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大橋下
深夜十一點多,我顫抖地走到了我今天晚上的安身之處,一處橋洞下,我從旅行背包里拿出了帳篷的支架與布,準備按照說明書的用法在這裏安個家,但是我那雙宛如豬蹄的笨手怎麼也搭不好,帳篷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剛扶起來就垮下了,隨着時間的流逝,我越發不耐煩手法逐漸暴躁,從一開始的按部就班的手法到後來將那張黑布搓成一堆架在木頭上,最終也沒搭好帳篷。
遠處閃出了一絲微弱的火光。“小夥子,新來的吧,看得出來你並不常野營呀!”
野營?我一個好好的青年大學生不去祖國的大好河山觀賞,來這橋洞下體會工業化廢土之美?“流浪了,沒人要了。”我淡淡地說了一句。
“啊這……我先幫你把帳篷搭好吧。”老頭從火柴散發的微光后閃出利落地幫我搭好帳篷,我又把床鋪鋪好匆匆地躺下準備睡了。“那你先休息吧,大爺我就不先讓你煩心了。”說完他便靜靜地退了出去。
這天過得很快,我早上醒來拉開帳篷拉鏈探出頭便看到離橋下幾丈深的底下那暗黑的激流,看了一會兒后我皺着眉將視線移開了,因為我好像在那裏看見了李鶴東教授。對,就是這個他媽的宛若聖人李鶴東,因為去年平時我幫了他女兒裝了一台電腦並以虧出血的價格賣給她,為此我沒少受打工老闆的罵,好在他是我舅,沒有因此把我開了。到了學校我又幫她跑了幾回腿就漸漸發展成一對在外人看來打情罵俏的情侶了,但說實話我並不以此為什麼殊榮,同班同學能發展成這一步就夠尬的了。在我後來知道她的老豆是我的大物老師時我的內心頓時感到十分複雜,每次上他的課我都盡量挑後幾排坐,但這貨又老愛挑後幾排學生起來回答問題,哼自以為有手段的老愚頭,我從此搶在中間的位置,這樣天王老子來了,身處這“屏障”中的我也巋然不動。
總之,一句話我和李鶴東不是那麼熟,可大概因為與他女兒那種曖昧關係,讓他多多少少為我上了點心。這次我是因為平日作風差,學習成績拉胯,又因為屢次不打卡頂撞那輔導員所以被學校授予“開除”之榮。就當我以為一切都要隨風時,李鶴東在他女兒哭泣哀求下,動用了他在這所大學三十餘年所積累的人脈使我的懲罰措施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們說針對我這個無藥可救之徒,學校自然是不會接納的,但倘若我協助學校的教授完成一項特定的實驗我就可以證明自己並非是一具沒心沒肺的行屍走肉,而是一位為了教育事業勇於獻身的熱誠青年,反正我就被他們連哄帶騙地讓我帶着這套野外求生裝備要在Z市生活個1個月,這期間想盡一切辦法使自己活下來,他奶奶的,荒野求生青春版是吧?老子受邀當了一回z市大學的貝爺,然後我就走到了這坐名叫旅途大橋的橋洞中開始我的生存遊戲。沒事!聽哥的全當是一場遊戲,我又不是沒玩過流浪漢模擬器,唉他奶奶的,哪裏來的耗子。我逐步走出橋洞,隨着內心的方向走到了離橋洞三十米處土路順着土路向下穿行走過一片樹林來到一個隧道身處,裏頭有一個類似機械信標的裝置,我走到裝置前用標準的播音腔說道我叫張安琪現在來到目標地點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