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討論
和曼聯的熱身賽結束后，國際米蘭全隊當天飛回米蘭，西斯剛下飛機，就接到爺爺的電話。
周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他也看了新聞，孫子果然在電視上參加足球比賽，而且還出盡風頭，自然十分高興和自豪。
“那個混球沒傷到你吧？”
“爺爺，他還傷不到我，放心吧。”
“也是，你從小泡我親自煉製的藥水，普通傷病奈何不了你，不過你千萬要記住，18歲前不能近……”
聽到老爺子又要講清規戒律，西斯趕緊找借口掛掉電話。
只要是關於足球的新聞，意大利媒體無孔不入，比意大利大選還要積極，這也不能怪他們，這些年光替別人搖旗吶喊了。
作為曾經的“小世界”杯，意大利媒體擁有高人一等的自豪感，但這幾年意甲聯賽大不如前，國家隊表現也一般。
本土球星也欠缺世界頂級的實力，羅伯特巴喬受傷病困擾，已失去往日銳氣，至於托蒂，維埃里，大因小因雖然都很不錯，但總差點意思。
剛冒頭的皮爾洛還不錯，但長相馬馬虎虎，看臉吃飯的年代，沒什麼可挖掘的價值。
如今西斯?斐勒?周騰空出世，不僅擁有全民偶像的形象氣質，還有無以倫比的速度與激情，現在看來，球技也是一流。
所有造星條件都已具備。
整個意大利媒體像挖到寶，大書特書，把西斯譽為意大利有史以來最具潛力的足球天才。
意大利發行量最大體育報紙《米蘭體育報》頭版頭條：“米蘭少年將開啟屬於他的時代！”
《羅馬體育報》：“意大利新銳天才閃耀英格蘭！”
《都靈體育報》：“西斯?斐勒?周將成為下個瓦倫蒂諾·馬佐拉。”
最大三家報紙，也難得沒有和老對手唱反調，可見西斯的出現讓他們多麼如饑似渴。不過有意思的是，三家報紙都沒有提到國際米蘭，這有點太有立場了。
時尚娛樂媒體也紛紛摻和進來，西斯的身材，長相，包括髮型，也讓他們看到商機。
在意大利媒體毫無底線的造星運動之際，不少足壇名宿也紛紛發表意見，但有褒有貶。
意大利傳奇巨星保羅?羅西，在接受採訪時說道：“他還沒正式打過一場比賽，過度的讚美，這對他的成長非常不利。”
“他毫無疑問是位天賦很好的球員，但我還是希望他能繼續努力提升自己，外界也要給他良好的成長空間，”里皮在家門口被記者堵住，被問到關於西斯的問題，無奈給出回應。
而作為慧眼識珠的法切蒂最近春風得意，西斯的表現讓他獲得讚譽。
在一次活動中面對媒體採訪，法切蒂對西斯大加讚賞：“他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足球天才，身體素質，足球意識，都是我見過球員中最好的一位，雖然他還沒正式在聯賽中踢球，但我說過，天賦是衡量一個球員能否取得巨大成就的最重要標準，因此，我們要善於發現他們，並提供更好的平台讓他們充分展示自己，我非常期待西斯在職業生涯第一個賽季中的表現。”
雖然法切蒂有些言過其實。
畢竟西斯就是一個菜鳥，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年年稱為天才球員多的是，可又有幾個真正大放異彩，還不是一年不如一年，一茬不如一茬。
天才變流星的例子比比皆是。
但不可否認，法切蒂排除眾議，把一個僅15歲球員帶到一線隊，
現在看來，證明他的眼光很獨到，至少西斯現在表現還是非常搶眼。
現代媒體最會抓住觀眾心理。
名宿和主教練都發表意見了。
那作為西斯的隊友們，也是非標重要的採訪對象。
國際米蘭排上號的球星也沒能躲過記者追問。
作為世界足球先生的羅伯特巴喬，在和妻子安德蕾娜逛街時，被一家小報記者糾纏，被逼無奈只好表示：“西斯我是的隊友，我自然很喜歡他。”
“你認為他會成為下一個你嗎？”記者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巴喬不耐煩道：“沒有人會成為另外一個人，我是我，他是他，沒有可比性。”
巴喬的回答，本來說的沒錯，兩人性格不同，身高不同，場上位置不同，踢球風格也不同，怎麼能作比較。
可這位記者不管這些，他後來的解釋是，巴喬並不看好西斯，國際米蘭內部出現內訌。
事情開始偏離軌道，變得一地雞毛。
為此，里皮給全隊下死命令，嚴禁球員私自接受媒體採訪，特別對西斯，更是嚴厲警告。
這段時間，西斯除了家裏和訓練基地，那裏都不許去。
西斯很鬱悶，又不是我自己想這樣的。
可這事還沒完。
意大利足球60年代表人物羅伯托·博寧塞尼亞，因為太喜歡維埃里，公開表示，維埃里才是國際米蘭和意大利的未來，不是西斯。
這下媒體又聞到血腥味道。
國際米蘭這幾年內部關係很複雜，俱樂部主席馬西莫?莫拉蒂一向和元老級人物法切蒂在經營上意見不和。
這也沒什麼，擁有不同聲音在豪門俱樂部並不少見，也有利俱樂部健康發展。
可國際米蘭有個傳統，很多退役的名宿都喜歡在俱樂部事務上插一腳。
羅伯托·博寧塞尼亞老爺子也經常來俱樂部指導工作，這期間有沒有可能同法切蒂產生衝突，不好說。
但維埃里可是馬西莫花5000萬歐元引進國際米蘭，羅伯托·博寧塞尼亞又多次表示對維埃里的欣賞。
這次表面上公開炮轟西斯，但矛頭指向誰不言而喻，自然是引進西斯的法切蒂。
於是乎，法切蒂和博寧塞尼亞兩位影響意大利足壇的傳奇球星，互相隔空對罵，搞得國際米蘭內部也是人心惶惶。
這段時間西斯也感受到不小壓力，他無意中捲入俱樂部高層鬥爭，幸好他天生就是樂天派，只要有足球踢就好，不想管那多亂七八糟的事。
“你最近真的火透了，”訓練的時候，朗拿度又露出小齙牙，幸災樂禍看着西斯。
西斯樂呵呵道：“你不會嫉妒了吧。”
“去，你現在還不夠資格，等你拿到世界足球先生再說吧，”朗拿度一臉驕傲的伸出兩根手指。
意思很明顯，因為他獲得過兩次世界足球先生。
朗拿度的確有驕傲的資本，他是至今為止，年齡最小的世界足球先生，並且是唯一連續蟬聯這頭銜的第一人。
西斯裝作不屑說：“先別得意，我以後會拿得比你多，再說，世界足球先生，沒有世界盃大力神杯，水分很大。”
西斯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好，暗罵自己不開那壺提那壺。
“不跟你說了，我去練球，”朗拿度有些落籍向前面走去，上屆世界盃決賽失利，令他耿耿於懷。
“羅尼，對不起，”西斯趕緊道歉。
沒想到朗拿度邊走邊揮手道：“沒事，輸就是輸，怪不得別人，下屆再得不到冠軍，我就退役，免得丟人。”
西斯跟隨他身後說道：“別衝動，你還年輕，機會有的是。”
“你不懂，那滋味很痛苦。”
“痛苦才是人生的常態，我現在就很痛苦。”
“?”
“因為我太火了。”
“……靠！”
這是西斯訓練中的小插曲。
但關於他的話題，還在熱炒。
那場國際米蘭同曼聯的熱身賽，也被意大利媒體一遍一遍的反覆播出，不少足球資深專家對此在節目中發表評論。
比如意大利著名足球評論家詹尼-迪馬濟奧就說：“西斯雖然有速度，但腳下技術還需要提高，光靠速度，無法在陣地戰中造成威脅，節奏變化，盤帶過人，才是場上自由人最需要的能力，除非能有突破，不然很難成為現象級球員。”
主持人問道：“法切蒂好像並不怎麼認為，你對此怎麼看？”
“法切蒂並沒有真正了解西斯，我不否認西斯的天賦，但他目前身高已經是182，按照正常發育情況，西斯的身高會突破190以上，至今我還沒見過這麼高的球員適合邊前衛位置。”
“根據這場比賽，里皮似乎不只是讓西斯打邊前衛，還類似於自由人和清道夫，你怎麼看？”
“這隻能說是一種嘗試，里皮是想培養出一個全攻全守的球員，適應場上每個位置，但這是非常難以實現的願望，就連貝肯鮑爾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如果西斯能夠做到真正意義上自由人，那就是劃時代的發現，不過，我個人覺得很難。”
詹尼-迪馬濟奧對西斯的評論，也讓整個足球界為之震驚，雖然他一再否定西斯不可能成為自由人，足球皇帝貝肯鮑爾都無法實現，西斯更不可能實現。
但西斯才十五歲，就已初露自由人的潛力。
誰知道他未來會發展到什麼樣高度。
而且他比貝肯鮑爾身體素質還要好，速度更快，也更靈活，貝肯鮑爾無法做到，並不代表西斯做不到。
歷史已經證明，凡事不要太武斷，任何事都會發生。
西斯沒心思理會這些，他還想怎麼才能完成首粒進球的任務，自從爆發力下降之後，他就感覺到影響，帶球啟動的時候，沒之前那麼舒服，總感覺慢半拍。
要是有生活任務做，彌補回來就好了，想什麼來什麼。
系統發佈一條生活任務：“到舊貨市場砍價，貨物價格不能高於1塊歐元，時間不限，地點不限，貨物不限。”
任務獎勵：所有天賦提升1點。
這任務也很坑，1塊歐元能買什麼？
西斯硬着頭皮來到米蘭最大跳蚤市場，這裏沿河兩岸都是擺攤賣各式各樣的舊貨。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西斯喬裝打扮一翻。
鴨舌帽，再配一副墨鏡，至於口罩就免了，搞得跟恐怖分子式的，攤主不趕人才怪。
沿着米蘭運河岸邊，西斯一路人流中穿梭，尋找合適的目標，終於看到一個賣舊玩具的攤主，四十多歲，看起來憨厚老實，應該可以砍個好價錢。
“先生，我這裏什麼玩具都有，”攤主見到西斯一表人才，穿戴時尚，應該是個不差錢的主。
西斯看了看，拿起只拇指大小的小綿羊，問道：“這個多少錢？”
“5歐元，”攤主張嘴就來。
西斯才發覺，他自己先成小肥羊，有些氣不過，直接砍到50歐分，坐地起價的道理他還是懂。
攤主有些傻眼道：“先生，我收貨價就是4塊歐元。”
西斯也想好說辭，“你別騙我，我家裏就有隻一模一樣的，買的時候才50歐分”
“不，不，必須5歐元，少一點不買。”
“那算了，還以為能收集成一對，只能放棄了。”
攤主見西斯一臉惋惜的表情，咬咬牙：“4歐元。”
“還是太貴，”西斯搖頭。
“3歐元，不能再少了，”攤主再次降價。
估計最近生意不怎麼好的樣子。
西斯還是搖頭，轉身要走。
“先生，2.5歐元你要再不同意，可以走了。”
西斯心裏好笑，“實在抱歉，我身上只有現金1歐元。”
攤主無奈苦笑道：“成交。”
西斯付完錢，心滿意足拿着小綿羊離開，系統隨之提示任務完成，所有天賦提升1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