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第 235 章（二合一） 村長的夙願……
斯科特的嘴角抽了抽。
他知道菲爾先生向來在他的學術和天賦方面有着過人的自信,但卻還是頭一次知道，對方在相貌方面的自信也同樣異於常人。
不過······
少年還是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側。
直到今天為止，他都無法搞清楚自己的長相在許多人眼中呈現不同樣子的原因。
難道人類和非人類的視角會存在這樣明顯的不同嗎？
他很快將這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忽略到了一邊，然後對兩位剛剛蘇醒的亡靈先生講解起了眼前的情況。
【竟然是異族的領域？】菲爾的表情變得十分驚訝。
就連克勞德先生都陷入了沉思,明顯也是聽說過異族這方面的事情。
兩位曾經都是站在了異世界大陸頂端的人物,哪怕是被菲爾歸納到“什麼也不知道的幸運傢伙”的行列之中,克勞德作為皇家騎士團曾經的團長,也聽聞過和異族相關的事情。
至於菲爾,就更不用說了。
熱衷於研究魔法相關的所有問題,在學術方面的狂想甚至超越了人類極限的菲爾法師，他就連魔獸都已經專程進行過幾百項研究了，當然不可能不會關注到另一種能夠自由使用魔法的種族。
【那礦洞的後面竟然是這種地方？】
菲爾的小人看起來若有所思，
【怪不得連周圍的元素濃度都變強了那麼多。】
“元素濃度？”斯科特反問道。
菲爾有些驚訝：【你沒有感受到嗎？就算跟生長着元素寶石的礦洞相比,這裏的元素濃度也比之前要濃郁上許多——】
他很快想起了斯科特之前說過的禁魔體質，表情從驚訝變成了瞭然。
【不過，我在礦洞看到的那個熒光魔法是怎麼回事？】
斯科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巫妖傳承、以及禁魔體質烏龍的事情。
他本來也沒有打算一直瞞着兩位亡靈先生所有的事情，在過去,只是苦於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開口。
眼下藉著連地圖都被轉換了的時候，少年利用這難得清閑下來的一個晚上，從頭到尾的、好好地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與克勞德和菲爾先生進行了一次交換。
在聽到那巫妖強行塞進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傳承時,法師小人的額頭明顯蹦出來了一根青筋。
【雖然不知道那個叫奧斯蒙的傢伙到底是誰，但等我找回記憶來,絕對要······】
菲爾先生那有着皎月光輝之貌的臉上,露出來一抹莫名冷酷的笑意。
【不過我竟是也沒有想到,你的魔法屬性竟然是亡靈魔法。】
說著，法師轉頭看向斯科特，奇異的眼神彷彿下一秒就想把他原地剖開看看構造——
【無論怎麼看,你都不像是亡靈一類的種族。為什麼活人的身上會有亡靈屬性的力量？】
菲爾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他很快就告訴了斯科特，自己在過去也曾經留意到過不同的魔法能力。
人們常說的四種魔法偏向，其實也只是基於人類的魔法師所得出的一個結論而已，而菲爾早在學院期間，就已經發現，許多魔獸的技能並不遵循着這一原理。
他們的技能比起來固定的偏向，更像是某種特性得到了魔力的開發與加持。
當菲爾了解到異族這一存在的時候，他的那些疑問都獲得了解答——
【異族的天賦就像是魔獸的進階版，他們天生就具有使用魔法的能力，並且每個種族在出生的時候都能獲得一樣天賦。】
【魔法使得他們的天賦變得更加完善，力量也更加強大，是比人類更固定的、卻也能衍生出更多可能性的一種力量循環。】
【雖然他們也同樣能夠像我們一樣使用魔咒和魔法道具，但我並不認為人類和異族是處於同樣的魔法體系之下，人類是完全獨立的魔法個體，他們與魔獸倒是更為相近。】
說到這裏的時候，菲爾的語氣變得十分肯定。
這話聽起來似乎帶着點身為人類的優越感，但斯科特清楚地知道，菲爾先生縱使以自己的一切天賦為傲，卻也不是會無緣無故產生“歧視”和“優越”這種心態的人。
【從力量上來區分的話，人類和異族，是完全不兼容的兩個種族。】
他說的是這樣篤定，
就好像真的有一位異族配合著他進行過專門的實驗和對比似的。
面對斯科特疑惑的目光，法師先生嘆息一聲，向他解釋道：
【雖然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曾經的確有一位異族和人類混血的朋友。】
【兩種不同的力量體系讓他活在這世上的每一秒鐘都成了折磨，以至於連聽說他死去的時候，我甚至為他感到了幾分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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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
即便到了第二天、被兩位熱情的絨獸獸人帶去那發現了自己的菜園子時，斯科特依舊無法好好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他的腦海中一直反覆回蕩着菲爾先生無意中透露出來的那一句話。
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這句話所蘊含的信息量都極其巨大。
首先就是，菲爾先生所說的那位朋友，竟然存在人類和異族的混血？
因為被老湯尼他們堅定地當成了幼崽的緣故，斯科特對於異族在這方面的事情算是了解的最多的——
異族在人類世界的這段時間中，本就不該存在着幼崽。
這種篤定的結論來源於異族們獨特的繁衍方式——他們並非像是人類一樣通過生殖來繁衍後代。
店主先生們講到具體的過程時，斯科特還覺得自己是在聽什麼只能哄騙小孩子的童話故事。
以老湯尼為代表的魔族的繁衍方式來舉例，每隔上一段時間，魔族的神殿裏面就會自動誕生出一個新的幼崽。
哪個有錢有閑人品還能得到長老們承認的魔族自告奮勇，對方就會直接進入幼崽的候補父母備選清單。清單上的人選會通過一種極其複雜、卻也非常看運氣的方式進行篩除，最終剩下的幸運兒將獲得新生幼崽的撫養權。
這聽起來更像是人類社會中的“搖號”——這是當時斯科特聽到這描述時候的第一反應。
當供遠遠小於求的時候，搖號這樣的方式就應運而生。沒想到除了搖號買房、搖號買懸浮艇以外，在異世界還存在着搖號帶崽的這項流程。
其他種族的幼崽誕生方式也大差不離，雖然形式上因為族群的不同會存在着一切差異，就比如翼族——因為全族熱愛共同撫育幼崽的關係，所以直到孩子成年的時候，都很有可能不記得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
異族有着漫長而悠久的生命，這就導致為了符合自然的規則，每一個種族誕生幼崽的速度都會非常非常緩慢。
短則幾十年，長的時候幾百年不見一個新幼崽也是常有的事情。這同樣也和種族的不同有着關聯，就比如眾所周知的獸人族體量龐大，再比如眾所周知的翼族的人丁艱難。
但說了那麼多，歸根究底只為了一項鐵證般的結論——
在失去了異族神殿的人類世界，本就不該有新幼崽的誕生，而什麼異族和人類混血更是無從談起。
連繁衍方式都有着根本性的不同，又該怎麼出現混血的後代？
但是菲爾先生並沒有騙人的理由，以對方的能力來說，也絕對不會出現識破不了這種謊言的謬誤。
並且根據菲爾先生的描述，這位混血的朋友的的確確是存在了的，並且因為兩種完全不能兼容在一起的能力而遭遇着痛不欲生的折磨。
這種真實存在的痛苦，讓本想說些什麼的斯科特再一次閉上了嘴巴。
一個一直以來沒有被人主動提起、卻也一直潛藏在他心底的謎題，緩緩地浮現在了斯科特的心裏。
[如果這是真正正確的大前提的話，那麼同時有着人類的天賦和異族的能力的他······又會是什麼呢？]
——
“斯科特？”
“斯科特？你在聽嗎？”
旁邊兩聲輕柔的呼喚將少年的神志再一次拉回到了眼前。
映入眼帘的是兩張放大了的貓臉，一個是有着薑黃色短毛的高挑女士，另一個三花貓看起來矮上一些，但卻比薑黃色的那位看起來更加活潑。
此時正是對方滿臉新奇地用爪墊在斯科特的面前揮來揮去——
“都說年紀小的幼崽喜歡發獃，嘿，你可沒有我當年那麼成熟！”
說著，叫做莉莉的絨獸小姐開心地把眼睛眯成一條線。
“神明在上，莉莉你在十多歲的時候可是把我的菜園都連根翻了個遍——”昆娜女士頭疼地把自家女兒拎到了一邊，然後將那擔憂的表情轉向斯科特：“斯科特，你是想起了什麼來嗎？”
斯科特回過神，再一次看向周圍這一點也不熟悉的場景。
他那雙灰色的眼睛顏色變得深了許多，門戈里斯之眼的天賦跟隨着魔力的注入，再一次緩緩地發動了起來。
周圍的風聲，旁邊蔬果的香甜和樹蔭的遮蔽，周圍那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以及旁邊兩位女士在行走的時候，腳掌踩在那堆積樹葉上的聲響······
無一例外，都和斯科特在強制昏迷期間所感受到的那些對上了號。
這裏的確是他當初傳送過來的地點沒有錯，但這座開設在山坡背後的菜園，也真的只是一座普通的菜園而已。
沒有傳送陣的痕迹，沒有魔法的殘餘，這周圍甚至連個像樣點的、能有這迷霧礦洞那般山洞的山都沒有——除非要把這座小小的山坡也強行算進去。
他的一場傳送，竟是沒有在這裏留下任何的痕迹。
斯科特的表情變得困惑了起來，也就沒有注意到，當他在使用天賦的時候，旁邊昆娜女士的表情也變得放鬆了許多。
“這是你的天賦能力嗎？”薑黃色的大號絨獸靠了過來。
隨着它的靠近，暖烘烘的皮毛和熱度也一併跟着追隨了過來。斯科特回想起自己昏迷時所誤會的“皮草裝飾”，在心中為這種冷笑話啞然失笑。
“或許是吧，昆娜夫人。”少年回答說。
“如果是眼睛方面的天賦，也許會是翼族的孩子，可是翼族的幼崽怎麼可能······”
斯科特的表情中恰到好處的多了一絲疑惑。
“我不記得了，夫人。”
捕捉到了這個表情的昆娜一下子止住了話題：“沒什麼，孩子，這是大人們要考慮的事情。”
她伸出那寬厚又軟和的爪掌，在斯科特的腦袋上安撫性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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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在菜園中找到關鍵的線索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斯科特早就為此做好了心理準備。
想也知道，假如昆娜夫人的菜園裏真的有什麼“奇異的山洞”、“不知通往何處的洞口”、“繪製了複雜圖案的魔法陣”這樣的東西的話，能夠安心在裏面種菜的她才會是最奇怪的存在吧？
更何況如果真是這樣，異族和人類世界的通道又怎麼可能被這樣遺失了千年？
斯科特決定像是昨天和亡靈先生們討論出來的那樣似的，先在這個看起來很安寧的獸人村莊上生活上一陣子，等到了解清楚周圍的境況之後再做出決定。
幸好，基於那不知為何超高的好感度，昆娜女士甚至在斯科特主動開口之前，就率先提出了接下來的建議——
“如果實在回想不起來的話，就先在我家住上一陣子再說吧。”
“村子裏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幼崽了，大家看到你一定會非常的高興。”
“這樣不會太過打擾嗎？”斯科特問道。
他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面取出了一塊元素寶石，它來自於迷霧礦洞那面滿滿當當的寶石牆，無論是成色還是大小看起來都非常的不錯。
可是少年準備好的話還沒開口，就被那嚴肅起來的夫人把寶石強行塞回了手心。
“如果連招待一隻幼崽都需要收取代價的話，我昆娜也不需要在村子裏繼續待下去了。”薑黃色的絨獸堅決地拒絕道。
而旁邊，從剛才開始就蹦蹦跳跳的絨獸獸人莉莉，也一邊搖擺着手指，一邊糾正斯科特的想法——
“嘿，你難道不知道嗎？幼崽是會給人帶來豐收和好運氣的！”
“昨天村子裏有好多人向我打聽你的事情，要知道從我成年以後，村子裏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新生的幼崽呢！”
“更何況你還那麼的可愛······”
只聽得“咪嗚”一聲，那位穿裙子的貓咪小姐就捧着臉頰，一個激動之間，當場變成了一隻手臂那麼長的三花絨獸。
整隻貓都這樣被裹在了掉下來的裙擺裏面，一時間被嚇得高高跳起，下意識朝着遠方跑出了好幾米。
“莉莉！”昆娜女士驚叫一聲，她才剛剛把眉毛豎起來，就看到對面意識到錯了的絨獸一溜煙地逃竄進了樹林。
“都多大的人了，現在還控制不住變回原型。”她一邊念叨着，一邊將地上散落的裙子撿起。
再看向斯科特的時候，昆娜的語氣中已經多了幾分抱歉：“抱歉讓你看到了這麼傻乎乎的一面，那孩子明明都三百多歲了，卻還跟個幼崽似的一點也不穩重······”
“不過她也沒說錯，雖然我不太清楚過去你的居住地是怎樣的，但是在我們獸人族的村莊裏，幼崽代表的是希望、好運和豐收，大家都會開心有個幼崽生活在這裏的。”
“所以根本不需要這些寶石。”昆娜所指的，就是斯科特拿出來當做報酬的元素寶石。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這是大人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昆娜夫人的手掌再一次摸了摸斯科特的頭，“幼崽只要負責好好長大就好了。”
——
從菜園回來的那一路上，所遇到的村民們都印證了昆娜夫人所說的話。
這一路上無論是誰，在看到斯科特+昆娜夫人的組合之時，就算剛剛摔進水溝里變成落湯雞的倒霉蛋，也露出了友好而熱情的笑容來。
“這就是你昨天撿到的幼崽嗎？”
“嘿，他可真可愛，你是在哪裏撿到的，昆娜？我也好想去撿上一隻！”
“我能摸摸他嗎？！他簡直像是田野里的小黃花一樣招人喜歡！”
“神明在上，今年村子裏說不定就能分到新的幼崽了——這絕對是個好兆頭。”
最後一個說話的，是一位笑眯眯的山羊鬍老頭，
對方的本體聽說是個有着山羊鬍的大型犬獸，就算已經上了年紀了，兩隻眼睛裏同樣散發著精神奕奕的光。
聽說對方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是這個獸人小村莊的村長，也是村子裏最為博學的人。
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非常喜歡幼崽——村子裏這些成年的獸人們幾乎沒有幾個小時候沒跑到村長家裏去玩耍過的。
他們就算爬到村長先生的頭頂上、把他珍愛的鬍子抓成一縷一縷的，對方也完全不會生氣，更別說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熬糖技術了。
在逃跑的莉莉被昆娜女士拎着後頸抓回來時，莉莉強烈推薦了村長家的香草糖。
這可跟只有部分人才能欣賞的“蟲子添加劑”不一樣，別管是食草還是食肉的動物，都喜歡這種香草糖香香甜甜的味道。
它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手指餅乾，碧綠色的細細長長的一條，糖身上還裹着白色的糖霜。
斯科特也被分到了兩支。
他一邊不動聲色地將掰成兩半的糖果塞進口袋，一邊含着自己的那支，聽山羊村長在跟昆娜夫人討論有關他的事情。
“其他種族的幼崽在成年前其實都很難分辨出來，看起來就跟那些大陸彼端的人類一樣。”村長一邊摸着自己的鬍子，一邊說道。
“只有獸人會在小時候保持自己的原型，只能肯定他不是咱們獸人族的幼崽。”
“據我說知，附近好像並沒有其他種族······算了，能做到這一點的也不在少數。”
村長從旁邊摸出了一個乾癟的龜殼，眯着眼睛在上面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結果還是嘆了口氣。
“或許等到這次祭祀結束之後，我可以代你們去向獸神問上一問。”
“這是最好的了，村長。”昆娜女士連忙道謝說。
斯科特也跟着站起身來，感謝道：“非常感謝您的幫忙。”
“這根本用不上感謝。”村長笑眯眯的擺擺手，“那麼好看的幼崽連神明都忍不住降下垂青吧？”
“別太擔心了，把村子當成自己家來住就好了，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這裏找我。”
說著，他還笑呵呵地眨了下右眼：“想吃糖了也可以過來哦。”
昆娜女士嘴角抽了抽，在旁邊莉莉小姐歡快的歡呼之下，順路打包帶走了村長熱情塞過來的三大捆糖果。
告別了熱情過頭的村長家以後，斯科特狀似無意地詢問道：“昆娜夫人，剛才村長說的‘大陸彼端的人類’，那是······？”
那教訓着女兒的絨獸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啊，那是村長的口頭禪。”
“村長他其實很喜歡研究人類方面的事情，因為他聽說那些人類中有一大半都是未成年——這聽起來是不是很神奇？”
“自從聽說這個傳聞以後，他就一直想要去那到處都是幼崽的地方看上一眼。只可惜，村子距離那些地方實在是太遠了，村長也一直沒能實現這個願望，他就只能一直把這種話掛在嘴邊了。”
昆娜噗嗤一聲笑了。
“村長他真的很喜歡幼崽呢，只可惜那麼多年過去了，神殿還沒有分配過來一隻犬獸種的幼崽。”說著，她為村長遺憾似的搖了搖頭。
“······”
剛從人類世界過來的斯科特張了張嘴。
按照異族的算法，人類世界的確到處都是沒成年的幼崽沒錯。只是這裏的獸人是不是忘記了，人類世界的成年······可不是按三百歲來算的啊······
只不過，在內心感到哭笑不得的同時，斯科特總覺得昆娜女士的話中好像還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
他好像還忘記了什麼······
直到第二天，斯科特才從睡夢中醒來坐到餐桌上的時候，就聽到了昆娜女士高興的報喜聲——
“我的老天，昨天村長是怎麼說的來着？”
對方高興地揚起了鬍子，一雙貓眼亮晶晶的，像是好運落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幼崽果然意味着好運氣的來臨——你猜發生了什麼？就在今天，獸神殿裏通知村長他去領養新生的幼崽！那孩子是個跟村長一樣的犬獸！”
“斯科特，你可得快點吃飯。村長高興地一大早就要來帶你一起去迎接新幼崽，現在他估計已經等不及了。”
昆娜才這麼說著的時候，從門外“biu”的一下探出來了一隻活潑的貓頭。
它不是別人，正是一早就出去晨跑了的莉莉：“哈哈哈哈，媽媽，別說等不等得及了，村長爺爺剛才連名字都給新幼崽起好了！”
“哦？他取了什麼名字？”
莉莉一屁股坐在斯科特他們的對面，捧起飯碗來：“聽說······如果是女孩子的話就叫做‘貝’，是男孩子的話就叫做‘修’？”
“哈哈，反正村長先生的取名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啊。”
“媽媽還沒習慣嗎？村長他原來可是叫香草糖‘綠棍糖’的，幸好其他孩子們強行反對改了過來。”
母女倆愉快地進行着早間話題。
她倆誰也沒有注意到，斯科特端着飯碗的手臂僵硬了那麼一瞬間。
這個名字？
應該是······巧合吧？
斯科特在內心有些不確定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