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查看斗場
第八章查看斗場
這是一個dúlì的所在。
進了房子繞來繞去的好像兜圈子一樣走了很久，最後方奪和老黑站在一個好像天井一樣的所在。
四面都是一層層的體育場一樣的結構環繞着，而當中則是一塊空地。
上方的天花板有一方白sè的天地。此刻是白天，在天花板上的玻璃還能看到流動的雲層悄然滑過，即便是一種暗灰sè的壓抑雲層也是zìyóu的。
方奪定睛瞧去，他發現在透明的天花板上覆蓋著一層和自己房門類似的細細絲線。他認為這也是電網格柵（這是老黑告訴他的）。
方奪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掃視着，這裏總共有三層，這三層都是用黑sè的金屬絲線網格所圍。（方奪路過時摸過，這和在‘大力神’上綁他的繩索類似材料，看來這金屬有着特殊的堅韌xìng質）而在這些黑sè的網後面則是座位，每一層都次第延伸上去有四層模樣。
在每一層的網格上都放置有顯示屏，顯示屏下則四處環繞着還有一些電子設備，這估計是每一層的人們cāo作什麼的裝置。
方奪如今則站在二樓的網格後面觀察那被老黑稱為斗場的東西。斗場的四周各有一扇大門，銹跡斑斑，顯得頹廢和凄涼。而在四周的牆壁上可見各種污穢物，但是在這裏可見幾個突兀存在的暗褐sè的“人類”的手掌印，而這些看來是‘人類‘的手掌印有大有小，但是最後的方式都是拖着長長下墜的。方奪腦海中呈現一個垂死的‘人’對生命最後的期盼和掙扎。
斗場居中而放，這是個方形的高出地面一米的檯子。四面用纜繩圍住了。
而高樓居然有這麼一個所在，這讓方奪很是驚詫。
照方奪一路留心觀察的結果，他認為這兒應該是另一處樓房的頂上幾層，也許從天花板上就可以直入雲霄了！想到這兒，方奪特意又仔細看了看那白sè的天井盡頭。
“這兒就是斗場！而你將來的生活和生存就和這玩意兒結下了不解之緣。”老黑摸着自己的黑光頭說道。
“我？！”方奪雖然猜到這兒和自己有着莫大關係，不過從老黑嘴裏得到證實，他還是有些憤怒：“你引我來不會是就為了讓我參觀這玩意兒吧。”
“只是讓你認識下，今天你是在二層看，從明天開始你就接受我的訓練！我就不相信我找回的你還超不過‘紫字頭’那幫無用的‘類人’角鬥士？哼！”老黑的眼看着底下的斗場，他眼中的冰寒讓方奪根本不認為這是個機械人。機械人是金屬制般的冰冷，而眼前的這個機械人完全和一個人類一樣的感情表現。這和機器的冷完全是兩碼事。
方奪覺着有了陣陣寒意。
“走！再帶你去看看‘禁室’區！看了那些你自然就知道你的目標了。”老黑說完就自顧自往前走去。
方奪猶豫了下還是跟隨而去，他不知道這到處空無一人的地方有些什麼。他不了解這兒，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是隱忍。
當然，他走的時候還是看似不經意地又瞥了眼那有着一方白的天花板。
他們回到了‘禁室’區域。如今方奪才真的一窺全部。
第一層到處都是污水橫流，空氣中滿是腥臭味道。
方奪跟在老黑身後從cháo濕yīn暗的牢籠前走過，方奪都覺着那陣陣惡臭讓他幾乎想吐出前幾天的東西。而這些直接用鐵鏈，鐵門，電光鎖關押的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生物。
有渾身堆滿了各種膿包的肉山一樣的生物。老黑很輕蔑地介紹說這是‘鼻涕丘’，一種低等級的動物，和腔管蟲一個等級。
有些是長着三個頭的無皮怪獸。這怪獸居然有一條蠍子般的尾巴。他走過時，這怪物居然想用它的后尾刺了過來。可是，電光一下打在它的獒上，它倏忽收了回來。不過，三個頭上的六隻大眼睛則怨毒地盯着方奪。
“別理他！這隻不過是‘鄙棄’，來自朶豁垃星球的一種躲在暗處傷人的異態昆蟲而已。”
在一個籠子裏，方奪看到了那天和自己拚鬥的一樣的異形獸。只不過這異形獸變得很憔悴，它趴在地上喘息着，不過這激烈的喘息似乎幫不上它的忙，它無力地抬起眼看了下方奪后又接着喘息着。
第二層的地方就顯得乾淨了些。不過一如一層一樣是牢籠，只是這些牢籠里關押着是各種體格龐大的獸類。
老黑指着一個房間的一頭長着獨角的虎對方奪說：“這是來自坎托斯星球的獨角虎，是這兒的獸類王者！你下次配對可以注意下這畜生。”
“配對？”方奪問道：“什麼配對？”
“當你接受邀請成為了角鬥士時，都有一次機會配對自己的夥伴。而三層以上的都是開了靈智的類人，這些開了靈智的類人才是真正可怕的。所以我倒是建議看看一二層的這些生物。”老黑說完帶方奪到了一個渾身長滿了火焰的巨鳥前：“這是朱火翼獸！這個也不錯。”
隨後，老黑和方奪到了三層。
三層的房間現在看來像是窯洞，不過，這窯洞要簡陋的很。一些猿猴類的生物都老老實實地或蹲或睡在地上。看見他們兩人走過，都只是用一種漠然的眼神看一眼，接着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方奪這才知道所謂‘類人’是這麼一種稱謂的生靈。
“類人？”方奪有了疑問。
“嗯！就是開了靈智的一些生物的統稱吧。”
“生物既然開了靈智，那是否說明他也具有了‘人’這個稱謂？”方奪蹙眉問道。
“‘人’是‘人類’的專有稱謂。而他們只能稱謂‘類人類’還是只能稱為‘非人’。”老黑笑着說道，他今天看來是特意而為之，所以對於方奪的提問都是有問必答，全然沒有上次的憨態。
“那——‘人類’的定義是什麼？”看着這些幾乎是麻木地所謂開了靈智的‘類人類’，方奪有些怒氣地問道。
“像我師父和‘頭兒‘他們才是人類。”老黑絲毫不以為然。
“那我呢？”方奪停下腳步，他攥緊了拳頭，布條也被他勒地緊緊地。
“你？！——師父說你有點特殊！所以才安排你住八層。”方奪聞聽，他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但是，他還是緩緩鬆開了拳頭。因為，他發現有幾隻槍從牆壁處彈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似乎都針對着自己。
老黑似乎毫不以為意，他揮揮手示意那些槍都退了回去：“生物都是有等階的！只有‘人類’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當然，還有神！確切的說，神才是人類最終進化的終極目標。只不過神沒有產生！原神也隱匿了蹤影！”
“原神？”方奪緩和了自己的憤怒，至少是從表面上如此。而他覺着自己剛才被那些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可能和自己的情緒有着某種關聯。不過，從另一個角度分析，也許是被老黑所指引，畢竟老黑在這兒似乎有着一定的地位。
他既然是居住在‘人類’區，那麼這裏的等級分別應該就是按照‘人類’的定義完成的區別。
原神的事在方奪的紛繁破碎的記憶中是有着印象的。但是，他無法記得當時的場景，所以他放開剛才的不悅，盡量看來是因為好奇才詢問這件事。
“是的！自從古德里安博士在2148年提出了這個‘宇宙真神’的理論來就不斷得以證實。而博士的最後推論就是‘人類’要麼被其它要‘成神’的生靈——或者說外星人——給奴役或者征服，要麼就自己‘成神’，完成這件人類終極的目標。當然，當時的外星科技還遠遠無法走出銀河系，所以只有當2207年，人類才得以在南十字星雲區的‘類人’聚集星團處得到驗證！因為，在那些地方，‘人類’就是神！”
“等等！現在是什麼年份？”
“2265年啊！”老黑很詫異地回說。他發現方奪幾乎有點恍惚起來。
“2265年？！幾天是2265年！公元歷？”方奪瞪圓了眼睛不相信似得驚問道。
“是啊！”老黑有點摸不着頭腦，他只能用他的那雙大手去摸他的光禿禿的頭了。
方奪忽然有了電光閃過的感覺，自己這麼多天都是渾渾噩噩過得。
他第一次醒過來時，他是在一處混亂的城市的某個地下室里，而那裏是沒有時間顯示的。對！這點當時的自己完全沒有發現。而在辦公樓也忽視了這個問題。至於後面他也一直沒有機會了解時間這個概念。可在自己那雜亂無章的記憶深處，他記得閉上眼睛看到了一處原子鐘，當時的時間為：2108年下午6點25分33秒！這麼說來，也許自己的記憶出錯，可缺失的記憶怎麼解釋？如果說記憶沒錯，那缺失的就是時間！
方奪忽然覺着自己有點孤單，他或許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他也許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來到這個世界的。他居然沒有根？！不對，記憶中的那個母親的微笑和歌謠卻又那麼真切。
方奪迷惘了，直到老黑提高了聲音吼了聲什麼才讓方奪驀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