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二
VERSE7
通常情況下,天氣的好壞會影響人的心情。但是換句話說,人的心情才是天氣好壞評判的依據。如果心情很好,就算是陰雨連綿這種讓人煩躁的氣候,也會被評價為‘真涼爽啊’。
“真涼爽啊。”
神代以知聽到身邊的人說了這樣一句話,偏過頭去看他,深色皮膚的青年也注意到他的視線,轉過來對他露出一個微笑:“這樣的天氣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不是很不錯嗎?很隱秘,而且還不會留下什麼腳印。”
腳印都被雨水沖刷掉了,但是僅限於室外,要是在室內就是赤/裸/裸的證據了。
“安室先生真是個開朗的人。”神代以知收回視線,說道。
“嘛,和你比起來。”降谷零將遠光燈打開,眼前的路瞬間被照亮,但是雨天的霧氣很重,十米的距離就是極限,再遠就看不清了,“所以你也要多笑笑才行。”
“笑不出來,我好睏。”神代以知打了個哈欠,尤其今天還是個雨天,非工作日碰上陰雨天,原本該是個極佳的睡眠日,但是偏偏副業要工作。
“再等……半個小時吧。一點的時候那傢伙還沒出來的話,我們就走。”降谷零看了眼手機,對他說道,“實在很困就眯會吧,有我看着。”
神代以知抬起手用力揉了兩下眼睛,眼角的皮膚薄,被揉地有些泛紅,他坐直了身子:“沒關係。”
“不放心我嗎?”降谷零笑着問道。
“怎麼可能。”神代以知打了個哈哈,心裏卻在想就是因為是你才不放心的。
和幼馴染在組織里相認已經兩年了——這句話說起來有些怪異,不過這是平鋪直述的事實——也就是說,兩年前他們達成了暫時的互不干涉協議已經過去兩年了。
當初的他接到了新人考核任務,糾結過後他覺得逃避是沒有用的,不如認清現實放棄幻想,破罐子破摔地去和他們見了面,結局勉強算是合家歡,大家維持在了一個相對默契的平衡。
神代以知沒有揭穿他們的身份,他們也沒向警視廳報告他的嫌疑。其實這不算是合理的交換,神代以知明顯比較吃虧,他要承擔更大的心理負擔,但是他們短期內也摸不到組織的邊,也就有些過一天算一天的頹廢。
明面上他們把他當做雙面間諜,大家都是為了正義才在組織中行動,私下裏就不清楚了,但是在做任務的時候,尤其是當著他的面,他們從來沒有失過手。
神代以知覺得這也是一種默契吧。
不過這種關係過於脆弱,說不定哪天就會徹底斷掉。但是在那一天還未到來之時,神代以知不想成為先離開的那個人。
“對了,還沒慶祝你升職。”車內有些安靜過頭,降谷零說道。
神代以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這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兩年過去了,就算他再怎麼使小動作,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都獲得了組織的代號,而他在警視廳的警銜又上了一層,如今已經是神代警視了,能全日本百分之九十五的警察,見到他必須稱呼他為‘神代警視’。
想起來就鬱悶,警視幾乎就很少去現場了,基本就是在辦公室坐班,出於各種原因,他辦公室里常年放着一套警服,屬於是他每天早上進門都會被嚇一跳的程度。
“畢竟我們也有半年沒見面了。”降谷零說道,他盯着前方,語氣平淡地說道,“你上次和蘇格蘭見面也是三個月前,不想見我嗎?”
——好像被譴責了,良心有點痛。
“我最近有點忙。”神代以知放軟了語調解釋道,“琴酒那邊……”
最近這半年他一直和琴酒在一起,琴酒又重新搬回了他的住所居住——雖然他們以前就是住一起的,但是在他念大學后就搬走了,然後就是最近了。
他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不像話,如果這件事暴露了,他最少也得拿個叛徒的罪名。
尤其是在琴酒面前,他心虛地更不像話,如果還和那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誰見面,這種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聽到琴酒的名字降谷零很明顯地皺了皺眉,但是他並沒有順勢勸他離琴酒遠點之類的話:“這樣啊。”
就輕飄飄地帶過了這個話題。
神代以知也鬆了口氣,如果降谷零真的說了那種話,即便是zero他也很難不生氣,到時候就徹底沒辦法善了了。
如果當初剛重逢的時候還好,都已經這麼久了,他們都有些騎虎難下。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聽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有種寂寥瀰漫在二人之間。
那是一道無法逾越的橫溝,並不算結實的木橋搖搖欲墜地橫亘在上方,說不定哪天就會塌陷。
那一日終將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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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SE8
“組織里好像有老鼠。”
神代以知剛從烤箱裏拿出烤好的蛋糕,他不喜歡吃甜的,但是琴酒意外的其實很喜歡甜食,所以他最近找到了時間也開始練習了。
今天的蛋糕成色很不錯,是他這些日子最好的作品了,只是還沒來得及炫耀,就聽到靠在門口的琴酒說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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