。」
「什麼小道消息,快說說。」
「聽說,厲老爺子前兩天給厲總挑了一個媳婦兒,直接送過去了。」
「切,這算什麼新聞啊!這兩年,老爺子送過去的又不止一個,哪一個不是三天都沒堅持住,落荒而逃的?」
「這一次的可不一樣!老爺子很喜歡不說,就連小少爺和小小姐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我懷疑厲總這次就是為了她,才中斷會議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親戚的消息,肯定出不了錯。聽說那個女孩子又年輕又漂亮,還非常有手段,保不齊這次我們當真能喝上喜酒也不一定呢!」
「……」
這些嘰嘰喳喳的聲音,一字不差的落入方唐的耳中。
她眼珠子一轉,悄然退出了會議室,來到了樓梯間,撥通了一個國外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
緊接着,一道困頓疲倦,十分壓抑的聲音響起,「唐唐,你不知道我這邊是凌晨兩點嗎?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你還有心思睡覺呢?厲總有女人了!」
女人輕笑一聲,似乎並不放在心上,「這幾年,老爺子又不是第一次給他送女人,哪一個成了?」
「這個不一樣,老爺子很喜歡,就連兩個小傢伙也被她收服了。今天,厲總還為了她中斷了半年主管會議,這個女人絕對不一般!你還在那邊賭氣,就等於將厲總拱手讓人了,你知道嗎?」
前一秒還懶洋洋的女人,下一秒就翻身坐了起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比真金白銀還真,小意,你就別耽誤了,趁着這次電影開拍回來吧!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知道了。」
遠在大洋彼岸的女人緩緩將電話掛斷。
她掀開被子,走到鏡子前面。
此刻的她,未着寸縷,光潔的身體上,遍佈曖昧的痕迹。
有指痕,鞭痕,還有煙頭燙傷的疤痕。
看着鏡子裏自己被凌虐過的身體,女人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寒意。
她走到床頭,打開抽屜。
將裏面用來助性的男用藥物,換成了致命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