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牛角彎刀
轉眼我就在這個小村子待了兩年的時間。
這期間和爺爺父親學習了很多很多東西，這些東西就如同刻在了我腦子裏一樣。
可能這就是爺爺跟我說的我天生骨骼驚奇吧！
這天天空烏雲密佈雷聲震耳，但是遲遲不見雨點落下。
父親和爺爺站在房檐下看着院子裏的老牛，神情嚴肅。
我也轉着個腦袋問：「爸，爺，這老牛怎麼啦？一直嗷嗷叫呢？」
其實在這裏住了兩年時間我也已經看出來我們家大黃牛絕對不一般。
與其說是牲口，不如說像一家人，地位也就比我高一點吧。
「老黃這身子骨熬了40年嘍，不行了不行了！」爺爺微微說道。
我一吃驚，這老黃活這麼長時間？
按理說一般黃牛的壽命都是在15年至30年，而是30年都算極少極少的了。
家裏的老黃居然40歲了，那我還得叫它一聲「大伯」？
我惋惜的開口：「爸，這你老弟要不行了！」
在這裏的兩年時間相處，我這位父親面上冷冷的實際上內心還是挺可愛的。
所以在爺爺和父親的雙重打壓下我的性格也從以前的內向慢慢開朗了很多。
我爸沒好氣的瞟了我一眼：「我弟不是你大伯？按理說你是不是趕緊去砰砰磕兩頭？」
我一想也是，趕緊跑去給老黃磕了個頭。
老黃見我過來停止了叫喚，看着我給它磕頭。
我彷彿從老黃的眼裏看到了譏笑，沒錯就是譏笑！
但是看到它快不行了我也沒計較，不然按照平時我定要拿狗尾巴草糊它牛鼻子。
從早上持續到中午天空一聲炸響，豆大的雨嘩嘩落下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老黃徹底的斷氣了…
我父親把老黃扛在板車上然後招呼我一起往墳地走。
爺爺則是在家裏燒着香紙。
「爸，這是要把老黃埋咱村墳地？」我詫異的問道。
雖然我知道老黃就算死了我們三也不會吃掉它的肉。
頂多找片空地埋了，沒想到是要埋到馮家的祖墳里。
「不然送屠宰場？」我爸冷冷的說道。
我猜這肯定還在記仇我在家說的話，咱也不能反駁。
得虧現在是大雨天，村裡人都在自己家裏。
不然看到我和我父親在埋一頭牛指不定得說三道四。
更有可能有些遊手好閒的人還會來挖墳弄牛肉吃。
我父親丟了一把鏟子給我讓我趕緊挖坑。
我看着他：「爸，我挖坑你幹啥？」
「指揮你挖坑。」我父親淡淡的說道。但是我看到他嘴角向上微微扯了扯。
我還能說什麼？干唄！
沒多久我就挖好了一個大坑，我父親從板車上拿下一把鐮刀。
對着老黃的一隻牛角割去，我看得楞楞的。也沒多問，問多了只會被白眼。
割完我父親摸了摸牛角，然後讓我把老黃放坑裏。
說來也奇怪，在我爸割完老黃的牛角那一瞬間。
天空的雨突然就停了，還不是慢慢停的，是猛地一下停的。
我把坑填完后就跟着我父親回家了，老黃的墳是沒有墓碑的，我們也沒有弄墓碑。
「弄完了？」我和父親一進門爺爺就問道。
「嗯。」說著我父親便將老黃的那個大牛角拿給我爺爺。
我爺爺拿出紅布將牛角包着就拿進屋裏去了。
到了晚上，我們三坐在八仙桌旁吃着晚飯。
「無用啊，明天會有人來咱家找爺爺去看事，到時候你幫爺爺去一趟。」爺爺一臉慈祥的說。篳趣閣
「真的？」我詫異的問道。
話說雖然這兩年學了很多東西，也碰到了很多邪乎事，徹底顛覆了我的三觀。
但是我從來沒有自己親自出手過，難免有些激動又有一些擔心。
「嗯，以後你要靠自己去處理一些事兒了，也要儘快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行，今晚你睡覺之前好好洗個澡，全身仔仔細細洗乾淨。」爺爺柔聲說道。
「好叻，爺爺。我一定洗得白白凈凈的！」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才反應過來，為啥要洗澡。
而且我今天挖完坑回來才剛洗過澡，身上還香香的。
爺爺也知道我下午才洗過，叫我晚上再洗一次。
但是想想爺爺還沒老年痴獃，讓我洗肯定有他自己的道道。
一夜無夢，但是一早起來我覺得渾身像多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力量，讓我精神倍加的。
一出來爺爺和父親早就起來坐在八仙桌旁。
桌上有一塊紅布蓋着的東西，我好奇問：「爺爺這是啥啊？」
爺爺笑呵呵的把紅布打開，這紅布底下居然是一把黑色發亮的彎刀。
這彎刀咋越看越眼熟呢？難道是…
「無用，以後你就把這刀帶在身上，辟邪斬鬼，劈山砍石，堅韌無比！但是別隨便砍人！呵呵…」爺爺還會和我開玩笑了，我要是隨便砍人不得挨槍子兒嗎？
「爺爺這玩意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啊，難道是昨天老黃的牛角？」我問道。
「沒錯，是老黃的！老黃活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有靈性的，這四十年的靈力都聚集在這根牛角上。把它做成彎刀給你是一把很好的法器！」爺爺邊說邊將刀放到我的手心。
拿在手上我居然不覺得冰涼，反而是有一股暖意，就…像以前總摸老黃的感覺。
我打量着這把彎刀，它不像一般的刀會有刀刃和刀背，它兩邊都是刀刃。
弧形裏面的刀刃感覺可以割麥子，弧形外面的刀刃感覺可以切豬肉…
腦子裏剛想到這個頓時我覺得後背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身後似的。
我趕緊把它放進刀鞘掛在身上，這感覺多少有點放牛的牛二娃的感覺。
「無用，你趕緊收拾東西，一會人家就來了。還有你之後就呆在那邊，不用再回來了。你父親在那裏給你買了一個門面。」爺爺緩緩說道。
「爺爺你這是要趕我走？」我心裏頓時一酸。
想到以前在花長市被趕出門，現在又被趕出門。誰心裏能好受？
「你個沒良心的王八羔子，誰說趕你走了，你生是馮家人死是馮家鬼。你爺爺是讓你出去多歷練歷練自己不要窩在這個小地方，真是沒出息！還有你要讓你自己更加強大起來，你以後的路兇險無比，你爺爺這是為你好。」我父親沒好氣地給我一頓懟。
「那爺爺我可以常回來看你和爸嗎，我現在只有你們兩個親人了…」我委屈的問道。
「這是你家你想回來隨時可以的傻孩子，但是你要記住自己一個人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爺爺滿眼溫柔的對我說。
就這樣我依依不捨的收拾着東西，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能帶的。
又和爺爺父親聊了一會，門口突然傳來跑車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