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和諧公寓
和諧公寓一共7層,每一層有4個住戶,一共住着28戶人。
這並不是在教各位小學數學,只是在說明這一整棟公寓都住滿了人,沒有空房間。
陳名走進了公寓1樓,1樓里有一個門衛室,裏面住着一個看上去60多歲的看門大爺。
大爺看見陳名進來多看了幾眼,似乎是發現陳名是一個生面孔。不過並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也許是把陳名當作了誰家的親戚或者是誰家姑娘的男朋友之類的。
不過陳名並沒有徑直走過去,反而是靠在了門衛室的小窗口上。
“小夥子,你有什麼事嗎?”老大爺開口問道,聲音比較沙啞。
“大爺,我想問一下,這門衛室就您一個人嗎?沒有人換班嗎?”
“沒有,我就是過來混口飯吃的,天天看這個門就行了,還能有工資。”
“那您平常都是幾點睡的?”
“差不多9點左右就睡了,哎呀,人老了,熬不了夜了!身體受不了啊。”
“那請問如果10點或者11點有人從這個門進來,您能不能發現?”
“應該是不行的!請問你到底是有什麼事啊?”
老大爺好像被問煩了,語氣有些急躁。
“沒事了沒事了,我要問的就是這些!”陳名打了聲哈哈,便跑下電梯口去。
……
坐着電梯上了4樓,徐文婉的家房間號是404。
陳名先去404門口敲了敲房門,沒有人應答。
“果然不在家啊!”
404的隔壁,也就是403。
陳名敲響了403的房門,不久裏面便傳出了腳步聲。
“403的那個男人竟然在家!”
下一刻房門便打開了,裏面一個30多歲的男人探出頭來。
看到位於房門前的陳名,便問道:“你有什麼事兒嗎?”
陳名將之前的說詞稍加改變,男人聽了點了點頭回答道:“因為我今天正好休息,所以在家。”
陳名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的回答跟趙德明的差別不大。
而且還得到了準確的時間,那個像是開女生party的夜晚,的確就在星期三。
而這個每天在星期三的party是從半年前開始的。
“最近這段時間或者說最近這兩個月你還有沒有聽到隔壁傳來的噪音。”
“聽你這麼一說,這段時間的確沒有再聽到過噪音了,之前沒有太注意,因為我最近在構思一本新書。大概是從一個半月前開始的樣子。
但那個星期天的慣例,在我還沒住進來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大概在五六年前吧,我是兩年前才搬過來的。
哦,之前沒有特別把這兩件事放在一起,所以並沒有察覺,但是現在我發現,那個星期天的慣例同樣也是在一個半月前也一樣停了下來。
難道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嗎?”
“謝謝,不過這兩件事並沒有什麼關聯,你就不要瞎想了,還是趕快回去碼字吧!”
陳名道了一聲謝,便嘴裏念叨着什麼,匆匆離開了和諧公寓。
……
10:30
陳名沒有再打車,而是選擇走回家去,現在回家正好能趕上午飯,這半個小時的路程剛剛好夠他思索一番。
“這兩件事肯定是有關聯的,就說這兩件事一起在一個半月前停止就非常巧合,但這真的是巧合嗎?想想一個月前發生了什麼,
不就是於文晴的失蹤嗎?”
陳名一直認為所有的巧合都不單單是因為真的很巧,而是之間相互有關聯而造成的連鎖反應。
“從這一點看來,徐文婉和於文晴80%是認識的,而且關係還很好。”
雖然她們兩個同在一所學校,認識並不困難,但你能認識你學校的所有人嗎?我想是不可能的,所以說關係好也是這個原因。
“徐文婉應該是一個喜歡虐待小動物的變態,她還喜歡看見別人因為她的傑作而驚慌失措的樣子。而於文晴和她又是如何產生聯繫的?”
“線索還是太少了!”陳名有些煩躁的撓撓頭皮。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於文晴在這個事件中的地位很特殊,因為她的死狀最慘,可謂是最丑的那一種。
徐文婉雖然被不知道什麼方法吸幹了血液,但表面上絕對沒有巨人觀恐怖。
兇手為何要吸干她的血液?是在模仿吸血鬼殺人嗎?
在那個404號房裏,每周的星期三晚上真的是在開party嗎?
如果是那麼在party上會有什麼呢?
所謂近墨者黑,我敢篤定那個房間裏肯定不止徐文婉一個變態,那是一個變態們的聚會,而會上應該會有展品。
變態們平時都在壓抑自己,不能讓外部世界發現自己病態的內心,所以一旦有了發泄口,肯定就會表現自己。
他們應該會拿出自己最驕傲的‘成果’來攀比。
人都有攀比之心,變態也不例外,因為他們也是人,只是心生病了。”
……
一個又一個疑問衝出腦海,但是卻沒有正確答案可以回答,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所以陳名決定先放空思想,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
而要放空思想最好的道具就是小愛了……
陳愛是走讀生,所以中午回家吃飯。
但是當今天中午陳愛推開門的時候,竟然看見自己的哥哥正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笑容十分詭異,讓她不由得脖頸一寒。
“你,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呀,我的好妹妹,我是在這等你回家的呢!”
“我去,噁心死我了!”
陳愛像是躲避瘟神一樣,趕緊跑走了。
“真是的,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小時候我這麼說的時候,還很開心呢,現在?哼!就這樣了!”
陳名在原地小聲嘀咕。
……
吃完飯後。
陳愛正準備睡午覺,結果就聽見敲門的聲音。
她還以為是老李呢,所以就打開了門,結果發現竟然是一臉賤笑的陳名。
“你幹嘛!”
“那個,小愛,你耳朵癢不癢啊?需不需要為兄幫你掏掏耳朵?”
“不需要!我自己會掏!”
“別這麼見外嘛,小時候你還是很樂意的嘛!”
“呵呵,你也知道那是小時候,我現在都多大了?”
“嗯?多大?我看也沒多大呀?”
“你眼睛往哪看呢!”陳愛氣壞了,“媽!我哥他欺負我!”
“哈哈哈!媽,你別聽小丫頭瞎說!我只是想幫她掏耳朵而已,你看看一個小姑娘家都不會打理自己,我看她耳朵里都掉灰了!”
“你才不會打理自己,你耳朵里才掉灰了!”
陳愛氣鼓鼓的。
……
陳愛:“哥,你伸進去了嗎?”
陳名:“哦,剛剛進去。”
陳愛:“哥,你輕點兒啊!”
陳名:“沒事的,你哥我有分寸!”
陳愛:“啊!”
陳名:“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陳愛:“不是,就是有點癢。”
陳名:“好,疼了記得告訴我,我會輕點的。”
陳愛:“嗯!”
……
陳愛:“是要出來了嗎?”
陳名:“嗯!”
陳愛:“很多嗎?”
陳名:“是挺多的,畢竟攢了好久了!”
陳愛:“出來了嗎?”
陳名:“嗯,終於出來了!”
……
陳名拿着一顆綠豆般大小的耳屎,在陳愛眼前來回搖晃。
“你看看你,你這是多久沒掏耳屎了?都這麼大了!”
陳愛紅着臉小聲的說:“我這不是怕癢嗎!”
“說!你之前不讓我幫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知道!還好這是耳屎,大不了也就是耳聾而已,最起碼還不致命!這要是你挖鼻屎也癢怎麼辦!難道你是想變成牛魔王和孫悟空結拜嗎?”
陳名一本正經的用訓斥的語氣講出歪笑話。
陳愛哭笑不得的把他親哥掃地出門。
“以後記得勤掏耳屎,實在不行就找我,知道了嗎?”
陳名趴在門后叮囑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你!”
陳愛用盡渾身的力氣才把門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