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羊入虎口

第四章 羊入虎口

所有人都抬頭向上看,只見一人戴着斗笠,身材高大、滿頰濃須,腰懸長刀。

啪啪……雙手拍掌道:“姑娘,厲害啊,境界嘛,看樣子是個地靈境的女子。”

劉宇指着趙秋月他們道:“菲青兄,您終於肯出來了,這就是我想收拾的幾人。”

菲青走到樓下坐在凳子上道:“劉宇老弟,不慌不慌,就是幾個小毛孩而已。”

趙秋月看此人的架勢他有些慌了,便問他:“喂,那個滿臉鬍子的人,你是誰?”

菲青哈哈大笑:“名字嘛只是個名稱,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柳勤眉頭緊鎖道:“看樣子他已經來許久,我竟未察覺,此人必定不好惹。”

姜婉道:“姐姐,你說的對,此人是劉府家的門客,在劉府好久,平常很少出來,只聽說他巫山山莊的。”

趙秋月道:“巫山山莊不是江湖上的正派嗎?他怎麼跟着劉宇在一塊呢?”

姜婉回答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是有什麼把柄被劉宇所拿住吧。”

菲青細細品茶道:“幾位,聊好了嗎?不如乖乖投降吧,女人就跟劉公子走,當個小妾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的,多逍遙快活啊,男的也就不殺死了饒他一命,也就嘛把四肢卸掉,就當抵消劉公子的胳膊吧。”

柳勤喊道:“你做夢。”說完便讓趙秋月與姜婉向後退去。

從腰中抽出百花鞭,此鞭是柳勤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用百花藤而製作,藤曼不亞於鐵的硬度,又需一百根百花藤根中筋編製,末端出又有玄鐵鎖環環相扣。百花藤生長於火山口附近,每天接受火的洗禮,世間罕見,握把又是玄鐵所製作,淬火二十一天,歷時九個月才製成。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我不客氣了。”菲青剛說完。

眾人躲得遠遠地看着他倆,柳勤的兵器百花鞭已纏住桌子向菲青丟去,頓時菲青也抽出腰間的彎刀,冷哼一聲,一刀把桌子劈成兩半。

菲青道:“好鞭。”

柳勤收回百花鞭又向他揮去,菲青側身而躲,百花鞭把樓梯柱子攔腰扯斷,菲青感嘆此女子確實厲害,若不是自己身法敏捷,這一鞭必定會讓他身上烙下深深印記。

柳勤接着又一記重鞭,菲青揮刀砍去,刺啦一聲,迸發出火花,百花鞭又像火蛇纏繞住菲青的彎刀,柳勤使出全是力氣就是卸不掉菲青手中的彎刀,柳勤看着他,從面貌看出菲青卻毫不費力,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菲青嘲笑道:“小姑娘,你還是嫩了一點。”

柳勤暗想此人到底是何人,她接連出了好幾招,菲青只防守卻不進攻。

柳勤道:“老頭,看這一招。”柳勤側身一翻,手中百花鞭,旋轉刺向菲青,就像龍捲風一般。

菲青不敢大意,便連連倒退不願戀戰,撤向屋外騰空一躍,終於菲青不再防守,使出一記“三分刀術”,這“三分刀術”是巫山山莊的絕詣,此刀術一刀之中有蘊含三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最為繁複迅疾,全是進攻殺招。

只見“三分刀術”真分為三把彎刀,菲青凝聚氣,三把彎刀快速旋轉,朝着柳勤的百花鞭飛去,百花鞭與彎刀像龍與虎而爭鬥。

柳勤的也在凝聚氣,傳到百花鞭,兩股氣與兵刃相結合,劈里啪啦,兩股氣也在爭鬥,柳勤已經使出全是力氣,汗珠從額頭滴落,而菲青看樣子還是很輕鬆。

頓時,菲青雙眉緊閉,三刀的合為一刀,旋轉速度更迅疾,力量更為強大。

一會後,柳勤承受不住這強大的衝力,碰到的一聲,柳勤從屋外重重摔倒在龍行客棧裏面,趙秋月與姜婉連忙向前扶着倒在地上的柳勤。

柳勤嘴角已經冒出鮮血,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趙秋月慌了叫着迷迷糊糊的她,趙秋月十分懊惱就不應該逞一時的威風。

過一會柳勤漸漸睜開雙眼,想要站起來,可是她連站起來的力氣一點也無。

柳勤喘着大氣道:“你倆快跑,我拖住他。”

趙秋月落了淚一直對着柳勤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讓你這麼冒險。”

柳勤道:“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緩緩站起來。

菲青看着站起來的柳勤,鼓掌道:“真不錯,沒想到吃我一記三分刀術,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來,可是你自己都保不住,還要保他們倆嗎?”

看戲的劉宇和張大管家現在可是叫的歡了,劉宇大笑道:“哈哈,怎麼接着來啊,來把我這條胳膊卸掉啊,你們幾個圍住他們,別讓他們給我跑了。”那幾個隨從圍着趙秋月一行人。

“看見沒,這就是惹我們劉公子的下場。”張大管家對着外面的一群人說著。

劉宇又問菲青,“菲青兄,現在這幾個安全了吧。”

“放心好了,我看那個男人什麼都不會,就是個廢物,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讓女人保護他。”菲青道。

菲青的這一番話,深深刺痛趙秋月的心窩,他心裏自責,為何自己不學一點。

在以前他不學是因為自己怕江湖上的打打殺殺,說直接點就是怕死,只想隱居山林,過完這一輩子。

此時的他雙腿確實有點哆嗦,手心與額頭不停的冒汗,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前幾次都是仗着柳勤。

非常冷靜的姜婉扶着柳勤對着趙秋月道:“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趙秋月吞吞吐吐,“沒,沒有。”趙秋月心想,死就死吧又不是沒死過。

在他還生活在現代的時候,一場車禍讓他躺進急救室里,腦子迷迷糊糊的的他,總覺得旁邊站着一位有着白色鬍子慈祥的老頭,老頭開口問他,“你有什麼願望。”趙秋月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再活一次。

他對柳勤說:“每一次都是你護着我,這一次該我護着你了。”

趙秋月拾起躺在地上的長劍,或生或死。

眾人都躲遠遠的生怕濺自己一身血,菲青看這不自量力的趙秋月,呵呵冷笑。

趙秋月刺向菲青,劍刃在距離菲青三步之遠時,他凝聚周圍的氣形成了一股無形的牆,趙秋月站立在那裏,無法向前移動,菲青呀的一聲,把趙秋月彈出五米之遠,趙秋月暗道竟然自己無法靠近他一步,自己真是個廢物。

向前幾個隨從收起地上的長劍,然後劍尖對着他,劉宇道:“反抗啊,怎麼不反抗啊,臭小子,壞本公子的大事,怎麼戴着一具面具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去,你倆搜搜他的身,把面具摘掉。”

一個隨從把他的面具摘掉,又從懷裏搜到一枚令牌金閃閃的,隨從拿着自己觀摩一會看清了上面的字,嚇得隨從一個沒站穩摔了一跤。

趙秋月才想起懷中可是皇子令牌,誰敢與我爭鬥?這下有救了。

劉宇喊道:“什麼東西給我拿來看看。”隨從小心翼翼雙手捧着遞了上去,劉宇仔細一看也差點沒摔個狗吃屎,令牌上寫着大大的三個字“大皇子”。“快快快,你們幾個回來。”

菲青一臉疑惑望着趙宇,趙宇沒有多說話,就把令牌遞給菲青。

趙秋月都怪自己的腦子,把令牌的事情給忘了,我可是皇子啊,心中暗喜,道:“老頭,劉公子,看清楚了嗎?我可是當今大皇子,誰敢動我?”周圍眾人都很震驚,皇子竟然來了一小城。

此時人群中有人急忙偷偷溜走。

菲青心裏咯吱一下,小聲對劉宇說道:“你確定令牌是真的嗎?我可聽說這大皇子是個傻子,你看他也不傻啊?若真是真的咱倆必會被滅九族。”

劉宇道:“我也不敢確定,但令牌挺真的,管他是真是假,就像你說的這樣,他一定會滅我們九族,到頭來巫山山莊也吃不了兜着走,沒了山莊你奪莊主之位也毫無意義。”

菲青思索一番道:“這令牌之事絕不能外泄,就算他是真的也要把他變成假的。”說完菲青把令牌收入囊中。

劉宇聽完已經大概了解菲青話中的意思,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彎着腰笑着走到趙秋月面前抽着自己臉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皇子大駕光臨。”菲青也上前去賠禮道歉。

趙秋月拍拍劉宇肩膀道:“哈哈,沒事的,沒事的,也怪我沒早點拿出來,鬧個大烏龍。”

劉宇道:“那這件事...”趙秋月道:“既往不咎,既往不咎,不打不相識嘛。”趙秋月心裏也知道劉宇與菲青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自己。

劉宇又開口說:“不如皇子與這兩位姑娘,一起上我府休息養傷,用最好的藥材,您看如何?”

劉宇這樣邀請,這擺明的就是羊入虎穴,插翅難逃,趙秋月咳咳兩聲道:“劉公子,我不喜歡走動,就在這裏好了,你就把藥材送到這裏就行。”

劉宇道:“那皇子我雇一輛馬車,把您和這兩位姑娘一起送到府上吧。”

趙秋月見劉宇一直邀請自己,開始唱紅臉:“我不想去,你還想把我們綁到你府上嗎?”

劉宇連忙解釋,“皇子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我們先行退下,大夫和藥材一併送到您的面前。”

劉宇和菲青一起退去,但一些隨從被安排到龍行店家各處監視着趙秋月一行人的一舉一動。

龍行店家掌柜的安排趙秋月他們最好的房間,又上了最好的飯菜。

趙秋月他們一來到房間,便讓跟隨而來的掌柜支開,把迷糊的柳勤攙扶到床上,姜婉正要實行跪拜之禮時,趙秋月連忙攔住並說:“快起來,我可受不了這麼大的禮節。”

趙秋月的身體終於也承受不住,狂吐幾口鮮血,姜婉慌忙拿出手絹擦拭趙秋月嘴角血漬。

姜婉感到很愧疚,“都怨我,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趙秋月安慰道:“這不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逃離這個地方。”

姜婉撓撓頭道:“逃離?為什麼?你不是皇子嗎,難道他還想把我們殺了不成。”

趙秋月點點頭道:“劉宇和那個老頭又不是傻子,若把我放了,死的就是他們,你看看窗外的茶攤子上是不是有人正在盯着我們?”

姜婉輕輕推開窗外,正如趙秋月所說茶攤子上正有兩人盯着自己,那兩人看到姜婉也盯着他們,於是就迅速的低下頭繼續喝茶聊天。

趙秋月繼續說道:“劉宇安排的人不止這一處,他們監視着我們一舉一動,我有一個疑惑為何劉宇和老頭不直接殺了我們,到時候來一個死無對證。”

噹噹當...敲門聲響起,趙秋月便讓姜婉去開門,進來的是張大管家和一位滿頭白髮的大夫還有一位隨從,他端着一個紅色的箱子。

張大管家作輯笑道:“參見殿下,這位可是劉公子請的全城最好大夫,孫大夫,沒有他治不了的傷,而這箱子裏面是最名貴的藥材。”

趙秋月謝道:“替我多謝謝劉公子的好意,還請讓先生快快治療。大夫走到柳勤床前開始診斷。

張大管家翹着蘭花指,又對趙秋月接著說道:“殿下,我可替劉公子跑斷了腿啊,跑到東面請孫大夫,又要跑到西邊去拿藥材,然後又跑到殿下這邊,腿已經不是我的腿了,就算累死也是值得。”

趙秋月聽到這裏大概了解到張大管家的意思,管家緊接着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裏有七八根金燦燦的黃金遞給趙秋月,趙秋月問他這是何意?

張大管家道:“殿下,這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這離京城還有很遠的距離,路上有這東西方便。”

趙秋月暗想這是要賄賂我的意思,張大管家應該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劉宇想要我的命,否則怎麼會拿這麼多黃金呢?也好先收下說不定以後還有用處。

他順着張大管家的意思把盒子收進懷裏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哈哈哈,這個我先收下了,本殿下是不會忘記你的好意的。”

趙秋月看到大夫起身便上前連忙問道:“大夫,怎麼樣了?”

孫大夫對着趙秋月說道:“殿下,此姑娘並無大礙,我前去開幾副藥材喝下休養幾日便可。”

大夫與張大管家正當要離開時,從樓下上來一排排身穿鎧甲的士兵,而後面就是浮沉城周廣周參將,他腰佩長劍,身材魁梧,足有八尺,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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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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