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炮轟山莊
夜半,殷天霖繞過天龍山莊的崗哨,偷偷潛入那個廢棄花園,已有一人等在那裏。
“小子,你還是來了,沒讓我白等。看了白天的那場好戲,我問你,你能在端木傲手下堅持多久?”李一柳鄭重的問道。
“不瞞你,如果端木傲赤手空拳的話,一百招。”殷天霖不假思索爽快回答。
李一柳一聽,神情激動,“可以了,實話告訴你,我要偷的東西在端木傲房內的密室里,白天我潛進去翻找過房間,裏面有一個密室,東西就在密室的一個機關盒裏,我當時沒有想出機關盒的解法。現在我苦思良久,已想到辦法了。只要你能幫我把端木傲引開,爭取時間。”
“什麼,讓我引開端木傲”殷天霖雖早有準備,還是嚇了一跳。
“慌什麼,又不是讓你去拚命,你見情形不妙,就跑,我知道你有手段從那老傢伙手裏逃脫。”李一柳嘿嘿一笑。
殷天霖默不作聲,直接一躍飛出花園。
“該死,等等我!”李一柳一個飛身跟上。“這邊”,李一柳指了個方向,兩人在屋頂上穿梭,片刻落到一個院子中。
話說這端木傲與黑衣人一前一後出了天龍山莊,兩人在天龍山林間追逐,從天龍山莊所在的東峰,斗到天龍山的西峰。
雲海之上,兩人均站立在一個僅一人之方的峰頂上,“端木傲,你這個縮頭烏龜,躲在天龍山莊這麼多年閉門不出,功力也就如此而已。”黑衣人負手而立,腳下是那萬丈深淵,冷風呼嘯,稍有不慎,腳一滑,定會摔個屍骨無存。
“休得猖狂”端木傲咬牙切齒,雙拳緊握,站在另一峰頂。
兩人全然不顧眼前的地勢,同時施展輕功,凌空交手,雙拳交錯,都想把對方打下深淵,互拆幾招,雙方互換站立之地,又是騰空反覆出手,在幾個峰頂轉圈。顯然兩人都未有擊殺對手的把握,又一次凌空互拼幾招,黑衣人率先觸地,直接俯身,躍入雲海,向山下衝去。
端木傲一時不慎竟慢了半拍,待入雲海,哪裏還尋得着黑衣人的影子,早已消失在茫茫林海中。端木傲怒吼一聲,發狂似的一掌掌拍出,掌風嗚咽,一顆顆樹木,轟的炸開,一陣發泄后,心有不甘的回到庄內。
庄內,兩位少莊主的靈堂早已佈置妥當,一群人嗚嗚咽咽在屋內哭泣。端木錦繡見端木傲空手進來,連忙起身,更咽着說:“爺爺,殺害我父親和小叔的兇手呢,是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
端木傲眼中掠過一絲暗芒,搖頭說:“讓他逃了,從他招式中,看不出是什麼門路。”,說完,更咽起來,老淚流出。
守靈至亥時,端木傲在家人的攙扶下回房休息。
李一柳甩出一鏢射進房內,只聽得一聲爆喝,端木傲破門而出,見院中站着一手拿長劍的蒙面黑衣人,身形如電,一拳直奔那人面門。
殷天霖凝神出劍,劍光如銀龍,絞向這一拳。
端木傲身影一晃,躲開劍光,已至殷天霖左側,兩拳齊出,硬挨上這兩拳絕對立刻見閻王。
殷天霖一個翻身,手腕一抖,一劍掃向雙拳。
端木傲大喝一聲:“來的好”,兩拳避開劍鋒,內力由丹田充盈雙拳,重重擊在劍身上,哐當一聲,一段殘劍掉落。
殷天霖瞬間傻眼,一個照面,兩個回合,劍就斷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施展輕功“煌煌飛仙”,身體一個旋轉上了屋頂,朝山莊外飛掠。
端木傲青筋暴起,已是氣的不行,天龍山莊二百餘年,何曾像今日,兩位少莊主被人在山莊內殺害,山莊又屢翻遭人襲擊,施展“天龍離合功”中的“應龍游弋”緊追殷天霖。
李一柳見二人遠處,從黑影中現身,四下無人,進入端木傲房中密室。密室中,李一柳鼓搗着一個機關盒,這個盒子來頭不小,名為七巧玲瓏盒,是江湖中一個門派玲瓏閣的作品,此派專研此類奇技淫巧之物。
每個七巧玲瓏盒都有各自特定的解法,李一柳雖然已經琢磨了幾個時辰,此刻也是手忙腳亂,把心中的幾個解法都嘗試一番,還是不對。時間不多,且不停流逝,李一柳心慌如麻,額頭都滲出汗珠,深呼吸一口,穩定心神,做最後的嘗試。隨着咔嚓一聲,七巧玲瓏盒終於打開了,裏面躺着一個四方形的鐵塊,上面似乎刻着花紋,李一柳一把揣入懷中。
退出房間后,李一柳並沒有立刻去找殷天霖,而是掠向天龍山莊另一處。
殷天霖沒了兵器,只能在山間和端木傲躲貓貓,一會往東,一會往西,一會轉圈子……
“李一柳這傢伙搞定了沒有,磨蹭這麼久,還不尋來,再轉幾圈,我就走了,他自求多福吧。”殷天霖尋思。
就這樣,又兜兜轉轉,兩人躍到天龍瀑布頂,端木傲一近身使出“蛟龍噬心”,拳風咆哮,彷彿一頭巨蛟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一切,聲勢彷彿蓋過了滾滾落下的瀑布。
糟了,如何應對,殷天霖退無可退,千鈞一髮之際,靈光一閃,一掌擊出“煙雨飄搖”。雖是拍出一掌,忽的變成三掌,忽的又合成一掌,拳掌相擊,殷天霖滴溜溜向後翻滾數圈,嘴角滲出一絲鮮血。好險,幸好及時使出“雲海煙雨掌”中的“煙雨飄搖”,殷天霖並未正式修鍊此掌法,初次使用只能做到一掌疊三掌之力,練至大成,一掌可有九掌之威。
“雲海煙雨掌,你也是雲光閣的倖存者,你和白天那人是什麼關係?”端木傲大感吃驚。
正當殷天霖要開口,轟隆隆幾聲巨響,兩人不約而同循聲齊齊看向天龍山莊方向,只見那裏火光衝天。
“不好,是火炮”端木傲二話不說,撇下殷天霖,運足內力,往天龍山莊趕去。
殷天霖深深吐了口濁氣,望向天龍山莊,又是一輪炮聲,火焰宛如一條巨龍升天,照亮天龍山夜空,伴着風,似乎能聽到山莊內人們的啼哭,求救。
殷天霖搖了搖頭,轉身消失在林海中。
一路狂奔,無人追趕,殷天霖在天龍山山腳一幽靜處打坐恢復傷勢,內力遠轉幾個周天,傷勢好轉。
“小子你在這裏”一個熟悉聲音響起,是李一柳。
“差點被你害死啊,李一柳你怎麼這麼晚才找到我”殷天霖怒道。
“你不是沒事嘛,我早就看出你小子福大命大。我這不是看你劍斷了嘛,給你帶把好劍。”李一柳尷尬的笑了笑,拋出手中劍。
劍一入手,“秋澄”,殷天霖喜上眉梢,盯着劍半晌無語。
“好了,小子,別發獃,我們趕緊走。山上出大事了,剛才我去幫你取劍,莫名其妙的響起炮聲。一出假山,嚇死老子了,整個天龍山莊早已火海一片,我要不是溜得快,也要被一炮炸死。走、別磨蹭。”
李一柳說完,兩人便迅速遠遁。
要說端木傲趕回天龍山莊時,炮火已停,他一邊命人尋找火炮位置,一邊命人救火救人。三輪火炮攻擊,火勢借風起,天龍山莊內大部分建築都不能倖免,就連兩個少莊主的靈堂也被炸毀。
等搜尋的人找到火炮位置,敵人已不見蹤影,火炮也被推下懸崖墜毀,毫無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