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7·
結束唱歌表演，江致從舞台上下來，往後台走。
「哇！江學弟，剛才在表演我都沒敢開口問，剛才中間你是真的親了葉學弟嗎？」
話劇社社員對這個事很好奇，不敢確信，之前沒見過人在話劇舞台上這樣表演的，話劇舞台上的親密戲基本都是借位，更何況原劇本里壓根就沒有這一出。
「嗯，」江致這會心情挺好，沒有避諱和別人提這個話題，肯定道，「親了。」
「你們兄弟感情可真的是好，葉慕學弟也不介意被你親嘴哈哈哈哈。」另一個學長完全沒有把他們往真情侶上想。
「就是，要是我，可受不了！」演大仙的說，「非得當場給你推開不可。」
江致笑笑：「好在慕慕沒有。」
正是因為慕慕沒有，所以他這會才這麼高興，因為慕慕不恐同。
旁邊冉念時不時盯着江致看一眼，很不理解，江致的表情為什麼還那麼高興。
他既然試探了不是應該對葉慕是同性戀的事有所感覺了嗎？
按理說他現在就應該對葉慕退避舍才對。
但是他沒找到機會開口，江致身邊圍了一圈人。
凌佳嘉看了江致一眼，忽然開口：「所以，剛剛那一出不是你們倆事先商議好的？」
江致搖頭：「不是。」
「居然不是啊？那你可是給葉慕嚇一跳了吧！」兩個學長哈哈笑起來，「我就說中間葉慕怎麼愣了一下呢。」
凌佳嘉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江致想起什麼，趕緊道歉：「對不起學姐，是不是很突然，慕慕不知道這事，都是我的錯。」
凌佳嘉擺手：「算了，下次別亂來就行了。這次幸好葉慕的反應快，沒有出差錯。」
「何止是沒有出差錯，江致這麼一下，明天我們這場話劇估計就要在外面出名了！」
「不用等明天，現在學校論壇就在討論這件事呢，連微博上都有話題了。」
後台的其他人笑着議論起來，一個個都拿起手機翻看論壇和微博。
凌佳嘉沒有如此，她只是又問江致：「你怎麼想的？忽然改劇情？」
雖然她覺得這兩人肯定是關係不尋常，但也萬萬沒有想到，江致會在這個場合做出這樣的事。
「沒怎麼想，就是忽然想親慕慕一下。」江致沒好意思說自己是想試探慕慕的心思，他說著，側過頭去看後台另一側。
他還等着和慕慕一起回宿舍。
他連晚上和慕慕說什麼都想好了。
「忽然想親一下？」仲芸最後還是沒忍住問，「所以江學弟，你是真的喜歡葉學弟的吧？是那種喜歡對吧？」
要不然為什麼做出這樣的舉動？
「嗯，」江致沒有否認，甚至嘴角帶笑，「我是喜歡慕慕。」
冉念在外圍聽到這一句話，很是震驚：「什麼？！！」
江致喜歡葉慕？？？
江致其實是個同性戀？？
他不是要等到後面才會發現自己是同性戀？他不是要先和葉慕決裂才對的嗎？
冉念感覺自己的小說世界觀正在崩塌。
要是江致現《我的竹馬是主角攻》，牢記網址:1.在就喜歡葉慕了，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不就等於在助攻葉慕和江致？
他這個小說主角受在幫主角攻追他的竹馬？
這劇情嚴重不對勁啊！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穿錯書了，可能他穿的不是小說，而是同人文。
仲芸在身後一拍手，很激動地說：「我就說你們倆不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嘛！上次葉慕還非要強調說你們只是好朋友。」
「這下好了，直男情侶以後真的成了情侶，嗑的CP成真了，」另一個學姐笑着提議，「我們是不是應該讓江致今晚請吃飯啊？」
「一定要的！哈哈哈，等會葉慕來了，我們就讓他們兩請吃飯。」
「這是你們誰的背包？」這些人正嘻嘻哈哈地聊着，後台另一邊走過來一個人，拎着個黑色的背包詢問他們。
江致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認出來那是葉慕的背包，上前接過來：「哦，給我就行了。」
「對了，背包的主人呢？」江致以為葉慕還在那邊，只是忘了拿包，問的很順嘴。
那人疑惑地看着他，問：「你不就是背包的主人嗎？」
「我？」江致抬眉，眉頭皺了一下，「我不是啊，這是慕慕的背包，慕慕不在那邊嗎。」
「那邊沒有人了，我以為是你們誰落下來的，所以才來問的。」
「既然你認識這個背包的主人，那你就帶回去給他吧。」
這人說完就要走，江致卻忽然一把拉住他，語氣有點慌：「你說那邊沒有人了？」
慕慕不是在那邊嗎？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他還以為慕慕在那邊換衣服。
那人啊一聲，肯定道：「那邊已經空了，沒人的。」
江致一聽，趕緊鬆開手，往那邊跑過去。
剛剛還在說笑的幾個人面色一變，也跟着走過去。
左邊後台空蕩蕩的，確實沒有葉慕。
「怎麼回事？葉慕剛剛不是在這邊下的舞台嗎？」其他人幫江致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凌佳嘉出去，剛剛那個工作人員還沒有走，她問：「你剛才進來這邊的時候，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嗎？」
那人見他們跑過去看，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不太高興，撇了撇嘴：「是啊，我剛才都說了沒人，你們非不相信。」
說完，工作人員就走了，他還要繼續收拾東西。
「葉慕這是，表演一結束就走了？」
「對啊，好奇怪。這是有什麼意外情況嗎？」
平時葉慕都和江致形影不離的，之前也沒有過這種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的行為啊。
「該不會是被江致在舞台上的那個行為嚇到了吧？」有人小聲猜測着說。
畢竟之前都聽過很多次葉慕說自己不喜歡男生的，說不定剛才舞台上葉慕沒有異常反應只是他的演技好。
實際上，葉慕是恐同的呢？
仲芸心裏也是一陣疑惑，她之前一直以為當時葉慕的反應是在說江致沒有別的心思，可現在忽然不確定了。
也許……上次葉慕說的話是在表達他自己對江致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把江致當朋友？
仲芸想到這裏，側目看了一眼江致，不由替他惋惜，要是這樣，江致不就要失戀了。
江致背着葉慕的背包，臉上的喜色已經消失了。
剛剛心裏的歡喜，心裏的激動全都不翼而飛，腦子裏只充斥着一句話：慕慕被他嚇跑了。
凌佳嘉心裏也感覺不太好，但還是寬慰道：「也許葉學弟只是去上廁所了？」
江致像是找到了一個救命稻草，立馬又去男廁所找了一圈。當然沒有找到。
「給葉學弟打個電話試試？」有學姐提議道。
江致有點慌神，所以一時忘了。被學姐提醒趕緊拿出手機來：「對，給慕慕打電話。」
然而手機拿出來，他才發現，葉慕給他發了長消息。
【慕慕：暫時都不要聯繫我了，就這樣吧。
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如果可以，以後也別聯繫我了。
朋友之間，好聚好散。】
葉慕想了想，未免自己忽然不見引起一些麻煩，比如學長學姐以為自己出事去找自己，所以還是發了條消息和江致說了一下。
發完消息之後，他又發了一條朋友圈。
【暫時閉關，請勿聯繫。】
然後就把手機里的號碼除了父母和劇組之外其他所有人全都拉黑了，連微信都沒有放過。
至少要等他離開了北城進了劇組，確定沒人能找到自己，再把他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江致看到這兩條消息，登時臉色變得慘白，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之前的猜測似乎得到了證實，慕慕其實是恐同的。
所以今天晚上他的行為真的弄巧成拙了！
慕慕發現他是同性戀，被他親他的行為給嚇到了，所以現在開始躲他。
但江致還是想不明白，明明慕慕會吃他的醋，明明那一瞬間，慕慕是不排斥的。
難道慕慕對他真的只有朋友情，難道剛剛那一瞬間是慕慕的演技好？
江致又給葉慕打電話，可電話撥出去沒有人接，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是一個結果。
其他人都從他的臉色上看出來結果不太好。
之前提議說請客吃飯的人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互相對視一眼，也都安靜了。
凌佳嘉從江致手裏接過手機，聽了一下。
「這是關機了吧，不是不接電話。」凌佳嘉感覺更像是拉黑了，但她看了一眼江致的表情，沒敢說出口，怕一時刺激太大。
「可是好好的，關什麼機呢？」
「可能真的被江致的行為嚇到了吧……」有個學長開口說了句心裏話，「以前不就說葉慕其實也是恐同的嗎？說不定就是被江致的行為嚇到，所以現在才躲着江致的。」
江致聽到這麼一句，心臟都停了幾跳，臉色更難看了。
「也不一定，可能是葉慕先有事回了寢室呢？比如手機沒電了？」有個學長寬慰道。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畢竟就算有事也可以過來說一聲，而不是一聲不吭地走掉。
江致這會已經沒有心情去寬慰自己，病急亂投醫，背着葉慕的書包就往寢室跑。
也許慕慕那消息不是發給他的，是發錯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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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里沒有人，連燈都沒開。
江致回來，打開浴室門看了眼，沒有人。拉開床簾，拍了拍被子，也沒有人。
葉慕肯定是沒有回宿舍的。
江致坐在椅子上翻手機，給葉慕打電話，再度嘗試。
可語音通訊里不停地告訴他，撥打的號碼是關機的狀態，他聯繫不上人。
「哎？江哥，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郁子陽和虞少寧今晚也去看了文藝匯演，剛從會場回來，沒想到會在宿舍看見江致，「我還以為你今晚要和慕慕出去吃飯慶祝呢。」
畢竟演出這麼成功，他們應該是會出去聚餐的。
江致抬頭，一臉惶惶：「魚子，你們之前在大禮堂外面看見慕慕了沒有？」
「慕慕？沒看見啊！」郁子陽搖頭，他們一直坐在觀眾席上，怎麼會知道後台的人去哪。
郁子陽看向江致手裏葉慕的背包，問：「慕慕沒有跟你一起回宿舍嗎？」
「沒有，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江致搖頭，臉色越發慘白。
虞少寧見江致的表情不對，問：「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聯繫不上慕慕了。」江致說。
郁子陽沒太在意：「嗨，也不是頭一回，說不定他是有什麼事呢，不用擔心。」
上次一大早葉慕不也一個人跑去吃早飯，沒跟江致說嗎。
「不一樣的，」江致抬頭，滿臉低落，「慕慕給我發消息，讓我不要聯繫他，還說以後都不要聯繫了。然後我現在就找不到他人，也打不通他的手機了。」
「啊？怎麼會，」郁子陽這下是真驚訝了，葉慕和江致之前關係那麼好，怎麼會這麼突然就說不聯繫了……而且……
「你們晚上不是表演的時候還親了……」當時內場反應那麼大，所有人都知道的。
說到晚上表演的事，江致臉色越難看，「我以為慕慕不恐同，想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就親了他，但他好像是恐同的，所以就被我嚇跑了。」
「他現在肯定是故意在躲着我。」江致失落地說，早知道他就不聽冉念的話，不去試探慕慕了，現在好了，慕慕不理他了。
虞少寧和郁子陽互看了一眼，心中一片訝異，原來江致真的喜歡葉慕，還打算試探葉慕。
不過沒想到的是，葉慕才是真的恐同的那一個，居然被嚇跑了。
郁子陽看了一眼江致手機里葉慕發來的消息，安靜片刻說：「既然慕慕不想見你，要不，江哥你就暫時先別聯繫他，給他點時間靜一靜吧？」
畢竟性向這種事也強求不來啊，現在葉慕知道江致是個同性戀，肯定接受不了，確實也得給他一點時間緩緩。
「說不定，一個暑假過去，他就緩過來了，到時候就恢復原來的樣子呢？」
「不行！」江致一口否決，完全不接受這個建議，「慕慕從小就和我呆在一起，他不能沒有我的照顧，而且……我也不能離開他。」
江致之前一直不敢試探葉慕的原因就是擔心葉慕恐同躲着自己，沒想到現在還是走到了這個結果上。
可事情已經發生到這一步，江致沒有辦法撤回。
現在他只想找到慕慕，然後照顧慕慕，慕慕不接受他是同性戀也沒關係。
但他得跟在慕慕身邊，他離不開慕慕。讓他和慕慕分開一個暑假的時間？不可能！他連一天都接受不了。
「這大晚上的，慕慕應該不會去什麼陌生的地方，」虞少寧見江致臉色差，制止了郁子陽的話頭，連忙寬慰道，「我們聯繫一下別的熟人，看一下葉慕是不是去別人的寢室了。」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江致隨即給所有學校里他覺得和葉慕關係還不錯的人發消息。
【你有沒有看見葉慕啊？】
【你今晚看見葉慕了嗎？】
【葉慕有沒有去你宿舍？】
然而問了一圈，所有人都表示沒有和葉慕聯繫，不知道他去哪了。
葉慕就跟突然失蹤了一樣，杳無音訊。
郁子陽和虞少寧也問了一圈自己認識的人，一樣沒有結果。
「他肯定不在學校了。」虞少寧很快做了判斷，說，「要不然問問學校門口的門衛，看會不會知道他的下落。或者找找學校對面的賓館？」
江致正一邊給人發消息問詢，一邊抽空給葉慕發消息和打電話，當然還是聯繫不上。
聽到虞少寧這話，便又起身下樓往校門口奔去。
門衛坐在校門口正在喝水，被奔過來滿頭大汗的江致嚇了一跳，忙站起身：「做什麼？學校里出事了？有人打架？」
「不是，」江致搖頭，急切地問：「大叔，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長得很好看很好看的男生離開學校，就晚上這會。」
「很好看的男生，」門衛眉頭一皺，「那可多了去了。」
他們電影學院，帥哥美女到處都是啊。
「不是，是特別好看的！是校草！」郁子陽強調道。
門衛沒理他，江致打開手機給門衛看手機屏幕：「就這個照片里的男生！看見過嗎？」
門衛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哦一聲：「是他啊，那確實是特別帥，我有印象，之前看到他坐了一輛出租車往那邊走了。」
門衛指了指學校路口的大馬路。
「……坐出租車走了？」江致心都沉到了底，慕慕真的離開了學校。
虞少寧跟着問：「那大叔您有看到出租車的車牌號嗎？」
「沒有，」門衛搖頭，「這路口每天都那麼多車，我哪記得住那麼多。」
沒有出租車車牌號，根本沒有辦法找到葉慕的下落。
郁子陽說：「他坐車出去的話，這也沒辦法知道他去哪了啊，找不了的。」
江致垂着頭，抓着手機，一臉愁容。
虞少寧說：「要不然問問你們在北城的朋友？他會不會是去找他們去了？」
「有可能，不然他這麼大晚上坐車出去，也不好找地方落腳，什麼東西都沒帶呢。」郁子陽跟着說。
江致又給屈晨和紀炎晨發消息。
【江致：你今天有沒有聯繫慕慕？】
屈晨大晚上還在寫劇本，根本沒有注意朋友圈動態，收到消息后，很是無語。
【屈晨：幹什麼？發消息你也要吃醋啊？慕慕的朋友圈也被你管住了？】
【屈晨：不得了，你這醋勁太大了。】
【江致：別廢話，就說你有沒有。】
【屈晨：沒有，你怎麼這麼這麼凶？小心我找慕慕告狀！】
【江致：真沒有？】
【屈晨：真沒有，我騙你幹什麼。】
【江致：如果慕慕聯繫了你，告訴我一下。】
【屈晨：怎麼了？你忽然這麼問？你和慕慕鬧彆扭了啊？】
屈晨好奇心起來了，江致和葉慕鬧彆扭，十年難得一見啊！
但是江致確認慕慕沒有聯繫屈晨之後就不想理他了。
轉頭又去看紀炎晨的回復。
【紀炎晨：他沒有聯繫我，怎麼了？】
【江致：真沒有？】
【紀炎晨：真沒有。】
紀炎晨說著，反而提起話劇的事。
【紀炎晨：哦對，我今天看到你們學校的微博了，你居然在話劇表演中親了慕慕，你說你是不是故意佔慕慕便宜呢？】
【紀炎晨：你該不會和應溪一樣是個同性戀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致：……】
【紀炎晨：你還真的是啊？】
江致不想理這些老友了。
【江致：要是慕慕聯繫你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怎麼樣，有結果嗎？」虞少寧問。
江致搖搖頭：「沒有，他們都沒有人聯繫過慕慕。」
「啊？那怎麼辦？」郁子陽坐在床邊問。
虞少寧也沒招了，攤手：「我估計慕慕暫時是找不到的。他肯定誰都沒聯繫。」
畢竟，葉慕和江致從小一起長大，朋友圈重合度太高，他既然想躲着江致，肯定不會聯繫這些人，不然不是等於直接告訴江致自己的下落嗎。
「我問一問爸媽。」江致卻好像突然冷靜了下來，他拿起手機給葉慕的爸媽打電話。
「問他爸媽有什麼用？」郁子陽不解。
虞少寧解釋：「問的是慕慕的爸媽。」
「……」郁子陽傻眼，側頭想起了，「……哦，對，江哥喊葉慕爸媽也叫爸媽來着。」
可惜了，郁子陽心裏想，照慕慕現在的狀態，以後江哥怕是不能繼續喊葉慕爸媽為爸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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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致啊？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葉媽媽還沒有睡，正在和葉爸爸說話，忽然接到江致的電話，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平時他們是不會這麼晚打電話的。
「媽媽，你們今天和慕慕打電話了嗎？」江致問。
「哦，還沒有呢。」江致喊他們爸媽都習慣了，葉媽媽一點不覺得奇怪，只是說，「怎麼了？忽然這麼問？」
「沒什麼，我就是慕慕的手機忽然打不通了，所以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慕慕幹什麼去了。」
「慕慕的電話打不通？慕慕沒和你在一塊嗎？」葉媽媽很明顯不清楚，說完，拍了拍葉爸爸，「你去給慕慕打個電話看看。」
葉爸爸聽話的用手機撥打了葉慕的電話，沒一會就通了。
但是剛通了，葉爸爸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掛了。
擔心父母以為自己被盜號，隨後葉慕發了兩條語音消息過來。
【兒砸：爸媽，我出遠門了，去外地玩，你們不用擔心，有事我會聯繫你們的。】
【兒砸：江致那邊你們不用管，我暫時不想和他聯繫。】
葉爸爸聽到這條消息，和葉媽媽面面相覷，葉媽媽對江致說：「小致啊，你和慕慕是不是鬧了什麼矛盾？」
江致已經聽到了電話另一邊葉慕的聲音，確定了慕慕就是在躲着自己，心裏低落。
這會也沒敢和葉媽媽實話實說：「嗯，我把他惹生氣了，媽媽，你和爸爸要是有慕慕的下落，一定要告訴我，我去找他，給他道歉。」
「……嗯，放心吧，我們會的。」葉媽媽掛了電話，嘆氣。
「我就說前兩天怎麼好好的說暑假不回來了，我還以為真的是要和小致出門忙什麼正事呢，原來是鬧彆扭了。」
葉爸爸拍拍她：「放心吧，他們倆從小一起生活到大，哪會有什麼真正的矛盾，最多就是吵吵架，鬧點小彆扭，過陣子就好了。」
「這可不是小彆扭，」葉媽媽不同意，「你看慕慕都不接他電話，小致電話都打到我們這裏來了。」
「那最多就是個大彆扭，也不過就是小致多哄幾天的事，」葉爸爸還是樂呵呵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兒子喜歡往心裏憋事，等過陣子，他就想開了，到時候小致再哄哄，保證就好了！」
「……」葉媽媽聽了這話沒有反駁，「這倒也是，算了，我還是不要去管他們倆的事了，隨他們去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