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重生之夫人你也不想被發現吧7
聽到這句話,君景琛覺得喉嚨有些發緊,他伸出手,勾住了南潯的手指,聲音陰沉如鬼魅,「既然這樣,那我應該更放肆些許才是。」
南潯笑他,「你敢?」
「為看督爺,總該勇敢些許。」君景琛望着他,意有所指,「宅子裏那搖椅仍舊如故,督爺想要驗驗嗎?」
至於如何驗證,南潯早已切身體會過了。
他輕笑一聲,卻沒有回答君景琛這句話,隨意瞥了惡鬼一眼,滿是風情,叫君景琛心動不已。
最終兩人還是去了榕城新開的梨園。
當年的君景琛成了梨園絕色,只不過隨着易墨川的逝去,君景琛也銷聲匿跡,後來者再如何,卻永遠都無法取代那驚艷戲迷的半場戲。
如今梨園中演的是當年君景琛初登戲台的那場戲,而南潯依舊挑了二樓那包間,與那時不同的是,曾經在台上為他唱戲的戲子此時正與他並排而坐,眸光皆是他。
君景琛給他倒了茶,看着那圍欄處,想起當初在這裏初次嘗過這人唇上的滋味,他目光不不自覺染上了笑意,嘴上卻問道,「督爺,你覺得他唱得好,還是我唱得好?」
南潯端着杯子,擋住了嘴角的古怪,他冷聲說道,「怎麼了,你還要跟他比?若是你連在本督心裏的位置如何都不知,本督要你何用?」
君景琛有些歡喜,「我當然知道督爺心中只有我,只是隨口問問。」Z.br>
「嘴巴不想要,不如送給有需要的人。」南潯抿了一口熱茶,有些陰陽怪氣,「畢竟你的戲迷對你日思夜想,恨不得再聽你給他們唱唱戲。」
君景琛頓了頓,好似從南潯的話中聽出了一抹什麼,「督爺難不成為我吃味了?」
南潯冷哼一聲,並不想說話,可下一刻,他面前的視線被遮擋住,南潯懶懶抬眼,就看到君景琛雙手搭在椅子上的扶手,朝着他俯身而來。
「督爺。」君景琛往前,那人也沒有避開,任憑他靠近自己,「我好高興,原來督爺是這般喜歡我。」
君景琛說著,便輕點着南潯的唇,就看到那人薄唇微啟,好似在邀請他一般,惡鬼的眸色瞬息變得極其陰鬱。
他再次傾身襲來,徹底擋住了戲台上的一切畫面,甚至還掠奪了曲聲,叫自家提督沉浸在他的天地之中。
台下鑼鼓震耳,分明戲劇進入了白熱化,兩個武神手握紅纓槍,你來我往,一招一式撞入心口,甚是精彩,叫看戲的人禁不住拍掌叫好,聲音此消彼長,萬分熱鬧。
直到一場打戲落幕,觀眾仍然沉溺在樂趣之中。
此時包間處也恢復了平靜。
君景琛半跪在地上,用帕子替南潯擦拭着,還沒說話,卻看到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指骨分明,捏住了惡鬼的下顎。
後者抬起頭,就看到南潯微微起身,用指尖抹去些許痕迹,卻是眯着眼,似笑非笑,「你這個惡鬼倒是沒眼識,次次都壞了本督看戲的心思。」
君景琛蹭了蹭南潯的指尖,討好着,「那把我賠給督爺,如何?」
「你都是本督的人了,還如何賠?」南潯冷嗤一笑,目光落下,看着被惡鬼遮擋的角度,若隱若現。
君景琛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手背上的青筋不自覺浮起。
他盯着南潯的手,目光凌厲。
可南潯好似毫無所知,他拍了拍西裝,滿臉饜足地站了起來,垂眸瞥了君景琛一眼,意味不明,「需要本督在外頭等你嗎?」
「督爺,你真是……」君景琛笑得無奈,分明前一刻他盡心,到他時卻是一副體貼的模樣,這當真是用完便扔了,可君景琛還不能拿他如何,「督爺不看着,怕是起不來了。」
南潯摩挲着指腹,看了一眼惡鬼抓着他衣角的手指,這才慢悠悠地說著,「那就切了。」
君景琛哭笑不得,只好站了起來,南潯再看去時,惡鬼已然恢復如常,他挑了挑眉,心想不愧是世界男主,這種事都能自如調節,夢裏果然什麼都有。
怎麼偏偏他不行呢?
南潯越想越覺得吃虧,分明是他在做夢,不說什麼,就是神明那個世界竟然來給他秒速,什麼尊嚴都被踐踏得粉碎,而某人仗着神明身份,當真無所畏懼。
他這般想着,就狠狠剜了君景琛一眼,剛想拉着自家提督的手,討點歡心的惡鬼被他莫名瞪了一眼,滿臉疑惑,還沒說什麼,南潯便已經轉身離開了包間。
君景琛難得反思了一下自己,試圖從方才的效率之中找出哪一些讓南潯不愉快,可他想起的只剩下那人動容的神色,分明是滿意得很。
君景琛看了一眼一旁的手帕,隨即頓了頓,便也沒再停留,就跟着南潯的腳步追了出去。
從梨園離開后,兩人又隨意逛了逛,見過榕城的變化,一切便歸入了平淡。
最終還是南潯提口返身回了易家大宅。
兩人走過熱鬧的長街,朝着那座佇立在繁榮中的宅子歸來,世間紛擾漸漸遠去,再無關他們。
大宅的木門開啟而又關上,就此世間歸於平靜。
從大院走過,才進入內屋,南潯剛想回身說些什麼,身後便有一道冷意襲來,狠然貼上他的後背,將他的動作完全禁錮住。
南潯微微偏頭,眼神凜冽,幽幽地看着身後的惡鬼,「大膽,連本督也敢襲擊,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命哪有督爺重要。」君景琛一手收緊南潯的腰腹,又緊握着他的手腕,不給南潯掙脫的機會,「況且,督爺時時都撩撥我心弦,叫我如何不動容,這才想要以下犯上……」
南潯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眸色變得幽深,「哦,口氣倒是不小,那本督倒是要瞧瞧,你有沒有個本事。」
話音剛落,南潯便已經一把抓過腰上的手,一個轉身便從惡鬼懷中掙脫,以君景琛的能力,想要困住他輕而易舉,可惡鬼卻願意放任着南潯的每一個動作。
南潯勾着嘴角,一把便將惡鬼推着坐在了木椅上,卻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把槍,抵住了惡鬼的下顎。