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怎會不成規模
我搖搖頭：「實不相瞞，我並不是他的地馬，我媽才是。我自己是看不見他的。」
黑衣老者更加震驚：「怎麼會？想不到聊城的出馬界居然有這號人物。老夫還是膚淺了膚淺了。」
「老人家，可以和我說說我家仙兒的身份嗎？」我繼續追問道。
黑衣老者為難的開口道：「既然你家大仙兒現在不願意現身，老夫又豈能多嘴呢？見諒了。」
我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倆就先告辭了。」
黑衣老者沖我倆拱拱手道：「好好好，二位去吧，不過年輕人，我剛才說的話仍然算數，什麼時候你想通了，咱們白鶴堂首席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我倆起身和他告別，在路上的時候我問靈通：「你說說你，是不是學藝不精了？人家老頭都能看到我家大仙兒，你怎麼就看不到？要是你努努力，我是不是也不用腆着臉問人家。了。」
靈通不以為然：「這可不能說明我沒有那老頭厲害啊，我倆修的是不同的路子，再說了，他們本就是同根同源，能比我先看到，有啥好奇怪的。」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啥？你是說那個老頭也是出馬仙？」
靈通像看傻子一樣看我：」那不然呢，不光是他，這些黑西服們，各個都是。」
我大為詫異。我一直以為出馬仙是個稀缺的職業，沒想到我在這個小小的別墅小區里，差不多見到百八十個不止。而且大家等級嚴謹，一看就是成規模成體系的組織。想不到燕京的出馬仙行業竟然成熟到這種地步了，和我們聊城的小作坊模式差別也太大了。
「剛才那老頭說他們是白鶴堂，那他們的出馬仙家是鶴嗎？」我問道。
靈通鄙視的看着我：「不是吧不是吧？怎麼說你也算得上世家了，怎麼東北出馬仙這點基礎的東西都不知道？東北出馬仙一般為狐黃白柳灰，就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看老頭子這架勢，應該是蛇仙了。」
我點了點頭：「那你說，我家大仙兒為啥不現身見我？是有什麼顧慮嗎？」
靈通搖頭道：「那我可說不好了，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不過六哥，有一點我倒是可以肯定。」
我問道：「什麼？」
靈通：「嘻嘻，就是你家大仙兒既然出手助你了，剩下的幾關咱們就可以傍大腿躺贏了。遭了遭了，剛才忘了問黑老頭下一關的獎金多少了。」
靈通又是那副掉進錢眼兒里的樣子。我索性自己琢磨，也不再搭理他了。..
下午剩下5號樓和4號樓的比賽，果然和靈通預測的一樣順利，基本上我剛上場，對方請了出馬仙家上身後，就直接繳械認輸。我居然有了一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驕傲感。
這兩場的組織者仍然是黑衣老者，所有對局都結束后，黑衣老者微笑的上台宣佈道：「恭喜各位英雄走到這裏，不論輸贏，各位都稱得上是當世人傑。遺憾敗北的英雄們也不要喪氣，各位拿着今年的賽季，明年來可以直接參加對應級別的比賽，祝各位在新的一年裏，能再創佳績。」
黑衣老者說完，幾個黑西服上台，給比輸的地馬分別發放了一張成績證明函和一個a4的大小的紅包。這張成績證明，可以讓他們這些人明年參賽的時候，可以直接晉陞到6號樓之後的輪次。比如你上次在5號樓敗北，那下次你還可以從5號樓開始比試。這樣就避免了這種一對一賽制的弊端，有可能你的實力在很多晉級的人之上，只是你恰好碰到的對手太強，你才慘遭淘汰的。畢竟一對一的淘汰賽么，運氣的也佔了很大的成分。有了這種機制，大不了休養生息一年，明年再來唄。
聽到這種賽制，我心裏還好受點，畢竟被我淘汰的這三個人，我確實有點勝之不武。
靈通擠眉弄眼的和我說道：「六哥，你知道淘汰的獎金多少嗎。啊。」
我看了看那個巨大的紅包也有點動心：「早知道最後那場，我先認輸好了買個貂兒，咱們也夠了。」
靈通懊悔道：「就是，六哥都怪你，你是不是贏上頭了？」
我瞪了靈通一眼：「還不是你一門心思的要去拿冠軍獎金來着，這時候倒是怪上我了？」
靈通一聽，趕忙笑臉相迎：「對對對，六哥，不生氣不生氣，咱們下周就到3號樓的比賽了，估計紅包只大不小，嘻嘻，是我短見了，別生氣，別生氣。」
落敗的地馬領了獎品后，都被安排離開了會場。剩下的就是我們這十二個晉級的地馬。
黑衣老者頓了頓，很莊重的開口道：「首先恭喜咱們在場的十二位英雄，各位是今年鬥法大賽第一階段的突圍者。按照賽制，各位的大名都會被記入群仙榜中。各位也知道，只要進了群仙榜，我們四大家族就會向各位拋出橄欖枝，各位可以找投緣的家族入會。」
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鬥法大會並不是我最開始想的那種供有錢人消遣的把戲，而是所謂四大家族篩選地馬的一種手段啊。怪不得燕京的出馬仙這麼成體系，通過這種手段，但凡成些氣候，有點名氣的地馬，都會被搜刮出來，然後投入到這四大家族之下。如此周而反覆，積年累月，這出馬行業怎會不成規模。
黑衣老者剛剛宣佈完，人群中就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各個僥倖勝出的地馬們相互道賀着，歡喜着，更有兩個性情中人，喜極而泣的。整個場面好不熱鬧。
黑衣老者安撫了下人群，等到大家寂靜了些，繼續宣佈道：「各位初有小成，可喜可賀。但還是期待各位再接再厲，在接下來的冠軍賽中，再創佳績。賽制和規則我們稍後會發放給大家，接下來的時間各位可以繼續留在咱們這裏小住，直至一周后的正式比賽。這期間食宿費用全免，而且我們會給每人安排一名專門的運營人員，有任何問題，可以直接和我們聯繫。當然，如果不想留在這裏的，一周后回來報道即可。好了，老夫就不在這裏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咱們一周后的比賽再見。祝各位一躍成龍，從此輝煌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