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空心思 自得其樂

挖空心思 自得其樂

業餘時間,特別是逢年過節,鄰居、親朋好友聚在一起也打打撲克,“升級、三鋪一對頭”是兩種常常玩的撲克遊戲。那時打牌純粹遊戲,只賭輸贏,不賭錢。

“逮分升級遊戲”兩人搭對門,配合打牌。有主牌、副牌,大王最大,副牌“2”最小。“5、10、K”算分牌,從“2”打起,開始搶放主牌,就是主家。以後誰對家贏,下次自動就是主家,打主家級別。打牌開始出牌,主壓副,大壓小,副家逮分,主家跑分。最後一輪牌比大小,副家大叫“挖底”或叫“扣底”,底牌分按規則計分、翻倍計分或者一輪過去。副家逮分40分及格,以後每“10”分升一級。到“A”結束一輪。誰對家先打過“A”,誰對家贏。返回來再從“2”開始。

我們小孩沒人教,看大人打牌學。撲克牌沒有,也沒錢買。我好不容易趁過年時,撿到一副大人們上山玩過不要的舊牌,八成新。高興得不得了,趕緊把它們一張一張浸沒在桐油里,再拿出來小心晾乾,從此我有了一副非常漂亮、堅韌的撲克牌。

小伙間因想用我的牌,就必須帶我一塊打牌,有此,我打牌技術也突飛猛進。和大人們搭對也能贏多輸少。

下棋,圍棋沒見也沒聽過,象棋只聽過沒見下過。

我們最多玩就是在地上畫個格子,下石頭子“跳棋”

小孩們玩小孩遊戲——“抓子”、打紙寶、煙花紙賽寶“逮中”。

抓子,“子”是桃核做的,當然,能找到大小形狀一樣的石子也可以。只要一小塊平地就可以玩。兩人在地下一坐,開始“撒子”——手拿五隻子子,離地一二十公分,輕輕拋撒到平地;從“1”抓起,每次抓一隻,第一次抓一隻在手,第二次把手中子拋上去,趁空抓一隻子在手,翻手再接住拋上去又落下來的那顆子;第三次,拋上去的手中的二顆子了,其它動作同上,至地上子全抓完。必須一氣呵成,中間如有掉子等失誤,則遊戲失敗。下家上手玩,一盤從“1”玩到“5”,先完成的為贏家。

打紙寶,紙寶是摺紙成五六公分邊長的正方形。一人將紙寶平放在平地上,另一人拿個與地上紙寶一樣的紙寶,在靠近地上紙寶地上打下去,靠紙寶打下去的振動和帶動的流動風,把地下的紙寶打翻過來,就贏了。地上人家放的紙寶也歸贏者所有。

大人抽完煙,空煙盒張開就是漂亮的煙花紙,疊成二公分寬四五公分長就成了賽寶。其它煙花紙賽寶一樣價值按香煙貴賤分二、三、四把手,沒每級管下一級十張。唯獨,過濾嘴香煙紙疊成的賽寶為一把手無限大。比賽時,比兩人出的摺合手數量,然後,兩人賽寶合一起。玩時一隻手那所有賽寶,先由手心翻到手背(不許有紙寶掉下);再整體向上一拋,賽寶在空中未下落之前,按約定抓住指定的紙寶。一般從大到小。抓到的就是你贏的,只要不失誤可以一口氣抓完所有紙寶。

山鄉人沒多大文化,喜歡拽文的人不少。田間地頭,見我們小孩在玩耍,總有人出題考教我們,清楚記得有人出題“延邊青山青又青,二人都把土地拎。三人騎牛少只角,草木之中有一人。”打四個字,哪個猜到就算他過勁!我們小孩一會兒就猜出來,是“請坐奉茶”四個字。幹活的大人們一陣贊,說:“現在小孩是厲害!”

又叫道:“你們那麼過勁噢!再來個算術題:一百和尚吃一百個包子,老和尚一個吃四個,小和尚四個吃一個。多少老和尚多少小和尚。”

我們小孩一塊兒商量:“小和尚人數肯定是老和尚四個多,那就是說五個老和尚的人數就能吃掉一百個包子,那老和尚人數就是一百除以五,等於二十個;小和尚有老和尚四個多是八十個。”於是我們大聲喊:“老和尚二十,小和尚八十,對不對?”

我們小孩是干不動農活的,放牛是我們專利,男孩子都喜歡放牛。騎在牛背上,打着“鬧嗨子”,“天上下雨地下爛嘍”“噢哎嗨~噢噢”“十八姑娘想偷漢啰”“噢哎嗨嗨噢噢”…一群孩子,有唱有和,覺得也很威風呢!

白天忙活下來!

山區沒電,靠煤油燈照亮。大多數晚上,我一到上燈就瞌睡來了。大人說我:“豬八戒媽媽,吃喝睡!”我聽來卻是“豬八戒媽媽沖瞌睡。”

夜晚寂靜而黑暗,

即使月光明亮,如銀似水,景物也是朦朧。

山路夜行是要有膽量的,一般不是抵上急事,我是不走夜路的。

所以我對夜晚娛樂生活要求更少。

不像大多數村民,白天忙活,晚上這家竄到那家鬧門子,談心拉呱,天南海北。

我們山鄉人就這樣簡單地快樂着!成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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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山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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