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第一話

李文優——曾差點將唐硯霆扼殺在搖籃里的毒士。

“……使唐硯霆潰敗一擊即可,無需耗資龐大。請董事長邀請孔鵬總經理就餐,唐硯霆攻勢便不攻自破……”

最初,李文優侍奉玩世彩影科技有限公司的蔣宓,該公司在中原國內有相當實力。而唐硯霆自有劉昌懿輔佐,網絡安全公司發展極為迅速,半年間便與其分庭抗禮。劉昌懿等人認為表面上敵我雙方勢均力敵,然而我方發展迅速,根基不穩,當速戰速決,日久則情勢必變。可出乎眾人預料的是,蔣宓竟從公司內火速提拔管理中層李文優,重用其策,粉碎唐硯霆一方妄圖“一個月滅亡對方”的計劃。

“虛張聲勢?”蔣宓聽罷,摸了摸下巴笑問。

“正是。”

孔鵬是中原國內著名的信息整合經紀人,上通公家隱情,下知工商民意,凡得到他指點的企業,無不如日中天。蔣宓與孔鵬是舊識,區區一頓便飯如同家常,但此次必須公之於眾。

“他們邀請孔鵬,恐怕會得到高級情報,眼下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劉昌懿勸諫道。

“孔鵬?他真有那麼大能力通力鬼神?”唐硯霆心下憂慮,進退兩難。

“此人名聲在外,寧可信其有。”

“嗯……(鮑)允誠,你曾做過信息整合經紀人,你對孔鵬了解多少?當真有影響力?”

鮑允誠說:“孔鵬是信息整合經紀人中的佼佼者,通公家諸事,情報能力在國內首屈一指。”

“都到這一步了,難道要功虧一簣?”

“非也。”鮑允誠笑道:“他充其量只是情報員,真正的能力之人不是孔鵬,而是另有其人。”

“先生是否偵查到什麼線索?”

“誠也。現今侍奉蔣宓的只有一人,名喚李文優,連日來令我等計策屢次落空的便是此人。我搜集到資料有限,只知道是個年輕新人,東京大學人文社會系研究科博士學位。在此之前,他是蔣宓公司的中層業務主管。公開競爭時被蔣宓提拔連升五級,位極人臣。”

“恐怕是蔣宓安排的爭權棋子。”楊士季道,“我曾聽聞玩世彩影內部股東爭權內鬥十分激烈,三年五任總經理,各方都希望自己勢力的代表統管公司。依我看,李文優應該是為蔣宓衝鋒陷陣的猛將。”

唐硯霆一籌莫展:“他要是文的,我還算敬畏。他現在能文能武,真是要我命。”

“容我等再做觀察,任何人都不是無懈可擊的。”王一辰說道。

蔣宓登台正值內憂外患,多虧李文優提供智力支持,否則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維持擁有五十家分公司的企業,更別說硬抗唐硯霆入.侵。

“文優,依你所見,內憂外患哪個優先處理?”

“有古為鑒,凡持‘攘外必先安內’之說,無一例外都被外力摧毀。”

“團結一致,集中全力應對外患?”

“其他董事是不會與您一條心的。”

“那應該如何?總不能坐以待斃。我是公司董事,又任總經理,前後皆有阻力,左右也十分掣肘,沒有辦法解決目前困境嗎?”

“若不一條心——”李文優在脖子上比劃一下,“便殺一儆百。”

翌日,蔣宓召開股東大會,說道:“今日召開會議不為其他,今年發展良好,企劃估計今年收入增長19%,利潤提高6%,所以想擴展業務規模,開展到東南亞。請各位投票表決。”

二十人的股東會議逐漸升溫,畢竟利潤上漲,分紅增加的喜悅溢於言表。

“現在正應該乘勝追擊。開拓東南亞是正確的。”

“應該開闢新市場。”

有人持贊成態度。

也有人持反對態度。

“我們的競爭對手已經將控制範圍覆蓋到幾乎全球發達國家,吞併同質,相關公司十幾家,現在正對我們虎視眈眈。輕易向東南亞拓展,會引對方乘虛而入。”公司第三大股東常雄一如既往反對蔣宓。

“唐硯霆勢力根基不穩不足為懼,若能搶得海外市場,拉攏關聯企業,唐硯霆這杯羹唾手可得。”

“你上台三個月就搞了一大堆動作,先是火速提拔李文優,楊成林等人鞏固自身勢力,現在不顧賊寇追擊,執意在毫不知情的國家開闢新市場空耗資金。你不配擔任總經理職務。”話畢,又有人隨聲附和。

蔣宓偷瞄一眼李文優,只見他合著眼,微微點頭。蔣宓道:“今天的會議只是徵求意見,若諸位不同意,那就算了。改日再談。”

待眾人離去,蔣宓冷着臉問李文優:“如何做?”

“我聽說常雄的妻子是個相夫教子的好女人。”

過不久,常雄因酒後攝入頭孢不治身亡,股東及董事們紛紛猜測與蔣宓有關,但不敢明言,恐怕災難落在自己頭上,牆頭草們呈現一邊倒的傾向。而常雄的妻子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但丈夫死因蹊蹺,她必須追查到底。

蔣宓的耳目報告說:“常夫人先後邀請三位股東面談,恐怕是在追查常雄的事。”

蔣宓問李文優:“現在如何?”

李文優回答:“以其子為脅,讓她閉嘴。”

蔣宓沒有照智囊說的做,反而以同樣的手段殺了常夫人,公司內高層無人不驚,無人不懼。就連李文優也沒想到蔣宓竟做到如此地步,可謂心狠手辣。

同屬公司董事的夏康在家中開生日宴,邀請部分公司內信得過的二十幾位股東朋友和董事會成員。宴會上,他舉杯對眾人說:“今天是我四十歲生日……本來正值盛年,理應有所作為,不曾預料蔣宓當道,陰險毒辣,暗殺常雄夫婦,照這般發展,今年就是我的終年……實在難以啟齒……”

宴會眾人沉默不語。一時間,生日宴彷彿開成追悼會的錯覺。

“既然如此,”有人打破平靜,“夏董事又何必悲傷?能得知自己死期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夏康一見出言不遜的人是年僅二十七歲的公司董事孫元宗,怒道:“你父親是公司的開朝功臣,一代元老。你得蒙父蔭,不知挽救危局卻在一旁風涼,難道沒有恥辱嗎?”

“不是我沒有恥辱,而是不似你這般自怨自艾。區區一個蔣宓就讓你們這群老油條吃癟,真是瞎了我的眼,還對你們心存期望。”

這話引起不小騷動。

夏康見此情況,欲問破解方法,見外堂人眾,便引其入會客室。

“你有什麼辦法擺脫困境?”

“我們可對蔣宓的做法如法炮製——”

“這……他身邊如李文優等儘是能人,若被發覺……”

“前怕狼后怕虎,還能有什麼作為?此計成,則可以為常雄報仇,撥亂反正;敗,不過一死罷了,有什麼可怕的。”

“好。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儘管開口。”

“正好有一件事需要夏董事幫忙。”

夏康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恐怕他對自己有過分要求,問:“需要我做什麼?”

孫元宗沉聲說:“聽說夏董事家傳紅絲綠浪碟是八百年前寶物,我要以它作誘餌,方便行事。”

夏康聽罷,便回到卧室將保險柜中的紅絲綠浪碟取出交給孫元宗:“請務必成功。”

“那是自然。”兩人擊掌盟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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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空一夢之君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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