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雙刀血案風雲起
一柄厚背大刀向郡主襲來,利刃劃開空氣帶動着的聲響,不禁讓郡主大吃一驚。心想,看來對方是個十足的用刀高手,自己也得小心了。當然,那柄大刀也上有九環,可以說是刀的最高境界了。只不過,在對手發動利刃的時候,那九環就像沒有蘇醒一般,獃獃地睡在刀背,沒有任何的響動。
“你快去,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一個蒙面人對着另外一個蒙面人說道。
“那...那哥,你小心點兒,看這妞兒,也不簡單呀”,另外一個人看着他,但心地說道。
“一個妞兒罷了,等下我擺平她,就去支援你。如果你得手了,就趕緊來支援我。今天的任務要緊,我們不能都被她拖住,不然,我們的佳人就難保了”,那個人雖然在與郡主交手,但是他的思路是格外地清晰,心神未亂,刀法依舊如初。
郡主本人雖然不懂他們所說的任務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們黑夜進京前來的目的是什麼。她只知道,今天誤打誤撞地碰到了他們,打亂了他們如初的計劃,他們只有兩個,黑夜至此,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郡主拍一拍自己身後背着的長布袋,打開一看。原來橫亘在背後的也是兩柄刀。這兩把刀與對手的刀完全不同,是兩柄細長的刀。
“哪裏去?”,郡主拿出一柄刀向那個想要去執行任務的蒙面人擲去,連帶刀鞘,呼呼生風向他飛去。
“你的對手是我”,這個拿刀的蒙面人一招“橫攬星河”,將飛在空中的刀順勢借力一挽,在他的刀身處轉了一圈,又接着把刀撲飛回到了郡主的腳下,直直地插在了房檐上。
“還不快走”,那拿刀的蒙面人呵道。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而眼前這個又是絕頂的高手,也就讓另外一個人見縫插針地溜走了。
郡主也知道,與自己打鬥交手的人武功很厲害,刀法很嫻熟,刀刀也是很致命的。可是,自己的刀法也不賴,畢竟也是師出名門。
原來,這郡主上官司青芸作為女兒身,是無法繼承他父親上官敬將軍軍職的。可是,這自己唯一的女兒又不喜歡閨秀書畫,刺繡等女工,反而對兵法軍譜很是感興趣。可是,女兒身畢竟是女兒身,上天註定她是要為人妻、為人母的,這上場的事情還是得需要男兒郎們來做。
可這個軍人的性格還是覺得身為女兒身應該多習書畫女工,不應該把打打殺殺、馬革裹屍等等掛在嘴邊。可這上官青芸卻是繼承了他父親作為軍人將領倔強執拗的性格,你不讓幹什麼,她偏偏不,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就粗中有細,樣子在平日裏的也就打扮得英武了一些。
上官青芸就因為這事情還和她父親鬧絕食,離家出走。最後還是在她母親的哀求下,使得上官敬退後了一步。最後,上官敬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女兒可能是來拯救自己這一支血脈的。畢竟女兒是要嫁人的,說不定自己可以在將來招一婿入贅,自己的兵法可以傳承,自己好不容易積攢下的家業也不至於後繼無人。
因為自從上官敬的夫人生下上官青芸后,曾經有過一次懷孕,但小產之後肚子就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他夫人也曾經向上官敬請求娶一房妾室,生個一丁半兒的,這上官家也算有一絲香火繼承。可是,上官敬看到芸兒一天天長大,看着孩子日漸落落大方,也就打消了這個念想。
於是他由反對轉為支持,他教她學習軍鎮兵法,還多次上山請名師教她刀法,只是,有一條不允許她碰劍。他雖然很納悶,但得到父親支持自己學習兵事。而小小的上官青芸也就沒有多想,見得到父親的支持,便欣然接受了。
也許是天賦異稟,也許是血脈相傳,上官青芸的興趣加上自身的努力,短短數年便在軍事兵法和刀法上有了很大的突破,就連軍中的許多武士都自嘆不如。
更為傳奇的事是“小沙丘”剿匪。
那次邊疆有了風吹草動,他的父親便親自率領軍隊去各要塞巡視軍情去了。藉此良機,少了她父親的約束,她乘着黑夜,帶着被她從被窩裏喝起來的家丁們,來到了“小沙丘”這個地方。
小沙丘是一個外平內險的地方。遠遠望去,這個地方很是平常,沒有什麼特別,但是靠近這個地方,才會發現這個地方是一塊兒險地,若是不明就裏,裏面藏着數百人不僅完全看不出來,而且也會受到敵人的埋伏而吃大虧。
所以,這裏有一夥兒土匪正是憑藉著這地利,讓不知情由的來往商人和當地官民吃了許多大虧。
上官青芸見此良機,沒有父親約束,就想着展露自己所學,所以乘着黑夜,整隊家丁,“丁發小沙丘”,滅土匪。
來到小沙丘,上官青芸展現了很穩重的一面。
她先是派出“斥候”打探小沙丘的地形,接着觀察數日這股土匪的活動規律。所以,她決定,夜間行動。
連續幾個夜晚的圍而不攻,土匪雖然憑藉地利,沒有任何戰果,也沒有任何閃失。而郡主上官青芸卻是陰謀已久,陽謀而動。夜間虛弄聲勢,圍而不攻。白天藏匿,消失無影無蹤。
那土匪白日裏出來檢察,卻是毫無結果。
原來上官青芸早就觀察到這伙土匪的頭子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行事卻是非常小心,就像老鼠一樣,夜間不出動,見利而傾巢。故,為了麻痹對手,就採取圍而不攻,待敵傾巢而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幾日幾夜裏,也曾有家丁摩肩擦掌,躍躍欲試,想要儘快將這些土匪收拾乾淨,好邀功請賞。可是上官青芸卻老成持重,絲毫不急,硬是將那份急迫的心摁了回去。
就在雙方相持、沒有任何損傷的時候,一隊從西邊而來的商旅路過此地。
這股土匪見連續數日都沒有什麼事情,雖然在晚上剛剛被驚醒,但見此時有大利而至,不想錯過也就傾巢出動了。
說時遲,那時快。
上官青芸讓大隊人馬上正面掩殺,一輪箭矢,一下子就放倒了一大片。自己則率隊背後而襲,一下子就將他們的頭目而擒。
經過一番打掃戰場,已是日薄西山。他的父親上官敬也領隊而歸,湊巧碰上。雖然一陣后怕,但還是重賞了自己的家丁,從北山帶來的一份刀譜送給上官青芸以示獎勵。
突然一招后空斬,將郡主上官青芸一瞬之間的回想拉回了現實之中。這一次,她沒有後援,也沒有讓自己多想的空間,有的只是這肘腋之間的危險以及讓自己碰上的一場不明就裏的密謀。
於是,她也沒想,抽出一把刀,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刀。
“還不拔刀?”,那蒙面人惡狠狠地說道,自己這一刀換來的卻是對手機巧的防禦,沒有任何的殺招顯得自己被戲耍了一般,就像當眾被人扒了褲頭一般難堪,於是惡狠狠地說道:“看來我的那個兄弟沒有艷福了,不過,宰了你他一樣快活”。
“你真卑鄙,你真骯髒,你真無恥”,瞬間,郡主怒了,不過此時心潮彭拜,心神也就亂了一分,那蒙面人見狀,看見效果到達,便吹動刀法,那刀柄處的九環彷彿諸佛念經一般,“嗡嗡叮叮”作響,疾馳而來,想要一招分高下,決生死。
但是,郡主心神雖亂,但是精神力卻是達到巔峰。
只見她攥起刀把,以千鈞之力拔出了插在房檐上的刀。頓時,烈焰紅光,長刀火龍頓現。在這火光之中,映照出了此時郡主上官青芸英武的身材,剛毅的面孔和湧上全身的力量。
那蒙面人在攻擊的瞬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此時的他卻是實實在在地分身了。上官青芸見機,躲過他稍縱即逝的遲疑一招,硬是將他的右胳膊處劃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郡主的刀卻帶着一絲邪性,當刀火碰到鮮血,火燒的更加旺盛了。
很顯然,此時的他已經沒辦法用右手拿刀了。
於是,他用右手最後一絲力量,將刀高高拋起,那直直落下的刀將他鮮血直流的的胳膊瞬間斬斷。
蒙面人雖然敗了,索性將面罩揭開,露出了一張帶着邪惡笑臉的面孔,靜靜地說道:“一切剛剛開始,風雨即將來臨”。
見到勝負已分,郡主收刀,準備將他移交官府之時。
蒙面人話音未落,只見一個白色身影突如其來,一劍刺向了那蒙面之人。
瞬間,他倒地而亡。
郡主乘着刀入鞘火光之餘,看見來人是一個身着白衣,頭戴斗笠的男人。修長的劍從他的身體裏拔出,須臾之間又收回劍鞘,掛回修長身體的腰間。
郡主見狀,大驚失色,想要拔刀再戰之時。
一隊人馬從街上明火執仗地趕來,執槍舉弩朝着房檐上他倆以及已經躺在血泊之中的蒙面人吼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