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雨夜貓叫
漆黑夜晚一輪明月照在大地上,白茉生關上房間的燈坐在床上靜靜的看着窗外的風景。
晚上十一點二十二
昏黃的路燈照在無人的街道上,一個個朦朧的光暈印在地上。零星的車輛不時的在馬路上經過發出呼呼的風聲。
白茉生出神的握着手中通體雪白的玉石陷入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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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羊脂白玉!”
隨着第一塊半人高石頭的開出場下的聲音此起彼伏。
“呦吼,今天不錯啊!連着兩個人都開出來了。”
“我看他們後面還有三個呢,看看有沒有好戲看。”
“我看是懸,這裏面攏共應該就沒幾塊。你瞧瞧今天都開出來倆了!”
“誰知道呢。”
張若斯愣着了原地沒想到隨手買的一塊破石頭竟然直接回本!
等到整塊石頭徹底被打開,漏出裏面的內核足足有一個三四歲小孩那麼高,凹凸的玉石上還殘留着點點暗灰色的小碎屑,在沒有經過打磨的狀態下略微顯得暗淡。
白茉生背在身後的手收緊輕輕捻了捻右手上的玉扳指,他走上前微顫的手輕輕撫了上去,淡淡的白光順着石底往上蔓延直達指尖。
忽然,只覺得手腕一痛只是一瞬一絲銀線便鑽入了手中的經絡,白茉生反手看着自己的手腕沒有任何痕迹。
?錯覺嗎?
也可能是衣服刮到了吧。
接連着幾塊石頭的開出場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祖母綠。”
“極品紫羅蘭。”
聽着鑒定師傅的驚喜的聲音,站在張若斯身邊的負責人冷汗津津,那雙不大的眼睛被汗水迷的快要睜不開了。
張大福摸着兜里的手機思索着應該如何跟老闆交代。
忽然粗糙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只聽見。
“空。”
開石的師傅摘下手套揮舞着手中的毛巾,亮黃的皮膚下一雙眼眸亮的晃眼。
終於開出了個空石!
今天確實是他的失職。收下的這批賭石是今天才剛剛入庫還沒來的急好好檢驗就被大老闆要求立刻開張。
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真的讓他們瞎貓碰上死耗子給開出了整整五塊,這個原料的損失可不是他這個小角色能承擔的起的。
“好!”
張大福高聲吶喊!
“恭喜老闆,喜得好料。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僵硬的陪笑着身上的冷汗把背心浸的透徹。
“接下來的所有費用會由我們的財務負責核算。等所有手續核實完畢我們會派人聯繫您並在三個工作日內把東西送到您的手中。當然,如果您不放心的話也可以親自帶回去我們這裏有免費的運貨車可以提供。”
一個穿着講究的男子站在張大福身邊,鋥亮的油頭梳的一絲不苟的,得體的銀灰色西裝穿在他身上如同青松一般顯着整個人挺拔非常。
管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他手中拿着一個藍色的文件夾一副精英的樣子與在場的所有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張小姐,這是合同。當然了也無需着急我們可以去會客廳詳談一下接下來的事宜。”
看着管辭的沒有感情全是工作的微笑張若斯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她覺得自己暈乎乎的一個大餡餅把她砸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白茉生看着自己沒出息的姐姐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說說他容易嗎?不光要處理自己身上發生的莫名奇妙事還得拽着他這個傻乎乎的姐姐。
哎~這個家沒有我就得散!
白茉生拽着張若斯走到管辭的跟前,看着眼前人得體的微笑他輕皺眉頭。
倒不是有什麼不對只是感覺越靠近眼前人手上還為開起的石頭便燙上一分,每走一步便提升一個溫度直到管辭的跟前就如同一個剛出爐的烤紅薯一般自己好懸沒抓住。
“謝謝,那就麻煩你一會帶我們去辦一下手續。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辦。”
白茉生揚了揚手中的不大的石頭笑了笑走向遠處的開石器。
“帝王綠!!!”
“天哪!這是什麼神仙運氣!”
“這個東西很值錢嗎?就這麼一小小塊能值多少錢啊?一個個的都在這瞎嚷嚷啥呀。”
有不了解的人提出疑問立刻被懂行的人駁回。
“你懂個屁啊!這帝王綠本就難得一見,再加上都有特定的源頭。像這樣在一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破石頭裏能尋到這麼一塊那可真是上輩子做了一世的善人才有如此幸運!”
古土在那人旁邊抱着肩膀撇嘴,綠色的孔雀羽毛散發著瑩潤的光澤。他滿眼的不屑看着身邊長相憨厚的男子。
額頭灰濛濛,田宅宮色黑,兩耳蒙塵。一看就是最近要倒大霉的面相。
“兄弟好心提醒你一下,最近注意下自己的財少出點門容易出事,多注意一下身邊的小人。我就是隨口一說啊,不信拉倒。”
說完邊便沒有在理會身旁的人走向遠處。
“呸呸呸,晦氣。”
本來今天心情極好的琛浩聽到他這話瞬間就不高興了,但看他走了就也沒在理他。這幾天打牌贏了不少錢昨天自己的好兄弟又說有個好生意,低投資高收入邀請他一起做本來還有些猶豫現在倒是讓他下定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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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會客室的白茉生看着手中冒着熱氣的咖啡出神,徐徐的熱氣升起照在眼鏡上形成半面水霧隱藏着他眼中不明的情緒。
簽完合同后白茉生與張若斯兩個人還在暈乎乎的狀態下直至開車回家吃完晚飯後才有精神好好的去想今天的事。
短短的一天時間發生了太多詭譎多變的事情現在才有時間細細的捋一捋。
轟隆隆
一簇白光乍現雷聲伴隨之而來,驚的白茉生回過神來。雨越下越大,拍打在窗戶上噼里啪啦使本來就不清醒的腦子越來越混沌。
“喵嗚,喵嗚~”
貓?
一模黑色的影子爬在戶外的窗台上顯現,白茉生猛的站起身拉開窗戶。
只見一隻黑貓慵懶的趴在窗外的露台上伸着懶腰看着他,散發著幽幽綠光的眼睛在黑夜裏顯得更加的滲人,甚至還有一絲眼熟。
可是它又是從哪裏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