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監察委

周濟民對現在半月平均售卡2600的額度失望，最後還是決定啟動收卡方案，既然這招早晚有人用，自己就加快引爆他。

“磊哥，你沒走之前，去把之前找商戶談收卡的事定一下吧。我們8折收卡，就一個要求他們不能低於7折收。”

前期只要管理好了，他們吃到甜頭，自然會做價格競爭。到最後78、79折也會有人收。

周濟民把收卡流程跟張桂英說了一遍，客戶拿卡到收卡那裏，他們會打電話到店鋪詢問卡上餘額，確定無誤了，從客戶那裏買來，第二天到最近的店鋪換現金。

感覺還不夠，周濟民又讓張桂英去銀行打聽一下貸款，周濟民隱約記得前世的03年，銀行的錢多的放不出去。

約定好6月1號早上在商議，周濟民讓李剛留下來陪王磊去提車。

又交待自己這倆天沒事，讓李剛在家休息，有事打電話，周濟民就開車回了家。

到了家裏剛忙了一會，接到滬市盛大的張主管打來的電話。

得知是新伺服器更換完了，需要周濟民來滬市一趟安裝防火牆。周濟民直接說道。

“把ip地址給我，我沒空過去，馬上中考了。”

重生以來第一次覺的上學還是不錯的，減少自己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張主管好像已經預料到周濟民的說辭，提供了一串地址。使了一個眼神給身邊的安全員，安全員打了個ok的手勢，聚精會神的看着屏幕。

周濟民在查找了一下之前準備好的幾個肉機，有4個都可以用，隨便找了台。把ip輸入到提前準備好的程序了裏面，點了個回車。

跟張主管說了聲。

“好了。”

這時對面的安全員剛把手勢放下，就看到有數據進來，1秒的時間結束了，電腦顯示進來了12mb的數據，然後在伺服器裏面一通查找，沒找到加到哪了。

這時張主管才反應過來，趕快到了安全員顯示器前，認真的看了起來。

周濟民等了幾秒見對方沒反應，拿起電話看了一眼，還在通話中，乾脆點開免提，把電腦放在桌子上，繼續敲自己的代碼。

“喂？接收到了嗎？”

“接……收到了。12mb的那個信息？”

“對。”

張主管又進入了一段長長的沉默，耳邊傳來瘋狂點擊鍵盤的聲音。有點被害恐懼症的剛要說什麼，又聽到周濟民說道。

“既然新伺服器已經植入數據成功了，老伺服器就給我發過來吧，我地址是……”

周濟民最近剛有加算力的打算，得為科研小組提前準備。盛大這邊就準備給自己送伺服器了，高興之餘，還用肉機里準備好的二號程序，看了一下新伺服器情況。

一看數據已經植入完了，已經進入測試階段了。高興的說道。

“就不勞駕你們清理了，拆了給我送過來就行，我這邊急用。”

張主任看着外面進來的ip，噬無忌憚的瀏覽這伺服器內部數據，然後就消失了。

感覺這是周濟民在對自己做無聲的警告，又聽到周濟民說不用清理了，感覺在說反話，而且話里還透露着，千萬別在伺服器硬件上動手腳。

“好……的”

還沒等張主管在說什麼，那邊就掛了電話。張主管立馬感到全身突突的冒冷汗，看着安全員一臉迷茫的看着自己，一邊擦汗一邊問道。

“查到地址是哪的了嗎？”

“查到了，我們公司的……”

周濟民當時隨便找了幾個肉機，優先選的都是網速快的，主要是怕盛大讓自己幹活，自己沒空沒電腦，提前準備好肉機，一個指令過去，就能搞定。自己要是在外面，去網吧也能完成。

“查到傳輸進來的數據是什麼了嗎？”

“沒……有”

張主管跟安全員邊說邊查找的時候，一串數據莫名其妙的傳輸了出去。兩人趕快查看去哪了，結果那串數據想一條魚游進了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反應過來又查找什麼東西出去了，結果反應太慢沒看清。

周濟民剛要繼續工作，突然想到萬一合同到期之前，對方又讓自己過去幹活，肉機萬一不能用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工作量。周濟民給自己留了個後門，對方哪裏有問題，自己遠程就改了，省的在跑一趟滬市了。

張主管跟安全員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天，張主管才反應過來什麼情況，拿起電話想打過去問問，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看到安全員等待自己的下一步指令，張主管不由來氣道。

“先查清楚進來的是什麼。”

張主管剛要轉要走，想起什麼又說道。

“其他的不用你管，別亂說話！”

張主管急忙去陳總那裏彙報。

“他不來了？”

“他要中考了，來不了。我給他開了個後門，他遠程操作的，弄到現在剛弄好。”

“最近安全領域怎麼樣。”

“周同學技術很強，目前為止，攻擊我們的數據都被周同學的防火牆攔到了外面。”

“行，不錯，還有什麼事嗎？”

“這不是老設備淘汰下來了嘛，我看離6月還剩一周，周同學每次都是隨叫隨到，我們也該體現一下我們的誠意，我想着……申請1萬塊，把設備清理清理，給周同學運過去。”

“1萬夠嗎？”

“不太好說，畢竟我們用了2年了，我怕裏面要是懷的硬件太多……”

“報2萬吧”

“好的”

張主管心裏算着，5000以內的運費，把公司安全員都動員起來，把硬件清理一邊，清理用的耗材公司也有不用花錢，萬一有壞的cpu或者內存條，5000應該夠。不過一想多要點還能慰勞一下自己跟公司員工，臨時有改了口，沒想到批了2萬。

出了總經理辦公室，張主管又拿出手機給周濟民發了一條短訊，心裏誇讚自己有先見之明，沒事在陳總面前提周濟民兩句，沒想到還能得點好處，吹着口哨回了技術部。

周濟民看了一眼短訊，6月初就能收到設備，高興的繼續編碼。

周濟民高興沒兩天，就碰到了重生以來的第一次人生不如意。

周二，中午。

周濟民放學回到家，發現家裏多了很多執法人員。穿着有點像法院的工作人員，又不太像。

一瞬間彷彿又回到前世周爸被調查那段時間，家裏滿屋的公安法院的人，所有的東西被翻了個底朝天，周媽抱着周濟民在一旁直落淚，高中生的自己則無助彷徨甚至恐懼的看着這些人，什麼也做不了。

前世的周爸是被動受賄，當時大環境就這樣，同事拿了你不拿，被排擠。領導拿了你不拿，等着被發配。你不拿你手下的人也不敢拿，你的威信慢慢的沒有了。你站的直行的正，你去舉報，證據呢？你的證據只有別人賄賂你的。就算你真的找的了你領導的證據，領導下去了，你能接班的可能性只有二十。換個領導來，要不就邊緣化，要不就進行下一輪的考驗。然後你妥協了，你嘗到了甜頭，你回過頭來一看大家一窩黑，誰看出不出誰來，皆大歡喜。

這世有隋師的提前預防，加上周濟民幾個月來旁敲側打，確定周爸還是那個行的正站的直的父親。在看着家裏的陌生人。周濟民氣上心態，大聲的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在我家！？”

忙碌的眾人才發現今天的主角回來了，看着周濟民的反應，想笑又不能笑的沒有人搭理周濟民。周濟民正在氣頭上，也沒注意周圍人都表情，周爸聽到動靜，從屋裏走出來，對周濟民說道。

“兒子回來啦，沒事，就是列行檢查。”

旁邊跟上來一個看着像領導的中年人，帶着個年輕的女同志一快走來，對周濟民說道。

“周濟民同學，你這次收入我們大概了解了，不過還需要找你確認一下過程。”

看着周爸一臉輕鬆的表情，周濟民跟着執法人員向他的房間走去，進來屋看到周媽蹲在地上，給旁邊的執法人員展示這次帶來的禮物，旁邊敞開的櫥櫃門，拉開的抽屜，像極了被入室盜竊后的樣子。剛平息的情緒又燃氣了怒火。

整個詢問過程，周濟民全程沒給執法人員一點好臉，還被周媽教訓了幾句不懂禮貌，周濟民一點沒聽進去。不過人家也見怪不怪了，一切公事公辦的態度。從怎麼想到的賺錢，到這些錢的去向，以及稅務問題等挨個問了個邊。

等詢問完，周濟民幾人回到客廳，這位像領導的執法人員對周爸說道。

“周哥，我們基本了解清楚了，這次就到這裏，等組織里開會定個性就算結束了。”

說著招呼眾人收工，周爸見這情形，連忙到屋裏拿出兩條熊貓，遞給這位領導說道。

“給大家添麻煩了，這煙周濟民買來送禮的，剩不少，防止他抽煙，你們拿着回去嘗嘗。”

“這煙要是送給體制內，就有點擦邊了。”

這話雖然對着周爸說的，又好像點給周濟民聽。

說著伸手從中拿過來一條，熟練的撕開包裝，見者有份的給大家一人一盒，最後剩了兩盒，舉着其中一盒對周爸說道。

“這盒我拿回去送給領導。”

周濟民見這情形，說了句。

“這些煙，我都是拿來商務往來的”

“你不是打算送你沈叔兩條嗎？”

周濟民聽到周爸緊跟着道，有點驚訝的看向拆自己台的周爸，聽到旁邊說道。

“周同學送他岳父，我們可管不着。”

眾人哈哈的笑了起來。說著又看了眼臉周濟民拉着的臭臉，對周爸道。

“真羨慕你這兒子，你以後可有福了。行，沒什麼事了，我們走了。”

周爸周媽客套着送走了執法人員，周濟民依然怒氣未消，本來要叫嚷這人權自由的他，話到嘴邊沒有說出口，想到後世的理論，自己也算被毒害的一代。改口跟周爸周媽說道。

“不行咱就不幹了，反正我賺的錢足夠養你們一輩子了。”

周爸笑笑不說話，周媽接道。

“傻孩子，我們不幹這個，幹什麼啊”

想着周爸周媽都是當年的知青，從苦日子過來的，閑不下來，周濟民說道。

“不是有兩家公司嘛，現在缺人厲害，你們想幹什麼不行？”

“你那兩家公司哪有我們的工作好？別人擠破頭的往裏進，我們又沒犯事，怎麼還自己往外跑。”

眼看說服不了周爸周媽，周濟民又問道。

“這幫是什麼人”

“監察委的”

周爸回到，想了想又說。

“組織里，就他們最苦。”

看着周爸欲言又止的樣子，周濟民想到這世的監察委，比自己記憶中的監察委還有龐大且強大。為了防止這個部門權利過大，國家應該有相應的治理措施吧。

周爸又大體跟周濟民說了一下整件事的過程，周濟民這次收入太多，周爸周媽的報告提交上去，組織里異常重視這個事，因為沒有先例，誰家未成年的孩子能賺這麼多錢，組織監察過來走個流程，把事情經過記錄一下，這次查完這件事就算定性了，以後就不會再有了。

三人說著，把家裏收拾了一下，也來不及做飯了，商量了一下出去找個飯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