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arabot羽翼日漸豐滿而且擁有160個國家（除中原國外）認可的私有衛隊，其衛隊總兵力達到70000人，另外分佈世界各領的總兵力亦達到260000人，輕重武器齊備，甚至擁有中原國夢寐以求的西方先進飛機和高性能裝甲車輛。為壓制財團幾何式發展擴張，中原國官家暗中調遣北方軍.群中的精銳第六師向衛隊駐軍進發，以試財團虛實。

這一日，岳春華察覺軍營四周出奇的寧靜，平日裏自駕游的車輛至少有四五十台，如今雷達上一台車子都不曾出現。岳春華將軍立即部署士兵以班為單位無序撤離軍營，主力的1700名士兵在3小時內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使高解像度的軍用衛星也無法偵測。更改部署后，他向財團中樞報告實時情況。

“請保持克制，切不可與官軍發生正面衝突。”筆頭家老王一辰先於家老議會下達指令。

“遵命。”士兵的天職是遵從命令，但岳春華明白，他所效忠的不是家老，不是家老議會，更不是財團，他只效忠於招募者。於是，他將情況通過衛星電話向唐硯霆說明。

主君下達了完全不同的指令——“殺！”

深夜，官軍襲擊軍營，殊不知，軍營僅僅是口袋中的誘餌，近萬名士兵被軍營外的工事阻擋，守衛軍營的步兵排以班為單位佔據有利地形，在工事之間移動阻擊蜂擁而至的官軍。蠍式布雷車在官軍發起進攻時的必經之路佈置反步兵地雷，戰鬥的前十分鐘，官軍先頭突擊營260人僅倖存7人。

首戰失利，卻只是官軍的刺探，第六師分撥兩個步兵營向守軍以鉗形攻勢夾擊，意圖全殲守備，岳春華命該部迅速撤離，引敵人深入包圍圈，而包圍圈的末端即是防衛隊的獨立軍用機場。搶佔機場即是勝利。第六師目標明確，其空軍團60架戰機從省內10機場升空，四面八方向該軍營襲來。

防衛軍擁有1架e-3預警機，4架f-15e和7架f-22戰機，12架戰機趁軍營外交戰的片刻，從兩條跑道緊急起飛隱匿於墨黑色的高空。在預警機的加持下，f-22戰機率先對西北方向150公里處的j-11發射導彈。

眾所周知，su-27系列有極佳的機動性，但在數碼技術面前顯然不值一提，6架戰機被aim-120追擊，經過一系列曳光彈干擾、機動規避，不到一刻鐘時間，西北方的天空不再有雷達反應。

……

戰役持續7小時，岳春華在戰役中段便達到目的，將所有來犯者封鎖在自己設計的包圍網當中，不理會對方投降的請求，在使者剛離開指揮所時，立即下令全軍縮小包圍圈範圍——“不留戰俘。”

6375名士兵和軍官絕命於此，他們或因恐懼而自殺，或因戰場投降而被己方槍殺，或因執行命令而英勇陣亡。防衛隊利用坦克和裝甲車對死、傷者進行清理，最後收集首級6375顆，身體則堆砌一處，付之一炬。

“誰讓你們對官軍發動進攻的？！”王一辰聲嘶力竭，彷彿要吃了岳春華一般。

岳春華目光堅定直視前方，不作回應。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官家本不願讓我等存留於世，方引兵刺探我方虛實。昨夜大戰，正中官家下懷，以後我們的處境將愈發艱難。讓你領兵不是讓你發動戰事，防衛隊的價值在於威懾！”

唐硯霆在凌晨四點鐘得知戰役獲勝方才小睡，七點半，秦潔婭入室告知筆頭家老王一辰和“秦之白起”岳春華同時到府有要事報告，便立刻起床前往會議室。

他在特別設計的隔音門外聽到王一辰的咆哮聲，推門進去打圓場。

“幹嘛這麼激動，小心血壓高。”他笑着打趣道。

“你還有心玩笑？昨晚我們闖了大禍！”

“闖禍？昨晚不是大捷嗎？”

“大捷？我們已經成了官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不會就此罷休！你取得的成就越大，日後受到的威脅就越大。昨夜之事是引火燒身！”王一辰怒吼着，那氣勢彷彿能吞天覆地。

唐硯霆收起笑容：“公順，我別無他法。若官家能允許我和平演變，資產完整脫離中原國，我如何能在城外開戰？”

“如此一來，城外部署全部暴露無遺，此時再另行部署也於事無補。我本打算雙方對峙是最好，官軍虛張聲勢，斷不能先開第一槍。我們只要耗以財資，定能拒其於外，如今雙方交火，各有消損，僅憑一財團之力如何衡之一國？縱然有岳春華、曹子孝般‘萬人敵’，但雙拳難敵四手，你此舉無異於以卵擊石！”

“我又能如何？數千官軍對我施加壓迫，其勢洶洶，教我束手就擒？我們籌建衛隊，每名隊士都是千挑萬選，身經百戰的精銳，如若待斃，我們的基業就會動搖，各地數以萬計隊士會迫於壓力解散，你我所鑄長城不出多時即會分崩離析。他日你去台灣又能安心乎？”

“硯霆啊，我怎不知你？你有大才卻恃才傲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是你所學一言爾。聽我一言，晉之衰衰於盛，秦之敗敗於不節，我們有足以令一個主權國家顫抖的實力，倘若陷於戰爭，便不會有節制，為今之計必須下令三軍牢守營地，總部和防衛軍主力按部就班撤離中原國，方能有迴旋餘地。”

聽從王公順的計策，防衛軍主力逐步撤離中原國，總部大部分人員和機構也轉移回美利堅。在此期間，果如王公順所料，官軍數以小股部隊軍演試探衛隊，不得回應。

次年二月，王公順向唐硯霆請辭，並與眾臣道別。臨行前，他告誡唐硯霆：“你無心政事，擁兵純屬自保，所歷戰事多為鬥狠，戰後無有實際領地，前有張獻忠、李自成之輩戰而無所屬。因此，衛軍自保便是，萬不可再與官軍交鋒，以防不測。”

“善，我銘記於心。”

自此，王、唐二人平行再無交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