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先生,地獄
地獄狡辯道:“先生,這話兒就不對了,我幫助了他們,就不能罵兩句嗎?我這二十幾年都是這麼過了啊!”
先生自顧自的往前走,地獄趕緊跟上:“嘿嘿,先生可是覺得我說的有理?”
先生看了地獄一眼:“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弟子了,你非要這樣也可以,到時候反正不是丟的我的人,我懶得和你爭辯。”
“啊!已經是弟子了嗎?”
“對,從你接過了街坊鄰居的東西,再把東西分給需要的人開始,你已經是我的弟子了!”
地獄想了想:“那我以後也是先生了?”
先生點點頭:“對啊,先生說話滿嘴胡言亂語,你說對不對?”
地獄點點頭:“不對!”
“那你點什麼頭?”
“先生,我覺得我還是當個幫派頭頭安逸一點兒!”
“晚了!敢回頭我打斷你的腿!”
“啊!”
兩人走走停停,很快到了皇宮的門口,守門的禁衛軍馬上用長槍對準了兩人:“來者後退!不從者,殺!”
城牆上的垛口上伸出了幾十把弩箭!
先生一笑,從懷裏摸出一塊兒令牌扔到了城牆之上,禁衛軍統領接過令牌一看,只見他的瞳孔一縮,這可不是這一代皇帝的令牌!而是上上代的!但是,進皇宮還是可以的。
“開門!讓他們進來!”
皇宮的大門打開了,此時青龍也終於回來了,見着兩人已經進了皇宮了,那顆懸着心終於放下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御花園的小池塘迎來了兩個人,先生和地獄,先生背着手看着池塘里的金色錦鯉,地獄打着傘站在先生身後。
金色的錦鯉浮出水面好奇的看着先生,先生取出地獄懷中的酒壺倒進了池塘里,金色的魚兒在水中大張着嘴巴,酒水像是瀑布一樣落進了它的嘴裏,酒水入喉,金色的魚兒翻起了肚皮......
地獄看得津津有味兒:“先生,給它不是糟踐了東西嘛!看,已經翻肚皮兒了,不會死了吧!”
先生把剩下的半壺酒遞給了地獄:“它可不會死,這剩下的半壺酒,你喝了吧。”
地獄接過了酒壺直接對嘴兒就喝完了。
小陳皇也納悶兒了,這有人用上上代皇帝的令牌進宮了,來了也不說給我打聲招呼,自顧自的就跑御花園裏去了,我面子往哪兒擱?皇宮是你們想來就來的嗎?小陳皇帶着白虎和一幫子錦衣衛烏泱泱的就往御花園而去了。
御花園裏,地獄用折下的柳條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水裏的金色錦鯉,小陳皇黑着臉站在了地獄身後,敢戳我的魚!我弄不死你!
白虎識趣兒的把刀放在了地獄的脖子上,地獄打了個酒嗝兒回頭看向了小陳皇:“咦!你是皇帝?怎麼是個小屁孩兒?”
白虎虎目一瞪:“你是螻蟻幫的地獄吧,說!你們來皇宮裏幹什麼?”
先生不由的輕輕咳嗽了一下,白虎看向了亭子中,只見那裏有一個人正在假寐,這是一個白虎看不透的人!先生在白虎的眼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機,連普通人的氣機都沒有!這是一個高手啊!白虎站在了小陳皇的身前,忌憚的看着先生。
“先生不在老街教書,跑皇宮裏來幹什麼?還有那塊兒令牌是怎麼回事?你們江湖中人也要插手朝廷的事情嗎?”
先生把兩隻手攏到了袖子裏,半睜眼道:“三天!我和我的弟子就在這裏呆三天,這是你爺爺求我的!”說著看向了小陳皇。
小陳皇一愣,我爺爺?上上代皇帝?你還敢不敢再編的厲害一點?簡直離譜!但是人家又有令牌,這就更離譜了。
青龍姍姍來遲的來到了御花園,人已經到了啊,青龍走到了小陳皇身邊低聲道:“皇上,我們還是走吧,這人我們惹不起!”
小陳皇看着青龍小臉兒瞬間就垮了:“青龍啊,你似乎知道他是誰啊!”說著轉頭就走了,白虎看着老大哥青龍也是一臉憤怒,居然瞞着我們!別以為你是護龍一族的老大我就會服你!
青龍向著亭子裏的先生一禮后趕緊追上了小陳皇。
白虎抽刀看着青龍嘲諷道:“青龍,你不該對皇上有任何隱瞞!這可是欺君之罪!”
隨行的錦衣衛都抽刀看着青龍,青龍跪在了地上:“皇上!青龍有不得不說的理由!但是,這是為了我大陳!”
小陳皇知道青龍的為人,推開了白虎走到了青龍面前:“告訴我!他是誰!”
青龍糾結的吐出了兩個字:“後手!”
小陳皇一愣:“後手!誰的後手?我的?”
青龍點點頭:“對!您的後手,皇上就別問我了,到時候若是到了危急關頭,您只管往御花園裏去,先生自會出手!”
小陳皇拉起了青龍:“先生!姓甚名誰?”
青龍搖搖頭:“不能說,皇上您若是想知道,那就事後再問吧。”
小陳皇笑了,這個後手,很有可能是他爹或者爺爺留下來的,青龍作為保龍一族的統領,知道點兒什麼也是合情合理的,就是這廝藏着掖着,忒不爽利了!
小陳皇看着白虎說道:“你以後就是保龍一族的統領了,青龍就去天牢和李浩然一起當牢頭兒吧。”說完帶着白虎就走了。
青龍站了起來,這保龍一族的統領,可不是皇帝說了算的,既然惹小陳皇不開心了,青龍也樂得清閑,直接就往御花園而去了。
神仙醉的威力讓地獄和金色的錦鯉一樣都醉了!地獄躺在樹下睡著了,而錦鯉已經醒來了,還在不斷的拉扯着地獄手中的青色枝條。
青龍走到了亭子外一禮:“先生安好。”
先生擺了擺手:“去給我徒弟找床被子,順便也給我找一張被子,這天兒眼見着就涼起來了啊!”
青龍看着地獄納悶兒了,就這個地痞流氓?他也配?
地獄咂咂嘴,還用手在屁股上撓了撓,不一會兒又是鼾聲大起。
先生皺着眉頭假寐,這徒弟似乎收的有點兒草率了!這鼾聲如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