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店再遇
裏面的液體只剩下了半瓶,很明顯被用過了。
瞬間讓安若初想到了白天的時候,那個人在她胳膊上注射的東西。
「初初,我洗好了,你去吧!」
裏屋傳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趕緊把瓶子藏在了身後,「哎!知道啦!」
安若初應着,把小瓶子放回了口袋裏,關上了外面的燈,走了進去。
洗手間裏,安若初從裏面反鎖上了門。
滿腦子都是那瓶子裏的液體,忐忑不安的抬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腕處,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
還好,沒中毒……
懸着的心放下了不少,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安婧姝正靠在床頭等她,「今天怎麼洗了這麼久啊?」
安若初走過去,從另一邊上了床,「今天有些累,就多洗了一會兒。」
安婧姝心疼的拍了拍她的頭,「今天辛苦了,快睡吧!」
安若初點了點頭,躺在了她身邊,過了一會兒,歪過頭看她,「媽,今天店裏有人來找過我嗎?」
「沒有啊!怎麼了嗎?」
「啊……沒什麼,我就是問問,睡吧!晚安。」
看來,今天那兩個人的目標只是她而已。
等安婧姝睡熟后,安若初動作極輕的起身下了床。
拿着床頭柜上的煤油燈,悄悄走到了外屋,從大衣口袋裏取出了那小瓶液體,轉身去了後院。
後院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只有一間破舊的小棚子。
安若初提着煤油燈走了進去,棚內各式工具應有盡有,像是一個小型實驗室。
小時候,爸爸在家裏做實驗的時候,她經常在一旁看着,學會了不少,長大了之後,就試着自己研究一些東西。
她把那瓶液體倒出一小部分,放在皿里,加熱、烘烤,一系列的操作,過了好一會兒才測出了裏面的全部成分。
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物質,只是會讓人短暫的失去意識而已。
安若初把東西收拾好后,將剩下的液體鎖進了一旁的小柜子裏。
翌日。
花店正常開門,送貨老闆準時送了提前定好的鮮花上門。
手下往裏面搬花,老闆走到安若初身邊小聲問着,「若初啊,聽說了嗎?昨晚那個凶宅里又死了兩個人!」
安若初聞言,瞬間綳直了脊背,接花的手頓了一下,扯着嘴角,「是嗎?沒聽說。」
那老闆嘆了口氣,「就是提醒你一聲,小姑娘,晚上就別出門了,一個人,不安全的。」
安若初微笑着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正說著,已經把花都從車上卸下來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的就說,能幫我肯定幫。」老闆和善地笑着,轉身就離開了。
噠噠噠……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街上的人循聲看去,兩列警察排列整齊的跑了過來,後面跟着一輛黑色汽車。
隊列最前面的兩個警察快速跑到了花店對面,抽出了一張告示,張貼在了告示欄里。
人們迅速圍了上去,想要看看那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竟然會讓警方如此興師動眾。
「昨日,在京城郊外的老宅里,又出了一場命案,死者兩人,有知情者,及時上報警方,重重有賞!」為首的警察開口說著。
「這誰哪知道啊?」
「這凶宅又出事了,哎呦!真是害怕啊!」
「那凶宅都沒人敢靠近,誰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一聽到告示上的具體內容,人群中立刻就議論了起來。
譚京墨和副官林遲坐在後面的車裏,聽到嘈雜的聲音,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擺了擺手。
「開車。」林池看到他的手勢,開口跟司機說到。
司機聞言趕緊啟動了引擎,前面都是人,車子只能緩慢行駛着。
司機怕譚京墨着急,按動了喇叭,企圖驅散人群。
譚京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咬着牙,「聒噪!」
司機大着膽子向後視鏡看去,只能看見局長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卻絲毫不知道那墨鏡后的眼神狠厲到了何種程度。
林遲有些無奈,人群嘈雜,又不能用喇叭驅趕,着實難辦。
他也知道司機難做,探着頭往前看了一眼,「這些人都是傻子嗎?不知道讓讓汽車?」
譚京墨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燃,夾在指間,吸了一口。
車子半天只往前挪了幾米,譚京墨摘下了墨鏡,搖下了車窗,夾着煙的手隨意的搭在了窗框上,斜倚在車門上,不耐煩的朝前方看去。
車前的人似乎是聽到了剛才的喇叭聲,開始慢悠悠的向四周散去。
譚京墨吐了口煙,才剛要搖上車窗,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女聲從側面傳來。
「哎!你個小壞蛋,怎麼能偷我的花呢?」
譚京墨手上的動作一頓,黑眸向側面一掃。
花店門口,女孩一身淡紫色旗袍外套一件白色綉小菊花的小衫,正拉着抱着一捧玫瑰花的小男孩。
譚京墨神色一怔,掐斷了手中的煙,視線下移,落在了那纖細的腳踝上,紅色的胎記,是她!
可是,她的脖子上怎麼沒有傷口呢?
譚京墨想着,就要打開車門下去一探究竟。.
林遲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墨爺,怎麼了嗎?」
譚京墨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警服,就算下去了,說什麼呢?
總不能說,他就是昨天吸她血還給她注射藥品的人吧……
「走吧!」譚京墨視線移到了車前,人群已經散去了。
林遲點了點頭,敲了敲司機的座椅。
車子往前駛去,譚京墨回頭看了一眼花店門口的女孩。
原來,你在這……
轉過頭,又點了一根煙,煙霧籠罩着他英俊的眉眼,立體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半晌,對着林遲說了一句話,「昨天的事,不用查了。」
「啊?為什麼呀?您不是說昨天見到了您一直在找的姑娘嗎?」林遲明顯不解。
「你有異議?」譚京墨斜睨了他一眼,男人臉色冰冷,說不上好,但又不算太壞。
林池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沒有,沒有,屬下立刻去辦。」
林遲有些棘手的撓了撓頭這才貼出去的告示,立刻就要收回來,總要想個合理的理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