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會數學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顧家十有八九有人在賭坊栽了跟頭。
賭坊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當然不能去打草驚蛇，否則一擊不中很可能下次再去就撲空了，搞不好自己還有可能折在裏邊。
所以東方二才建議大家先來顧家了解，更多的情況。
“如果是這二十幾人，而且是賬上的情況的話。倒還真有件小事。”福伯回憶起來。
幾人聞言皆是眼前一亮，有戲。
“小少爺在三個月前倒是賬上支取的錢突然增加，經常預支零花錢，不過老爺一項家風嚴謹，很快發現之後就勒令小少爺收斂。”
福伯呷了口茶，繼續道：“可能是懼怕老爺，小少爺也確實沒有再透支過。這事說來也不算什麼吧？”
“如果是下人突然增加支出是會遭人懷疑，不過少爺本來額度就比較靈活，又花錢大手大腳。不是框定了範圍，我還真想不起這事。”
“顧家小少爺現在何處？”東方二問道。
“今日出去與朋友遊玩了。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了。”
現在東方二把自己心下的猜測和大家分享了一下。
這小少爺很可能是沉迷賭博，欠了賭債，又不敢回家，因此和賭坊搞了這麼一個局。
“那我們要不要快去把他抓回來省的逃跑？”戰翎兒問道。
“那倒不至於。”福伯解釋道：“小少爺現在還不知道你們繼續接了這個案子。而且畢竟是老爺的親生骨肉，就算東窗事發也不至於跑路。”
“如此一來我們只需要找到賭坊就能知道這到底是誰做的了，而且不拿到更多的證據，怕這小少爺不會承認。”東方二說道。
“歐陽，這盛名城裏有多少賭坊啊？賭坊可能還要你來鎖定。”有個地頭蛇就是辦事方便。
“沒問題交給我吧，既然知道是賭坊里人，那費不了多少事情。”歐陽拿着畫像轉身出了門。
剩下幾人在這裏喝茶，福伯見暫時沒自己什麼事情，就先去忙了。
“你好像還有什麼疑惑？”東方二看出小呆毛皺着眉頭，似乎又不好意思發問。
“我在想如果是賭坊乾的，為什麼要殺人呢？用暗語截貨，應該沒有問題，殺人不是罪加一等多此一舉么？”
“因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賭坊和小少爺都在盛名城，留下活口很快就會被人找到。”東方二解釋道。
“如果不是我們從山賊那裏得到了信息發現了其中的矛盾，也很難想到事情另有隱情，他們也算是周密了，接完之後竟然把自己扮成受害者，用其中少量物資禍水東引。”
“確實如此。”趙師姐也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這幾個小子社交能力、分析能力都很突出，這一個人證物證具在的案子，要是想翻案還真沒那麼容易。
幾人一邊閑聊一邊喝茶，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歐陽青就回來了。
“你這打探的速度倒是挺快。”東方二稱讚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盛名城的事情我能知道八成，另外兩成還可以問我爺爺。”歐陽青恬不知恥地回答。
“問出來了，那個黃三以前是六點賭坊的打手。做一些維護賭坊秩序和催收賭債的工作。”
就算你是個獵金客，在不能自給自足的情況下，總要有份來錢的工作，估計黃三的級別，光靠接任務還不能養活自己。畢竟錢莊只是個鬆散的組織，沒有銀行職員那樣穩定的薪水。
“走吧我們去六點賭坊。”東方二現在儼然是個小隊長的角色。
歐陽青和戰翎兒也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
進了賭坊，歐陽青似乎很興奮，躍躍欲試想要玩上兩把。
“別和我說這個賭坊也是你家的產業。”東方二看歐陽青的樣子簡直好像回了家。
“這家倒真不是。”歐陽青謙虛了一下。
東方二剛想嘲笑他一下，卻聽這小子又說“我們家賭坊比這大多了，顧家小少爺在我們那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他那點錢在我們那都不夠上桌的，所以輸不了哈哈。”
“看你這嘚瑟勁，我怎麼那麼想踹你一腳。”東方二半天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狗大戶。”戰翎兒新學的詞，很快就用上了。
歐陽青也不在意。
“我們得想個辦法找到這裏的管事。”東方二說道。
“這倒是個問題，一般來說賭場裏想見管事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輸了很多錢，借大筆錢的時候，一種是贏了很多錢，管事希望你收手的時候。“歐陽青解釋道。
“第一種方法比較簡單。”東方二提出建議。
“不行。”歐陽青連忙搖頭：“你旁邊跟着我，誰會相信你會輸到沒錢。再說了，我的朋友輸沒錢了找賭坊老闆借錢，傳出去我歐陽少爺的臉往哪擱？”
另外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樣的吐槽：奇怪的自尊心。
“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只能勉為其難的贏他們了。”東方二揉了揉頭。
“可是我們有把握嗎？”小呆毛問道。
歐陽青也轉頭看向東方二。
“這賭坊會出千嗎？”東方二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畢竟如果賭坊出千，自己肯定贏不了。
“不會的，這是正規賭坊，如果出千，不僅客人不會再來了，就連其他賭坊也會排擠你，並且趁機把你打垮。在場這些賭徒里可能就有其他賭坊的人，不為賭博，不為砸場，就盯着莊家，如果出千，抓到絕對搞垮你。”歐陽青解釋道。
“當然，賭徒也不允許用精神力或者手法操縱，總之運氣和腦力以外的事情都是作弊。”歐陽補充道。
因為聽說東方二精神力還是很強的，雖然不會外放，但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作弊的手法，還是提醒一下為好。
這點倒是合情合理，畢竟賭場出千被抓不管是莊家還是客人，就是找死。
歐陽青想了想又說：“玩兩把我倒是很樂意，但是要包贏我可就不行了。”說著又看向另外幾人。
趙青梅和戰翎兒均是搖了搖頭。
只見東方二考慮了一下，說道：“如果是這樣，倒是可以一試。”
“你還會賭博？”歐陽青奇道。
東方二笑了笑，走向了賭桌。
“我不會賭博，但是我會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