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熊孩子鬧事
油鬼案結束了,至於寫結案報告,被他扔給了下面的人幫手。寫份報告就能獲得參與行動的功勞,這是很多警察求之不來的。
案子呢,當然經過了好好渲染修飾了一番。至少是附合普通人認知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的太平日子。
當然,這“太平”也只是相對於那些高層的鬼佬們來說的。底層的普通市民的日子一直沒有過真正的太平。
雷洛當了總華探長之後,他就基本沒有再偵管過具體的案子了。
不過,他雷洛雖然沒怎麼偵辦案件,但余豪在這段時間裏,卻表現得像個拚命三郎,有案子就湊上去,不管它是大是小,一天甚至在同時辦幾件案子。
衝鋒也好,打雜也罷。反正,他就是參與到他碰到的沒一個案子之中。
誰讓他得了個功德向的“外掛”呢。他也摸索出了這個功德蠶寶的一個功能,只有他破了一個案子,或是有他參與,這個案子最終告破,不管法律上結沒結案,他都能立刻獲得獎勵,身體獲得增強。
這幾個月時間,他的力氣增長了至少一倍。反應速度,恢復能力,持久力等等,也都提高了不少。
他的身體,是全方位的變強,特別是有了林風所傳八段錦之後,余豪更是每日勤練不挫,不敢說每日聞雞起舞,但他確實是日日未曾中斷過。
而功德蠶寶給予余豪的能量,也逐漸被他所熟悉,掌控,身體機能也越來越強。
這麼說吧,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和空手道大師兄斷水流有的一拼,甚至超過了他。
為了變強,他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甚至忽略了晴姐,讓她獨守了空房。
以至於後來,阿晴也會時不時給余豪好臉色看。
而余豪這一系列積極抓賊的表現,在別人眼裏,不管是市民、同僚還是雷洛,甚至鬼佬都不得不誇讚他一句,他是個好警察。
不過,今天他的忙碌的日子被打破了。
來案子了,還是鬼佬親自給雷洛安排佈置的任務。
中環,發生了一件連環殺人搶劫的大案。
珠寶首飾,古玩字畫,奇珍異寶在半個多月時間裏接連被盜,而且盜賊極其兇殘,每次都是殺人奪寶。
最近,這一夥劫匪,搶劫了一批大約一千多萬的珠寶首飾。在搶劫過程中,他們還殺害了包括安保在內的十多人。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而且,這批珠寶屬於香江“珠寶大王”,福家的。他們已經向警局的鬼佬們施壓了。
鬼佬也就把壓力施加給了雷洛。
而雷洛,當然是把壓力加給下面的人。
余豪,背鍋了。
誰讓他又靚又能幹呢。
儘管余豪很樂意,但他還是向雷洛訴苦了一番。
畢竟,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適當向領地提提困難,才能讓你得到領導的賞識認可,和更多實在的利益的。
“洛哥,中環那邊我不熟悉,那邊是我們灣仔,鬼佬的轄區。又不是我們的轄區,怎麼要我們去破案?
做牛馬的事情我可不幹啊。”
“做什麼牛馬啊?誰敢讓我雷洛的人做牛馬?
灣仔那個鬼佬署長搞不定那麼大案子。鬼佬貪財他們還行,想破案,下輩子吧。
主要是這次案子影響太大了,連環殺人搶劫案,已經持續半個多月了。港督,警察處長,各個失竊了的大老闆,好事的媒體還有市民都在關注,若不能儘快破案,
警察的臉面都會被那些個劫匪踩在地上摩擦,很難堪的。”
“珠寶大王福老闆指名道姓的讓我來辦這個案子,據說是黃老闆向他推薦的我。
所以,這案子灣仔那邊就交給我了,他們呢,也還是會參與其中,不過主導權在我。
這案子,我主要是掛個名,具體偵辦過程主要是你。
我把這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希望你儘快破案,將劫匪繩之以法,把失蹤的珠寶找回來,還香港一個和平公正。”
我謝謝你全家,雷洛醬。我出力,你得利。
而且這這小話還說的一套一套的,撓撓的。
“你放心,我主要是掛個名,這件案子偵破了,有什麼獎勵都是你的,我會虧待你嗎?
放心去辦吧,阿豪。”
老闆端了碗雞湯讓你喝,怎麼辦。
怎麼辦?打工人能怎麼辦?
當然是一飲而盡,眨巴眨巴嘴巴,說,“老闆,這雞湯真好喝,回味甘甜,清滑爽口。老闆還有嗎?我還想喝。”
這種雞湯,以後每天都得喝上兩大碗。要是哪一天喝不到了,那不得渾身乏力,四肢酸痛,做事沒效率,那就只能炒老闆魷魚了。
雞湯都不會煲,還做什麼牛馬老闆。
余·香江法律維護者·豪,正式上線。
來到珠寶被打劫的現場,呵呵大廈里的一個攝影工作室里。
案發現場已經偵查過了,余豪手上拿的是關於它的報告。
分別是四名護送珠寶上樓的安保,模特公司的兩名模特和她們的兩位助理,還有就是這個攝影工作室的人了,兩名攝影師和三名工作人員。
四名保安,一名死在工作室門外,是被飛鏢射中,然後被裏面的炸藥炸死的,喉嚨和身體的傷口處都留有炸藥的痕迹;一名是在開門查看的時候被人一刀從門外刺進來,直接死亡;另外兩名保安,是在拿槍對着門外射擊的時候,被兩人從樓外破窗而入,在兩名保安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從背後一刀砍死了他們。
除了四名保安有掙扎打鬥過的痕迹,其他人都是被人一刀斃命。
而且,那兩個模特有被人虐殺的痕迹。兇手就像是在享受殺人的快感,明明可以一刀斃命,但刀刀都不深,只傷人皮肉,讓其疼痛流血,讓其在精神和肉體雙重摺磨下,慢慢流血過多而死。
模特的身體都有死後被人拖拽和翻動的痕迹,應該是劫匪們拿首飾的時候造成的。
報告裏,劫匪留在現場,的東西不多,就只有一枝紅玫瑰和一個白手套。
而死者身上的傷口,根據法醫的檢驗,主要有兩種武器,一種是類似日本武士刀留下的傷口。第二種傷口是被類似忍者飛鏢的東西擊中造成的,而且傷口附近留有火藥痕迹,這種飛鏢里還藏有炸藥。
而且痕迹科還在現場發現了劫匪的指紋,不過經過比對,沒有找到匹配的人。
余豪剛看完,還沒來得及合上了報告,旁邊的灣仔區的鬼佬就一臉傲慢的說道,
“豪,你可以在這邊好好玩幾天,破案就交給我來辦了。”
“好啊,你去和雷洛說吧。洛哥同意了,我就不來了。”
他跟雷洛說,說啥?
說個登兒。
鬼佬直接憤氣離開了。
離開前,衣對余豪悄悄說了幾句話。
“豪哥,鬼佬真的掌握了點線索。豪哥可能沒聽說過,這紅玫瑰和白手套,是神偷家族時家以前的標誌。鬼佬現在應該是想去時家,豪哥,你可別讓鬼佬搶先了。早點破案,給我們漲漲臉。”
說完,他就快步離開了。
余豪內心也是一陣匪測,有這個標誌就是別人做的?有槍的又不都是警察。
都是偏見,不科學,不可信。
余豪相信自己內心的判斷,肯定是那個欠揍的鷹醬的喜歡衛生巾的熊孩子乾的。
什麼?他這也是偏見。
這叫直覺,直覺懂不懂?是有科學依據的,是可信的。
余豪立馬對着跟來的便衣佈置任務。
“小軍,你去找洛哥,讓他通知入境署的人,查一查最近有沒有從腳盆國來的人。有的話,找到他們,監視起來。”
“小彬,你帶兩個人,去找兄弟們打聽打聽時家的情況,回來彙報給我。然後你們還要繼續跟着那個鬼佬,看看他打算做什麼?”
余豪雖然嘴上說的很隨意,這案子一定是腳盆雞乾的,但他還是對時家這個盜匪家族有所提防。
萬一真是他們乾的,余豪也得在鬼佬之前抓人歸案。
余豪心裏也有猜想,就算這案子與時家無關,但盜匪肯定與時家有着某種聯繫。
查一查,沒準真能找到些線索也說不定。
之後,余豪就帶着人回到了警局。雷洛正好也在,就把情況給他說了一下。
沒多久,那個打聽時家情況的夥計也回來報告了。
時家,以前確實是一個神偷家族,自詡為俠盜,盜亦有道,劫富濟貧,永不傷人。
每次作案,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無人受傷,更沒人死亡。但每次案發後,警察都會在現場找到一個紅玫瑰和白手套。
儘管知道這是他們時家作案的標誌,但每次警察都沒找到任何可以證據指證時家的人或證物。
那倆標誌物,做不了證據。上面找不到任何與時家人有關聯的信息。
十几几年前,時家在時常發的帶領下,全家集體金盆洗手,不在行竊,轉而做起了正道生意,各行各業都有涉及。
這一代的“地賊星”時家洛更是國際保安聯盟的特別顧問。
國際保安聯盟,總部在牛牛那裏香港這邊的分部主要負責亞太地區的業務。
“豪哥,我還受到消息,今晚時家在辦宴會,據說是給時家的族長時常發賀壽。”
余豪聽到這個消息,心裏已經有了去時家打探一番的打算。
不過去之前,還要再做些準備。
他立馬去了雷洛辦公室一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很快就拿着個包出來了。
“走,去時家看看。”
余豪點了幾個便衣刑警,一起去時家去了。
很快,他們就驅車趕到了時家別墅。
發現時家還是住在別墅里的,跟來的一個便衣直接就罵了出來,
“md,真是沒天理,一夥賊居然能住別墅,我們這些警察卻只能一家擠在千尺不到的破房子裏。真是沒天理啊。”
其他人聽到,也都有點義憤填膺了。
不過余豪卻覺得他只說對了一句話,“真是沒天理。”
這個時代,這個世道,就是沒天理的。警察都能堂而皇之的收黑錢,別人為什麼就不能光明正大住豪宅。
沒管門童的阻攔,亮了下搜查令就直接進去了。
路上,正好看見那個鬼佬警長帶着人從裏面出來。
臉上,一半的眉毛已經沒了,手上還拿着一個紅色褲衩。
“喲,這不是雷斯警長嗎?怎麼這幅模樣?辦案不順利啊。”
余豪見他這幅樣子,肯定是在裏面吃了大虧,不過,他還是出聲嘲諷了他一句。
鬼佬恨恨地看了一眼余豪,沒回話,直接快步離開了。
心裏暗暗想到,遲早有一天,要讓時家和余豪付出代價。
余豪看着他落荒而逃,心裏也多了個對付時家的理由。
干這麼戲弄警察,膽子不小。
嘲諷鬼佬和找時家麻煩,是不衝突的。前者是余豪心裏爽快,後者是維護警察的面子。
進門前,余豪還提醒了一番,這時家的人都是慣偷神偷,小心你們的槍,拿好了,別被偷了。
剛進大廳,就發現裏面好不熱鬧。
一群人,衣裝革履,光鮮亮麗。
中間地上,還躺着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
門童也跑了上去,在時家洛他們耳邊,給他們彙報了一下余豪一行人的信息和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