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白鬍子之死

艾斯的生命消逝了。

草帽路飛精神崩潰，昏厥了過去。

「下一個就輪到你了！草帽！」赤犬沒打算放過他，再次沖了過來，被馬爾科擋住。

「我可不會把他的生命給你！」

「快把艾斯的弟弟帶走，甚平！」

「知道了！」甚平夾起路飛，轉身便走。「振作點，路飛……」

「不會放過這兄弟兩的，我應該說過吧！」赤犬冷漠殘酷道。

「赤犬大將！危險！」

他的後方，白鬍子忽然出現，拳頭上閃耀着震震果實能力的白色光暈，重重一拳擊下，將赤犬捶倒在地，崩碎了地面，蜘蛛網狀裂紋迅速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嗚……咳咳……」赤犬咳出鮮血，迅速起身，一招「冥狗」，滾燙的炙熱岩漿之拳，打碎了白鬍子半個腦袋！

受了這般嚴重傷勢，白鬍子卻是臉色未變，再次揮拳反擊，震蕩的威力猛然在赤犬體內爆發，而拳勁的餘威猶如炮彈般擊穿了馬林梵多主建築，令在前面戰鬥中並未受損的海軍本部大樓轟然倒塌。

拳勁的行進路線上，一道裂縫不斷擴大，馬林梵多島嶼從中崩裂，分隔成了兩半。

「廣場，完全裂開了！」

海賊、海軍們皆是為之震驚失色。

「沒了半張臉，竟然還有如此力量……」戰國元帥也為白鬍子如此強悍的生命力感到震驚。

「還早得很呢！」白鬍子血跡斑駁而又殘缺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似在為臨死前的自己，還能幫助兒子們擋住海軍，而欣慰喜悅。

「欸，那是什麼！？」

而崩塌搖晃的海軍本部要塞，也露出了藏身其後的巨大身影。

有海軍本部的將士認了出來，那是「巨大戰艦」聖胡安·惡狼。

「不止是那裏！處刑台上也有人！」

「噢！噢！終於被發現了啊！」處刑台上影影綽綽的身影中，領頭的那個狀似無奈地說道，卻掩飾不住語氣中想要自我炫耀的心情。

「呵呵呵呵……太棒了，出現了不得了的人物了呢！」多弗朗明哥笑道。

「你們這些傢伙……到底為何會在這裏！！」戰國元帥怒斥。

「你這混賬……」白鬍子低聲咒罵。

皆是認出了處刑台上的身影。

那正是黑鬍子海賊團。

格鬥冠軍吉扎斯·巴吉斯。

原推進城監獄看守長，大劍豪雨之希留。

狙擊手「音越」范·奧卡。

曾經印加王國的王子，「惡政王」阿巴羅·皮薩羅。

「魔鬼警長」拉菲特。

「玄月獵人」卡特琳·蝶美。

「大酒」巴斯克·喬特。

「死神」毒q。

加上海軍本部要塞後步出的「巨大戰艦」聖胡安·惡狼。

以及坐在最前方，作為船長的黑鬍子馬歇爾·d·蒂奇，黑鬍子海賊團目前所有成員，全員到齊！

「蒂奇……」白鬍子神情複雜。

「賊哈哈哈哈！！好久不見！能在你臨死前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老爹！」黑鬍子意氣風發，哈哈大笑。

「希留你小子……」戰國元帥仰頭問道，「麥哲倫怎麼了？推進城又怎樣了？你們這幫人，怎麼來到了這裏！？」

「待會兒，你們自己去看吧……」雨之希留回答道，「總之，我……要跟着這幫人了。以後，多指教了。」

一位海軍士兵登時跪了下來，向戰國元帥報告道：

「戰國元帥！一直都沒有機會向您報告……」

「剛才正義之門開啟，一艘沒有經過認證的船闖進來了……」、

「……」你現在才說？戰國很是無語，但也知道怪不得這名士兵，畢竟剛才的戰場，太過混亂了。「是這幫人嗎？」

忽得感覺不對：「怎麼回事？動力室的海軍士兵，應該不會有異常才是……」

「嘿嘿嘿！不好意思！其實很簡單……」魔鬼警長拉菲特奸笑着解答道，「我在出航前，催眠了動力室的海軍士兵們，通過正義之門的只要是軍艦，就全部放行！」

「作為海賊，被政府敵視，無法打開正義之門。潛入推進城，也是不可能的。」

黑鬍子也志得意滿大笑着說道，「得到「七武海」的名號，就是為此……」

「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戰國元帥氣得咬牙切齒，黑鬍子在他心中的危險程度急劇上升，「放出這些傢伙，就是你的目的嗎？！」

「賊哈哈哈哈！而且啊，一開始就是這樣呢！」黑鬍子爽快地承認了。

「蒂奇！」白鬍子揮動拳頭，震震果實白色光暈炸裂，崩碎了處刑台城牆，令黑鬍子從上面掉了下來。

「真是不留情面啊，老爹……」黑鬍子從廢墟中爬出，神情凝重。

「不留情面嗎？怎麼可能留情！」白鬍子語氣沉重，痛徹心扉，

「只有你！我無法再把你喚做兒子啊！蒂奇！」

「你破壞了船上唯一一則鐵律，你殺害了同伴啊！」

「老爹……」裂痕對面的馬爾科叫道，便要趕過來幫忙，被白鬍子喝止了，

「不要插手！馬爾科！」

「第四隊隊長薩奇的遺憾，由我來取這混蛋的命來了結！」

「賊哈哈哈哈……」馬歇爾·d·蒂奇強笑道，內心有些發虛，但暗暗果實給了他勇氣，令他還是站在了白鬍子的面前。「這正是我期望的！」

「暗穴道！」

黑鬍子周身詭異的黑暗影子湧現，附着在大地上，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薩奇死了！艾斯也死了，老爹！」

「雖然我曾打心底尊敬你，憧憬過你，但你已經老了！」

「老到別說處刑我，就連一個部下，你都救不了的程度！」

白鬍子沒有理會黑鬍子的挑釁，再次揮拳。

只是，早已熟悉的象徵著震震果實能力的白色光暈，卻是沒有如常亮起。

「嘖嘖嘖！沒用的啦！」黑鬍子見狀放下心來，開懷地大笑，「在我面前，你們的能力都是無效的！」

「暗水！」

看着面前白鬍子揮拳後有點愣神的樣子，黑鬍子剋制不住心中的得意，眉飛色舞，十分嘚瑟，

「賊哈哈哈哈！怎麼樣！地震發動不了吧！」

白鬍子默然無語，另一隻胳膊轉動，帶動了手中的天叢雲大刀，一刀揮下，將黑鬍子砍翻在地。

「啊啊啊啊！好痛！」黑鬍子在地上捂着傷處左翻右滾，疼得直叫喚。

「自負……輕率……便是你的弱點……」白鬍子說著，寬大的手掌捏住了黑鬍子的脖頸。

「啊？啊！住手！」感受到了脖子上手掌的力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黑鬍子嚇得哇哇大叫，連忙求饒，「住手啊，老爹！我是你兒子啊！難道你真打算殺……」

白鬍子重重用力，將黑鬍子按得深陷於地面，激起了飛揚的塵土。

終究還是心軟了，沒有下死手。

「啊，啊……」黑鬍子逃得性命，連滾帶爬後退躲進了手下海賊堆中，人數的優勢給了他莫大的心理安慰，令他勉強緩過神來，惱羞成怒地下令道：

「這個怪物！不就是個老不死嗎？！」

「給我幹掉他！」

黑鬍子海賊團成員們除了船長以及太過巨大的聖胡安·惡狼，其餘人一擁而上！

白鬍子生命已如風中殘燭，行將熄滅，沒有力氣躲開了。

腦海中，泛起了羅傑臨行前曾經與自己的會晤，想起了他曾提起過的歷史真相，那消失在歷史中的巨大王國。

「不是你……」他輕聲說道。

「哈！？還活着嗎！！」黑鬍子一臉驚恐。

「羅傑在等的人，最起碼，不可能是蒂奇你……」

白鬍子自顧自說道，目光穿過了面前的黑鬍子海賊團，穿過了海軍，甚至穿過了白鬍子海賊團，穿過了悠悠的歲月，投注在不知何處的遠方。

「歷史一代代傳承，總會有一個人，把這數百年份的歷史背負起來，挑戰這個世界的人，將會出現……」

「戰國……你們世界政府一直懼怕的，會將整個世界捲入其中的巨大戰役，即將到來……」

「總有一天，那個寶藏會被找到的……」

「世界，也將被顛覆……」

「那一天，一定會來到的……」

面對再次被開啟的直播屏幕，白鬍子高聲發出生命中最後的吶喊：

「onepie！是真實存在的！」

「你這傢伙！」戰國暴怒。

但白鬍子，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情精力，再去在意這些了。

原諒我吧，孩子們，終究沒有下得去手，留下了一個不得了的混蛋。

感謝你們……

永別了……

我，就到此為止了啊……

白鬍子巍峨不屈地站立着，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位縱橫大海數十年的海上皇帝，就此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