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馬爾福與德拉科

盧修斯·馬爾福幾乎是心驚肉跳地跟着自己的兒子還有那隻骯髒的老鼠走在了通往塔樓的層層樓梯上。他看見自己的兒子握緊了拳頭，不免地心裏咯噔一聲。

「德拉科。」盧修斯將手杖頭敲在兒子的肩上：「注意你的走路姿態，挺起胸來。」

「是的，父親。」德拉科立刻直起後背，緊握着的拳頭也鬆開了。

「嘿嘿嘿，不愧是貴族。」小矮星彼得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爛牙：「我倒是覺得小少爺挺優雅的。」父子兩人並不搭理這個雜碎，他只好自知沒趣地笑了笑。

「到了。」小矮星湊到門前，縮着肩膀敲了敲門：「我尊敬的主人，馬爾福父子到了。」他的聲音諂媚極了，還帶着一點恐懼和怯懦。

德拉科沒見過伏地魔，但他是聽着伏地魔的故事長大的，父親總對他說，神秘人的回歸會會使他們的家族恢復往日的榮光——純血至上，他們會站在金字塔尖上，永遠將麻瓜、***踩在腳底下。純正永勝，就如同自己母親的家訓永遠純粹一樣，家族的觀念和周圍流傳的傳奇讓他對伏地魔充滿了崇拜對黑魔法充滿了嚮往。

直到那個混血獾院的出現，一個暑假的相處讓他的觀念天翻地覆，預言中最後的保障竟然讓他了解到了這個巫師的可怕之處：他並不是為了純血，也不是為了巫師的權益，他只是單純地想凌駕於一切之上——口聲聲血統即為榮耀的瘋子自己就是個混血！

「讓他自己進來。」門后陰森的語氣讓他回過神來，身後的父親想跟上，但被那個該死的垃圾擋在了外面：「抱歉，馬爾福先生，主人讓他自己進去。」

盧修斯看了小矮星一眼，他都不想跟他說話：「德拉科。」

鉑金少爺回回過身來對着父親點點頭，便走向了那扇門。穿過門的一瞬間，就像從一個世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又看到了曾在暑假告訴安迪是惡魔的那張臉，它像爬行動物一樣生長着鱗片，細長的指尖搭載蟒蛇的頭上，另一隻爪子還握着只慘白的魔杖。

安迪說得沒錯，這不能稱之為人。

馬爾福很想跟一年級時一樣大叫着衝出去，但他的身體不允許他移動了——他坐在了地上。

上面的怪物很滿意來者的恐懼：「馬爾福家的兒子......不用害怕，站起來。」德拉科挪不動腳，隨機便看他低頭嘶嘶說著什麼，那隻蟒蛇就像自己游移過來，隨機繞到了自己的腳邊。

「我說站起來。」那張詭異的嬰兒臉愈發猙獰。

德拉科喘着粗氣：「我站起來，我馬上站起來。」他連忙手腳並用地支撐起身體，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納吉尼在他的周圍畫著圈，他甚至能聽到腹鱗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很好，德拉科，很好，你比你的父親......要聽話。」納吉尼畫的圈縮小了一點。

「是......」

「還有你的朋友......馬爾福竟然有朋友......」伏地魔看向小矮星，後者諂笑着迎合：「您說的對，您說的對。」.

「閉嘴。」

蟲尾巴立刻伏在了地上。

「他也揣着什麼小心思......德拉科，德拉科，那你呢.....」

該死的，德拉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雙紅色的眼睛在扁平的蛇臉上流露出厭惡的表情：「你的父親...曾經相信我不行了，以為我完蛋了。他溜回到我的敵人中間，說自己是無辜的，不知情，中了妖術……告訴我，德拉科，德拉科馬爾福，你的父親怎麼還上這筆債？」

蟲尾巴適時地打開了門，盧修斯地瞳孔急劇縮小，那隻蛇！那隻蛇！爬上了德拉科的褲腳！

「我們正談論你呢，盧修斯...我希望馬爾福以後更忠誠地為我效力...」對嗎？

「當然，主人，當然……我已經為您獻上了馬爾福莊園……」踏進盯着那條蛇，和已經快哭出來的兒子：「德拉科，德拉科，說話。」

「是...」德拉科有點抖，他看見伏地魔的魔杖指向了自己的父親。

「也許可以......」那張臉殘忍地笑起來：「倒是省了不少事......」

「主人，放過我的兒子吧！」盧修斯第一次在兒子面前失態。

「那得看他怎麼做了，德拉科，你願意為你的父親做點什麼嗎...」

「我願意......我......」

「那你的小朋友......」

「安迪·勞倫斯。」

「對，對，德拉科。」伏地魔的魔杖閃起了綠色的光：「願不願意...」

德拉科驚呼起來：我做什麼都願意，放過我父親放過我父親！」馬爾福莊園的主人緊握着手杖，閉上了眼睛。一道綠光閃過，他聽到了兒子的大喊。

「他怕了，盧修斯，他怕了。」那道咒語打在了牆上，擦着盧修斯的耳朵：「所以德拉科，你願意以後告訴我......要好朋友的小計劃嗎？」

德拉科點點頭，臉上濕乎乎的，軟軟的淡金色頭髮貼在了額頭上。

「你首先得是馬爾福，其次才能是德拉科，我說的對嗎，德拉科·馬爾福。」

「是。」

「好了，下去吧。」

小矮星嘲諷地關上了門，目送父子兩個走下了塔樓。

「父親。」德拉科在客廳驚魂未定的看着盧修斯。

盧修沒說話，只是讓兒子趕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