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燃魂約契
周晹看着面前即使用電腦CG技術都很難做到的少女，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現在化妝品竟然這麼牛叉？什麼粉這是。
他忍不住就想衝上去捏捏對方的臉看看是不是有層厚厚的粉底。
但是在這個詭異的世界他卻紋絲不能動彈。
“願意嗎？”少女看着他說道。
願意嗎？好像全世界都等着我去拯救一樣，他心想。
每個人都有一段中二的歷史，總以為自己體內隱藏着神秘的力量，有個黑暗的組織總想把自己據為己有，然後正義的使者為了保護他將他的力量封印和周圍的普通人無異，但是只要有一天一群黑風衣戴着墨鏡的酷男在大風中逆着狂風風衣飄飄地向他走來說這個世界需要你，你便可以無所不能。
聽起來好像真的一樣。周晹心想。
我很早就不相信這套鬼把戲了，拯救世界？需要拯救的人是我才對吧。
一個爛在家裏除了上網打DOTA之外消磨時間之外什麼都不想乾的人。唯一做的其他事情就是給自己跑杯泡麵，最多再給自己打個雞蛋慶祝今天又一次拿到五殺。
這就是我的人生了吧。
然後周晹慢慢開口。
“我願意。”
我的人生不可能再爛了吧。
少女微笑，其姿容足以傾城。
“那麼，契約成立。”
周晹睜開了眼睛。
窗外依舊電閃雷鳴中，剛才的一切怎麼想都是癔症吧。
“有水嗎？這裏。”一個清亮好聽的女聲響起，就在他的身後。
不帶這麼嚇人的，周晹不相信的回頭。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夢中的少女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沒有穿任何的衣物，純黑的長發披散全身彷彿是一件黑sè的長裙。
她的身上是刺目的鮮血，幾乎流遍全身，周晹甚至可以看得到她身上有無數被灼燒劃破的傷口在那具原本近乎完美無缺的少女身體上。
空氣中除了刺鼻的血腥味之外還有海水的苦鹹味，這個少女**地站在周晹家的地板上，側頭微笑，彷佛並不在乎身上那近乎致命的傷勢：“真是有趣的地方，我似乎做了了不起的事。”
“我的master，借你浴室一用。”這樣說著，這個渾身**的少女轉身走向周晹家的浴室，留下目瞪口呆的男孩在那裏看她那美妙的背影。
周晹咽下一口口水：“我看到了。”
一個絕美少女除了身上黑髮遮蓋之外幾乎**如同羊脂玉一般的少女**，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在他的面前展露。
周晹都很沒出息地想是不是該趁熱擼一管。
浴室燈被按開，然後有水聲響起，周晹才突然想起是不是要去偷窺了一下美女入浴，雖然說這樣近乎夢幻的事情太過於驚悚，自己一個人在家突然進來一個身上帶傷又全裸的絕sè美少女，怎麼想都是里番的節奏，至少說也是**小說的發展、
可是周晹總感覺少女最後給他的那個眼神實在微妙，竟一時猶豫着不知道做些什麼。
只看一眼，周晹心中這樣對自己說道，但是單純到除了av之外沒有任何與**少女交往經驗的他怎麼都沒有膽量去偷窺對方。
可是那樣美妙的身體，再看一眼也是值得的對吧，即使這一切是夢，也是一個非常真實而美妙的夢對吧。
周晹回想起動漫中常見的情節，馬上有了主意。
毛巾，假裝不知道裏面有沒有毛巾，敲門給對方送進去，然後因為浴室地滑什麼的來個摔倒絕對是喜聞樂見的動漫情節。
毛巾這種神器怎麼可以忘掉呢。
周晹正要去興緻沖沖地去找毛巾，突然腦海中閃過那個安靜的女孩，準確來說不是安靜，但是她總給人一種很安靜的感覺。
蘇眉。
這一瞬間jīng蟲上腦的周晹冷靜下來，大着膽子向著浴室中問道。
“你究竟是誰。”
少女在浴室中安靜回道：“我想你不會相信，所以一會再告訴你。”
“你說的契約，都是真的嗎？”
“契約？什麼契約。”少女的聲音沒有半點謊言的味道，似乎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然後少女似乎明白了什麼：“抱歉了的說，我並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把我給你傳達的情感怎麼理解了，我之前並不會說你們的語言，依靠燃魂約契才能夠掌握這些，當時我只是依照你的理解讓你自己想像出了最想要聽到的話，對我個人而言我並不知道我究竟對你說了什麼。”
“燃魂約契。”周晹抓住了重點，這個聽起來好古怪的名字可不像當初那個在夢中告訴他的聲音那樣人畜無害。“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種連接雙方生命將一切共享的契約。”少女毫無隱瞞地開口道：“簡單來講，我拿走了你一半的壽命，換取我在這個世界活動的權力。“
一半壽命而已，一半壽命？一半壽命！！！！！！周晹怎麼聽都像是在聽中二少女的自我催眠式的腦補，笑的歇斯底里，這多少沖淡了這個少女突兀出現的驚慌：“一半壽命？洗洗睡吧，要編也要編一個容易騙人的契約條件好不？你和小鳥游六花什麼關係，又和五更琉璃有什麼過往我都不關心，一會把你的繩子從陽台上收好，燒傷妝畫得不錯，不過這麼大的雨你也真敢下來，浴室就借你用了，用完記得洗，紅染料和鹽水沖乾淨，這裏只有我一個人，我才懶得做這些事情。“
少女在浴室中似乎笑了，然後慢慢道：“很強的接受能力，倒少了我給你解釋更多的東西，我在你這裏住一段時間，答不答應。“
住。周晹大腦短路，這是什麼展開，如果是里番展開，那麼現在他和少女之間絕對不會有這一道門的間隔，若是**番，他早在少女身上不知道揩了多少次油了吧。
住？難道說這傢伙趁雨夜離家出走，然後故意把衣服扔掉來滿足自己的中二幻想？
“不要找一個中二病已經畢業的人來談自己的中二病行徑。“周晹多少有些不耐煩，事實上他已經很不能控制自己想要借毛巾機會衝進浴室的想法，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什麼的，對方還是那種化了動漫CG妝的少女，這個，不做點什麼都感覺自己配不上男人這個稱號。
少女在浴室中淡淡開口：“我如果說自己是異國的公主，由於某種原因叛逃了自己的國家，然後在逃出的時候與別人展開了接近神境的戰鬥不小心撕開了空間的縫隙跌入了你的世界。這個中二的幻想是不是很棒。“
“很大氣。“周晹嘖嘖稱讚，”如果增添上完整的世界觀，和自己為什麼會留在這個世界失去了力量那就更完美了。“
有時候和中二的少女交談確實有助於消除緊張感。
“因為世界與世界之間有着難言的壓制，尤其是當有強大的異界生物破界進入時，整個世界都會出於本能對他進行遏制，你可以將它理解為位面壓制，但是對於我而言，更準確的情況是存在。“
少女在裏面清晰嚴謹地開口道：“我在你的世界原本沒有存在，當突然出現在這裏，這裏卻沒有我存在的份額，或者使用足夠強大的力量抗拒這種排斥，或者，為自己找到容納自己存在的容器。“
“然後我選擇了你。“
“因為我是受了重傷之後來到的這個世界，我並不具有對抗這個排斥的能力，所以只能依靠燃魂約契拿走你一半的壽命讓這個世界以為我是你的一部分，從而放棄對我的壓制。”
周晹嘴角微微抽搐，好完整強大的世界觀，連理論都是為所未聞的，果然是腦洞奇大的中二少女，生命的一半時間都在用來腦補自己的輝煌。
“那個，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周晹只好順着中二少女的邏輯往下走，其實有時候和美少女一起發瘋是很有趣的事情。“通俗來說你是穿越了吧，逆穿越很不容易的，歡迎你平安來到地球，然後打算組建軍隊征服世界，還是釣個高帥富過錦衣玉食的沒羞沒臊的小rì子？”
浴室中的少女微笑：“我只是想找機會回去。”
周晹對這個想法讚不絕口：“太完美了，如果回不去的話就要一直留在這裏，和尋找不可視境界線有異曲同工之妙，小鳥游同學肯定給了你很大的啟發。”
這個時候浴室的門向外打開，少女在浴室中昏黃的燈光下走出，柔順的黑sè長髮長的有些犯規。
但不是全裸，這個女孩竟然穿着周晹的白sèT恤和運動褲。
身上的傷果然全不見了，周晹非常欣慰地告訴自己雖然有點被女孩說的有點相信，但是她身上的傷果然是自己畫上去的，真的差一點就被嚇到了。
放鬆下來的周晹問了一個更犯規的問題：“不穿小可愛真的沒關係嗎？”
那位少女笑了，她真的很美，尤其是當重新沐浴之後，她那張比之電腦CG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臉閃過淡淡的嘲弄：“我親愛的master，我想你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我所說的話。”然後她輕輕豎起自己瑩白如玉的食指。
周晹看着一束冰藍sè的火焰從她的指尖冒出。
與其說那是火焰，倒不如說是涌動的冰屑不斷盛開升華，聚攏成火焰的形狀。
“瀾溯冰焰，可以封凍一切的極寒之焰，我方才說的話，現在你又相信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